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泽有时候真要以为她是装的,有时候看着又不像是装的,但不管是不是,总得来找医生看看,爱心医院就是精神病院,他是要带她来看,结果被她当成他要来看,简直是头都大了。
“从这里经过而已。”他压抑着话回答,车子掉转方向往一边离开,“我想回去了,你呢?”说真的,这还是他头一次问她的意见。
小七到是不知道,她的脑袋根本没有那回事,姿势难看地瘫在那里,“我困了,要回家睡觉!”
他没有意见。
两个人一起回去,当然不是回的星辰饭店,叶秉泽敢笃定柳成寄一定在找人了,指不定已经是找到饭店去了,他自然是不能回去,不能白白地叫柳成寄堵到人,这个绝对不可以。
他带着她去别墅。
“这里我没有来过。”下车的小七说的很肯定,看着面前的别墅,双手抓着叶秉泽,抓得很牢,生怕她一放手,他就跑了的样子,“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她说话那是一点都不客气,自己怎么喜欢就怎么说。
“你不是困了吗?”他没有回答,到是问她。
她到是立即闭上眼睛,也不管自己还站着,要不是叶秉泽接住她,指定不知道得摔成个什么样子。
睡着的人,看上去很安逸,让坐在床边的叶秉泽很嫉妒,她到是跟个没事人一样,他在这里急,还叫来医生看她。
结果说什么了。
什么个狗屁医生,说她受不了刺激,把自己封闭起来!
“叶少,老爷子想让你过去一趟。”郇乃锐出现的时机总是不对,不过这也由不得他,他不是作主的人,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看到小七在这里,他到是有些讶异,不过没有表露出来。
叶秉泽没有多余的表情,在外人面前,就算是在郇乃锐面前还是端着个样子,“人给我照顾好了,我过几天就回来。”
郇乃锐点头,他没有反对的权利。
但是,当他真正面对小七的时候,他快要给逼疯了,这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一直在问他,他自认是学富没有五车,三车也是有的,还是让她给闹得不太能接受现实,而且那脾气真是不太好。
“小七!”郇乃锐忍不住怒吼,脸上身上全是颜料,弄成个大花脸,满脸狼狈,抓住她的手,不叫她乱动,“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能乱玩东西,你到底有没有脑袋的?”
小七瞪的眼睛比他大,怒瞪着他,“你到底有没有脑袋,不许你说我!”
她的声音比他更大声,愤怒极了,手里还挥舞着颜料,跟他对峙着,就是不肯后退一步。
这气势,叫郇乃锐真头疼,这都几天了,防着柳大书记的人已经够他累的,现在她又是这样子,真叫他头疼,刚想开口,就听到脚步声。
他回头,看见带着东城回来的叶少,那可叫他感动的差点没挤出几滴男儿泪来,“叶少,东城——”他快步就走到他们的面前,试着抱起东城。
“你好脏——”东城躲开,不让他抱,还配上嫌弃的话。
这一家!
郇乃锐表示这一家人,实在是叫他自尊受伤太大,跟个保姆似的照顾她几天,不省心也就罢了,现在小的更来消谴他,简直是没有天理。
可是谁也没空去理他,叶秉泽是自然不会多看他一眼,东城嘛,更是有了妈妈不会去想他,赶紧地走到小七面前,仰起小脑袋,甜甜地叫了声:“妈妈——”
小七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冲着叶秉泽大喊,“柳成寄,这里有个怪小孩,你快把人带走啦,冲着人就叫‘妈’,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了?”
连东城都不认得?还把叶少当成那位柳大书记?
郇乃锐惊异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都有些风中凌乱了。
这还不算,还没等东城奇怪地回头看着叶秉泽,外头就想起柳大书记的声音,刚听到声音,人已经是冲进来,不止是一个人,还带着人来的,还是警察,那位徐副厅长徐剑笙。
这架式可真是大的,冲入叶少的别墅,没有搜查令,现在都可以随便闯入民宅了?郇乃锐看着这一班子人,露出嘲讽的笑意。“徐副厅长与柳大书记这都是做什么呢?”
叶秉泽到像是没见到这些人,带着东城到小七的面前,把手递给小七,“我们上楼去?”
小七疑惑地瞅着那些人,脑袋歪着,尤其是中间的那个人,像是要冲上来,她赶紧往后退,抓住叶秉泽的手,往他身后躲去,“柳成寄——”
她刚喊出这个名字,就见到中间的那个男人更要冲过来,她又往后退,“柳成寄,快叫他们出去,长得好吓人,你看看他,长得那么难看,还要来吓我!”
这动作,这语气,还有叫的名字,柳成寄就算是不知道她怎么了,也知道她有些不对劲,要是平时的小七怎么可能还会这样子,早就朝着他走过来,而现在她到是把他当成陌生人。
他一急,总不能叫他再失去一次小七,试图上前,却叫徐剑笙拉住,他一把推开徐剑笙,冲着叶秉泽的方向怒声质问,“叶秉泽,你对小七做了什么?”
☆、079
当他质问出口时,小七却是从叶秉泽的身后跳出来,纤细的手指就直直地指向柳成寄的鼻端前,瞪圆着大眼睛。
叶秉泽还以为她认出人来了,脸色一下子阴沉,正要上前把她拉回来,到是她的动作叫他简直是愣在那里,心里又觉得痛快。
只见小七从头到脚打量着柳成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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