以后还是好朋友。我知道这样很俗,可我不想跟你失去联系。”
“汪帆,你已经不缺朋友了。我已经把你从阴影里拖了出来不是?”
汪帆伸手招了车,临上前留下一句,“可你现在又把我丢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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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张帆回来了。看见躺在床上发呆的施男,问她,“心情不好?”
施男苦笑,“能好么?”
“是他提的分手吧?”
“不是。”
“那是你?”
“嗯。”下午张帆问的时候没想告诉她,又问一次,施男觉得其实没什么可隐瞒。
“你提的分手,你还这么伤心?........为什么要分手?”
“张帆,你谈过恋爱么?”施男反问她。
“呃........”张帆语塞,想想,“算是吧。”
“你接过吻吧?”
没想到她问这么白的问题,张帆还在羞怯,施男抢先,“跟爱人接吻是什么感觉?”
“小说里写的都是,眩晕迷醉,全身无力,呼吸不够用。。。。。”
“我问的是你。”
“没那么深刻,我和我的那个小朋友,蜻蜓点水而已,舌头都没伸。”说罢两人都笑了。
“你和汪帆呢?什么感觉?”张帆问的很小心。
施男却答得畅快,“不眩晕,不迷醉,全身有力,呼吸顺畅。”
“.........”张帆一副你别开玩笑的表情。
“所以我们分手了。”施男认真。
“听起来好像你不爱他。可当初为什么在一起?”
“我暗恋了他将近三年,后来知道原来他也喜欢我,所以就在一起了。”虽然说的云淡风清,施男知道自己不是没有留恋,三年的点滴不是轻易抹得掉的。可多年后施男再回忆起,不禁怀疑,自己爱上的究竟是汪帆,还是那种暗恋的心跳感觉?
“可你们接吻你竟然没有那种感觉?”
“嗯。”其实施男想说,如果不是因为另一个人让她有了那种感觉,她也许永远都不知道她和汪帆的感觉不对。可终究没有说。
“施男,你真......”
“什么?”
“真实,勇敢。怪不得他会喜欢你。”
施男想起汪帆曾说她像路边的小野花,也许吧,野花都是真实勇敢的,“我只是忠于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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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男选的是荷兰语专业,其实没什么花花绿绿的浪漫原因,纯属是因为据说它是最接近英语的一种语言,想必学习来肯定比其他小语种容易。
可是现在后悔了。荷兰语数日耳曼语族,此类语言都有舌音r,有的人天生会发,有的人练一辈子都发不出来。施男在练了好几个礼拜还没练出个头绪来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选错了专业。
这天课上,老师介绍荷兰概况,说到荷兰的国石是钻石。
施男心一动,突然想起有次蓝狄说,施男,你硬得像金刚石。
她说,说得好听点好不好,什么金刚的,要说钻石。再说四月的生日石本来就是钻石么,我硬也不奇怪吧。
那时她还不知道蓝狄也是四月的,现在想想,怪不得蓝狄当下就不说话了。
又想起他,心里一阵荡漾。
下了课,同学说有她一封信,施男奇怪,谁会给她写信?高中几个好朋友都在北京,有事儿直接电话。
接过来看,红蓝边儿的航空信封,日文字样的花邮票,字----是蓝狄的。
他来信了。
施男想起他的话,他要写信给她,还真写了。
心开始咚咚跳。
楼梯间里的场景又来袭,还有机场里他临走时,那别有深意的一笑。
他会写些什么?会对她有什么表白么?
如果没有那个吻,她当然就会当作老同学的问候信,直接就拆了。
可是,发生的种种,使得施男不得不这样徘徊猜想。
她小心地拆开信封,信纸是纯白的,没有任何花纹,白底蓝字:“施男,还好么?
喜欢你的大学生活么?
来东京快一个月了,我忙着适应这里的生活,忙着上语言课,忙着和爸妈拜访好多我不认识的人。
其实这以前我来过几次日本,每次都来东京,那时觉得新鲜有趣,可现在我却一点都不兴奋。
我不高兴,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觉得累。
如果当时可以选择不来这读书该多好。
。。。。。。。。。。
。。。。。。。
。。。。。
蓝狄”
信不算长,很平淡地报着他的近况,没有任何别的话语。
施男先前的小期待,转而成失落。
他的信,把她当成朋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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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男给蓝狄回信是几天以后的事儿。
原因在于,她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来考虑要不要把她和汪帆分手的事情告诉蓝狄。
想来想去的结果是,不说。
因为如果这样说了,感觉好像在把自己强制推销给他。
才不要。
虽然因为他而和汪帆分了手,可施男并不是因为想过会和他在一起而分手的。
她只是太清楚地记得那个吻,被震撼到,痴醉了,忘不掉。
何况眼前的事实是,他在日本,他只是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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