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愧疚加盐放醋的炒成了丰盛大餐,心疼的把人搂过来,“乖!是你的不管谁,姨母也不会让他抢走,只是身为正君定要宽容,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君总是避免不了的事,多少要难为你了。”
“年祁明白。”声音闷闷的,把本来就贼愧疚心疼了的人,一颗心哗啦哗啦的化成一汪春水,情感丰富过头,就阴慕阳这一类反应,安慰着安慰着想到了自己的皇后身上。
宁子涯亿万分沉默的低头,阴慕阳对他很好,是真的很好,甚至太好,虽然不是独宠,多情种子性也没根除,但她却忠实履行了当初的承诺,确实让他做了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这便是当初选她的绝大部分原因,至今不变。
比之阴慕华的超出控制,超乎理性的甚至让人害怕的追求,她给他的感觉更要来得真实。
虽然后面的现实,的确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那个女人用她特有的方式,告诉了他这世上的的确确,有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千梓画有身孕的事情,在速度的一天之内传到山下,十天之内传遍大江南北!
这期间有唏嘘,有感叹,有羡慕嫉妒恨,也有空虚寂寞冷,更多地还是体现了这是一个和平社会的反映,诚心祷告祝福。
愿老天爷再给她们降下一个,当今圣上那样的小太女。【此乃民众心声】和平的社会多美好,和谐的世界多美妙!
全无孩子并非自家的违和感,万民清晨一早对着旭日的祈祷空前壮观。
而在这旷大的声势中,即将大婚的华亲王府少爷,放弃婚礼,因为此事而身入灵台山佛灵寺,甘愿为太女殿下第一个孩子祈愿,为平南正发生的洪灾的所有受难民众祈愿的事,就变得理所当然而微不足道起来。
除了当事人。
茫然的被簇拥着回家收拾一些山上必用的东西,等到一推开门没看到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冲动的跑到沙园还是没有想看到的人。
然后东西收拾好了,坐车,上山,还是没人出现。
阴年祁深呼吸憋回去眼泪,踏上了进寺第一步。
阴炙才同轩辕青姚林怀医,从对面走来,他当即不走了,愣愣站在原地看着人逼近,却是擦肩而过。
所有本来压抑的好好的情绪,瞬间稀里哗啦一股脑全涌了上来,在即将突破两眼皮防线的时候,又戛然而止。
阴炙提着几个包袱,那是先前打包好,提在下人手中的东西。
“你们先回去。”
“四世女?”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停止,这趟上山,前些日子活动在四处的官员大多已经回到了各自岗位,寺院里除了原本有的人外,多余的人少得可怜,连阴筱茉都去陪了她未出生的孩子!
阴年祁上山祈愿真的不算什么大事,哪怕这个月月底该有一场婚礼,阴年祁该是主角。
毕竟太女正君不是皇后封典。
加之阴慕阳因为愧疚,一道圣旨下来,伴随着让人祈愿的代价,有不少好处,大加赞赏的黄金珠宝,附带免死金牌——
内个半块!
“你们回去便是,还怕我不对母王交代?”阴炙脸色微微不耐,发冷。
带头的侍从一个哆嗦,忙忙应声,“奴才不敢。”
阴年祁霎时眉开眼笑起来,眼角挂着的泪珠子到底不好看,用手使劲擦擦,擦的两眼都泛红,就更不好意思抬头去了,轩辕青姚啧啧有声扔下几句有意无意的玩笑,也是之前先商量好了,拉着林怀医,便拱了手先行告辞。
几个小沙弥跑过来接下阴炙手里的东西,那些下人看到,只有万般无奈的离去,互相递个眼神,但愿,阿婆心情很好!
包裹里有一个是比较小的,发现阴炙没有接着提着的yù_wàng,忙跑过去,抢了抱在自己怀里,被瞥了一眼,低下头拘谨的不做解释,只是两手抱的太紧,紧的手上都崩出了明显的关节痕迹,那接东西的小沙弥好奇的多瞅了眼,发现体积小软绵绵的,也没抢着说什么他来,直接带头往该去的地方走。
那是无名塔的后院佛堂,从头到尾两室一厅,也算豪华的了,起码不是跟那些沙弥一样挤做一堆不是,虽然除了正厅因为挂着佛像,多了几个蒲团几张桌子外!
其余的就是木板床,简陋用餐桌椅加一条额外小板凳。
以及地方特色的满墙打坐菩萨。
阴年祁睁不住了,扭扭捏捏抬头看阴炙,一路上都配合着他沉默的四姐姐,阴炙扔下手里的东西,都是衣服,嗯,内衣!
随即才扫了眼看着好可怜好可怜的小弟,摸摸他头,语气不自觉带上宠溺,“这么信我?”
“嗯嗯。”忙忙啄米,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手试探的伸过去,扯着人衣衫一角,紧张的昂首,不放过一丝脸色的去在意,去观察,五官映在油灯的光亮里熠熠生辉,泛起一层的玉色光晕出来,圣洁同仙。
身上穿的也少见的朴素,反倒有了种单薄弱不惊风之感,“如果,我说你必须在这呆上九个月了。”
包裹中唯一不是衣服的物件,是一卷明黄色的绸缎,也就是圣旨,被恭恭敬敬摆放在床头抬高的柜台上,晃眼非常。
阴年祁扫了一眼,没有回答,本能把手要缩回来,反倒被抓住了,食指弓起刮了下鼻头,“这是你自己应允的事情。”
“我……”想说自己没得拒绝,最终在人平静的可怕的目光里,咽下了要脱口而出的东西,目光投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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