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昨天夜里我给四少爷送汤药过来,四少爷说他觉得浑身酸痛,让我给他捶捶,我当然不敢说不,只是捶着捶着……四少爷就反身将我压在身下了……我……我不想活了!」她捂脸大哭了起来。
几个人全惊了,昨夜竟发生这样的事?!
那媒婆像看好戏般,瞪大了眼睛。「那……怎会只有你一个,雷四少爷哪去了?」她好奇的问。
「他……」朱黎儿掩在双掌下的眼珠子急溜溜的转。「我也不知,早上醒来时四少爷就不见了。」
「不见了?四少爷行动不便,怎可能不见了?」春品贵追问。
「这事我也不知,四少爷就真不见了。」
「他睡你旁边,昨夜还做了那种事,他不见你怎会不知?」婆子不解的问。
「这……」朱黎儿怎好讲自己喝了药,昏睡死了。
「你不会半夜里记错自己的屋在哪,走错到雷四少爷屋里来睡了吧?」媒婆试探的问,这事她见多了,不少大户人家的丫鬟为求上位,可是使尽心机要上主子的床,这丫鬟该不会也这么搞吧?
「当……当然不是这样,我若走错,这衣裳能……能这样吗?」她故意说,虽然在春品贵和长工两个男人进来前,已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密实,可众人猜也知被子里头的她是赤裸的。
媒婆冷笑了。「那或许是你够破釜沉舟……」她低声嘀咕,可还是教站在身旁的婆子听去。
「你真认为黎儿有问题?」婆子大声的问。
媒婆虽说看得多了,可毕竟非雷家人,这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我怎会清楚你们雷家丫鬟的事。」
「呜呜……我都这样不堪了,你们还笑话我!」朱黎儿不甘被质疑,嚎啕大哭起来。
瞧她哭得太厉害,春婶也不忍心了。「好了好了,这事还得先找到四少爷问清楚才行。」
「问清楚又如何?我这身子都已经……呜呜……还是让我死了,我没脸见人,更没脸回去见太太!」朱黎儿哭得死去活来。
「四少爷这回真的过分了,若真喜欢也该先向太太说一声,让太太做主收房,这么硬来,实在荒唐!虽然四少爷此刻人不在屋里,可你确实在这待了一夜,不管如何,四少爷都该给你一个交代的。」春品贵正色说。
朱黎儿听了这话才止住哭声。「黎儿的爹娘不在别庄,多谢春管事给黎儿做主,要不然黎儿真要活不下去了。」她擦着虚假的眼泪。「但万一找到四少爷了,他却不肯对我负责,这又该如何是好?」她哀戚的问。
「四少爷若不肯负责,我就回去雷府一趟将这事禀给太太知晓,请太太给你做主。」
朱黎儿暗喜,若春管事肯回去雷府将这事闹大,那更好了,她的姨娘梦就跑不掉了。
「我这就去找四少爷回来。」长工是老实人,见朱黎儿被欺负,马上要去将雷青云找回来。
「不用去找了,我知道四少爷在哪。」春实实忽然出现在门口了。
「实实,你正病着,怎么下床了?」春婶见春实实气色极差,担心的上前道。
「我没关系的,你们找四少爷,可他还没醒。」春实实说。她照顾雷青云一夜未睡,神情疲惫至极,但不撑着不行,她若不出面,雷青云这强欺丫鬟的黑锅就背定了。
「没睡醒?他人这是在哪?」春品贵问。
「他在……」春实实蓦然迟疑了,若说出雷青云在自己的屋里,那她的清誉就彻底毁了,比遭人悔帖还要糟糕,她这辈子难再翻身,她真要为了雷青云牺牲自己吗?她挣扎了起来。
「实实,你怎话说一半的,这雷四少爷究竟在哪呢?」媒婆心想这趟来可真是好戏连连,显然这雷四少爷昨晚另有去处。
「是啊,你若知道四少爷的去处快说出来,瞧黎儿多可怜,四少爷不能这样对人家。」春婶也说。
春实实瞧向朱黎儿,湿湿的泪水还挂满朱黎儿的脸上,可她晓得那泪是虚情假意的。
「黎儿,你说四少爷侵犯你,这事是真的吗?」听见朱黎儿震天的哭声后,她也跟着众人赶来瞧状况,在外头听见朱黎儿对雷青云的控诉,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雷青云昨日的状况根本不可能侵犯别人,朱黎儿分明说谎。
朱黎儿心虚起来,不敢面对她的目光,总觉得她能看透自己似的。可春实实怎可能知道她昨夜做了什么?其实她根本不用怕,只要演得像,那四少爷就无法抵赖了。
思及此,朱黎儿抬起下巴迎视着春实实,样子很坦然。「当然是真的,四少爷说喜欢我后就硬来,我不肯可也抵抗不了,他毕竟是咱们的主子,又是男人,力气大……」
她悲屈的说。
春实实沉下脸来,昨夜昏睡前雷青云对她说,朱黎儿对他下药,一个被下了药至今仍昏睡不醒的男人哪来的力气对她要强?「你说谎!」她怒容满面。
朱黎儿马上恼怒起来。「你说什么?!」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不要再诬蔑四少爷了。」她严肃的说。
她感叹朱黎儿过去虽然善妒,但心眼不坏,可现在不只心术不正,性格还越来越偏激,绝不能再任她这样下去。
朱黎儿勃然大怒。「你凭什么说我诬蔑四少爷?!」她恨极春实实了,为何总要来破坏她的好事。
「你当真执迷不悟?」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让四少爷辱了去,可同是姐妹,你却不信我,还质疑我诬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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