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义卖会结束了,安君泰一家邀请关盛铭一家去家中坐坐。关泽当即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先走,穆洁拗不过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桀骜不驯的儿子转身走了出去,面子上难看得很。
安甯儿也是眉头紧锁,一脸的不高兴。
关泽本想着回自己在市中心的家,一个人图个清静。可是他转念又一想,自己老妈还没搞定呢,怎么娶老婆啊,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开回了秦园。
他回到自己房间,虽然有点无法面对星凝,但是他回到北京后,实在是太想念星凝了,于是他还是给她打了电话。
“喂,凝凝,是我。”
“嗯。你和你妈说了吗?”星凝总是这么直来直去的。
“说了,请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关泽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他实在是太对不起星凝了。
“好了,知道了,没事我先挂了。”星凝的语气中有明显的不高兴和失望。也是,她要是觉得高兴反而不正常了。
“凝凝,你不要和程轶在一起,不要答应和他结婚。算我求你!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要风光地娶你进我家门!”关泽坚定地说道。
“嗯,不早了,我有点累,想先睡了。我……答应你。”星凝虽然听到他妈妈还是不同意她和他在一起,心里又难过又失落,但是她因为爱他,最终还是软了下来,她还是选择给他机会,她还是想信任他。
因为关泽是她心底里,唯一的、深深爱着的男人啊。
……
没过两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城中过年的气氛喜气洋洋的,程轶近水楼台,大年初一就来到星凝家给她父母拜年。
星凝父母还是很喜欢程轶的,怎么看他怎么满意,跟看自己亲儿子似的。大年初四,星凝一家也被程轶的父母邀请,到程家去做客。
两家人聊得十分热络、特别愉快,双方父母都觉得孩子们岁数已经不小了,差不多就可以把婚事给定下来了,最好就在年后去领证,早点结婚,早点办酒,早点生娃。
程轶不置可否,欣然同意父母们的安排,而林星凝则总是支支吾吾地敷衍着,程轶自然明白,星凝心思还不定,她心里还有别个男人呢。
他其实在和星凝的相处过程中,早已慢慢爱上了她。他现在不在乎星凝心里是否有别人,以他这样一个成熟能干自信的霸道总裁而言,他有信心,星凝最后一定会和他在一起。
他丝毫不担心,关泽对他构成的威胁。
“妈,您就别催星凝了。我们俩有我们自己的安排,你们先别操心,有好消息了,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程轶笑笑,帮星凝打了圆场。
“好,我们家程轶从小到大都特别让我们省心。他的选择一定不会错的,我们都无条件地相信他,支持他。”程母谈起自己的儿子也是满腹骄傲。
晚上,程轶送星凝一家回去。临别前,他控制不住地在她额头上轻吻,然后说道:“过了正月十五之后,陪我去趟香港。”
星凝没有料到他会亲自己,有点被吓到,也有点羞愧,她对程轶始终还没有想要亲近的感觉:“去香港干嘛?”
“陪我去参加香港苏富彼的拍卖会。”程轶笑道。
“我……那个时候可能都要回北京了。”星凝找着借口婉拒。
“我知道你月底才开始上班,这段时间你应该都很空闲。你说过,让我和关泽公平竞争的。这点机会都不给我?”
程轶永远都是那么一副自信满满、运筹帷幄的架势,此时他正踌躇满志地看着星凝,料想她最后一定会答应他。
星凝猛然间又想到关泽妈妈的态度,一时心烦意乱便答应了程轶:“好吧,我和你去香港。”
“好。到时候我来接你。”程轶听了星凝的话,嘴角又再次轻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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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关泽和星凝一直保持着断断续续地电话和微信的联系。星凝有意冷淡了关泽,关泽也明白,自己一天没搞定老妈,星凝就一天不会和自己和好。
于是,他一边焦急地尝试说服着老妈,一边认认真真地哄着星凝。
正月十五后的第二天,程轶带着星凝,乘坐他的私人飞机,来到香港。两人在太古广场的其中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入住,顶层看海港景的总统套房。
星凝一开始是拒绝的,想自己单开一间商务套房去,可是程轶说,让她别多想,到时候在总统套房里,让她睡主卧,他睡客房就好。
星凝想了想,觉得学长不是那种人,也就不好再继续矫情了。
稍作休息了一下,又吃了点午饭,两个人就来到了苏富彼拍卖行。今天拍卖的是,英国仅存著名瓷器私人珍藏之一的瑟金顿珍藏。
著名收藏家罗杰·瑟金顿,是当时最活跃的藏家之一,他搜集了二十世纪中期,涵盖唐、宋、明、清等朝代诸多制瓷历史上的菁华。
程轶牵着星凝的手走进了拍卖行的大厅,众人但见这一双俊男美女走到第一排,坐在拍卖行给程轶预留的vip位置上。
星凝只一瞥,便看到个熟悉的身影。同样是坐在第一排的vip正中的位置上,离他们的座位相隔两三人,一身黑色笔挺西装的关泽,正面含愠色地看着他俩。
星凝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关泽一定已经看到了她被他牵着手走了进来,她不知道他心里会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星凝对视上关泽那道锋利又受伤的眼神,愧疚地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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