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伍建设心中的隐痛,看着柳成寄,他总是特别不甘心,明明一样都是他的儿子,一个是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甚至连地下都不是,还待在阴沟里,怎么也出不来,而柳部长想的是怎么从私生子身上得到最大的利益,他的母亲甚至是不顾一切地帮着柳部长。
“够了!”他忍不住厉声喝止,站在李姨的面前,眼里有着伤心,近乎于彻骨的伤心,让他怎么也不能原谅面前的中年女人,“你别说了,我明明有更好的出生,你为什么管不住你的裤腰带,让我成了私生子,成了私生子你还不消停,还让我去巴着他,你就是这么做母亲的,妈?”
这简直就是一段心酸史,伍建设从小到大都被耳提面命地说他是谁的儿子,他以后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最好的回报,伍老爷子对他不错,但总归不是亲爹,没能做得更细致一点。
李春兰气得不行,那发福的身体快要颤抖,扬起手就要打他一巴掌,却被小七拦住,这一拦,她更怒火狂烧,迁怒于小七那张脸,迅速地扬起手要打小七。
小七逃的更快,跟个小兔子一样,迅速地躲回伍建设的身后,得意地看着李春兰,还双手鼓掌着,嘴里大声嚷嚷,“看,虎姑婆,虎姑婆要吃人了,要吃人了,叔,快把虎姑婆收拾了,快快、快上去,你把她收拾了,我给你糖吃。”
前面的话还像样点,后面的话已经让伍建设那点怒气都收拾起来,跟着李春兰计较,毕竟已经没有意思,他现在早已经过了需要母亲的年纪,更不需要母亲在他为打点,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做的其实是伤害他的事情。
他宁愿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是伍红旗也好,是那位更不择手段的柳部长也好,总之,那些事,都与他无关了,他现在只想要回自己的东西,从叶秉泽的手里,有了小七,他想会很容易。
他想从暗地里走出来,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光里,把身后乱蹦的人抓住,面对着脸色极为难看的李春兰,“别再跟我说他是我父亲,我的是父亲伍老爷子,柳部长什么也不是,你要是愿意跟着他,我不阻拦,别让我再愚蠢地为了一点劳什子的父子之情为他做些龌龊事。”
这么多年来,他明面上是叶秉泽的走狗,暗地里却是柳部长送予叶秉泽的棋子,明着为叶秉泽做事,暗地里却是为柳部长做事,柳部长的野心更大,他的位置未必不是求着那一个,比起连家来,他的力量太薄弱。
伍建设算是看透了,为别人做嫁衣的事,他还是不乐意,一点都不乐意,这算是他最后对李春兰说的话,“你让我失去了妻子,也失去了孩子,你不会做一个母亲,可我想学着做一个父亲,合格的父亲!”
小七歪着嘴,跟搞怪一样,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温兰兰也不惊讶,这事儿到是真的,别看伍建设现在这样,人家还真结过婚,这结婚的对象还不是一般人,不过到底是谁,她也说不太清,当时跟伍建设被赶出伍家有点关系。
“在这之前,你得把钱如数都交出来。”李春兰更有主意,从她开始从自己的婚姻里踏出脚来,她早就是豁出去的人,柳部长的薄幸,伍红旗的无耻,让她知道得把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里,看着儿子欲与她断绝关系的样子,她说的更无情,“我交给你的东西,得全部拿出来。”
有些人,就是这么个样子,明明东西掌握在她手里,却老是朝小七要,好像她是清白无辜,东西全让小七藏起来硬是不肯交出来。
可事实上伍红旗怎么舍得让他自己的女儿接触这些龌龊事,半点都不沾,把最后的钱都交给李春兰,想叫李春兰把钱交出来,别牵扯上他的女儿就成,这是一个父亲的可怜心愿,可李春兰已经对他恨之入骨,怎么会帮他!
小七的所有事,不过是一个深爱女儿的父亲,把女儿托付错了人,相信错了人。
这简直就是撒狗血剧,一环还有一环,父不父,母不母,都是一群j人,谁都没有比谁高尚,都是一堆渣。
伍建设到是笑了,双手一摊,“我已经交给徐剑笙了,这些钱本来就得交上去,妈,你觉得怎么样,还有当年柳部长与伍建设来往的一点小秘密呢。”他在笑,笑得很乐。
温兰兰看着这一幕,心里不是没有痛快的,她恨柳成寄这不假,当时她还是小女孩,暗恋着柳成寄,柳成寄不是什么好人,这她更清楚一点,从她对他下药,结果却在伍红旗的床里醒来时,她就明白了。
可是——
比起柳成寄,她更恨李春兰,举报伍红旗的事,全是李春兰一手操控,她父母兄弟的前程都在握在她手里,后头还有更大的人物,她不敢,硬着头皮上去,李春兰还是不放过她,让她成了如今的交际花,张开腿来,任由着那些披着光明外衣的qín_shòu在她身上逞凶。
她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伍建设,她是想从你这里拿钱去讨好李副省长,不是给柳部长的,柳成寄那些视频的事,全是她跟李副省长还是郑由平一起计划的,就是想拉柳成寄下马。”
一出又一出,就像紧张刺激的电影,让人看得都觉得惊奇。
小七瞪大眼睛,她听着,仔细地听着,又发现她自己有些听不懂,什么李副省长,什么郑由平的,一堆堆名字,就像不知名的符号在她的眼前闪着,她两眼直直地瞪着温兰兰,有些个呆愣。
“啪啪啪——”
有人拍手了,不是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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