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冷场。
院子里一堆下人打从脚后跟开始,长松了一口大气,跟着一致的眼巴巴瞧着门口的人。
阴炙奇怪,走进屋里才明白怎么回事,眯起眼,满地跪着的人,凉了的水凉了的饭菜,“王府是养了你们一帮废物,整得这样,还是要我这个主子的来帮你们收拾?”
本来松口气的下人小心肝又提到了胸口,他们的个爹哟,老天爷,后悔来得及吗?先前的祈求您当它放屁成不。泪。
小越也想不到阴炙问都不问直接定案,傻了眼跪着,下意识看向放下医术站起来的人,不是他们的错啊!不关他们事的。
床上坐着沉默的人更加沉默,秋绾看了他一眼,也看了眼满屋子求救发抖的下人,不知道一切要怎么说得好。
“都是傻了吗?那干脆回去收拾收拾,王府可养不起你们这么多主子。”
“世女饶命,世女饶命。”笑话,离开就得经过管家阿婆,他们焉有活路?恐怕连家人都不得善果。
秋绾有结论了,犹豫的上前一步,虽然恨不得与这人,能有多远就离多远。阴炙也不是没猜到,自己若是不在会是什么状况,只是这沙园,她少居住,满园子的下人,就没几个还记得自己本分。
外面伺候的人发现不对劲,赶紧忙活,利落收拾了一切,热气腾腾的饭菜取代冷下的一桌,见阴炙还是锁紧眉头,秋绾看了眼桌上,迟迟想起差了什么,赶紧解释,“药现熬的最好,我那方子复杂了些,有些东西,还没寻来,因为怕与之前的一些东西有药性冲突所以。”
“给他洗髓。”
“啊?”
阴炙盯着茫然了的男人,面色不太好看,再重复了一遍,秋绾才听明白,神色复杂起来,想说什么,还是走去了床前。
残影沉默不代表耳聋,洗髓是什么,字面意思也清楚,身体自发就排斥起来,先往床里挪上些,紧紧靠着墙壁,秋绾犹豫的看着他的不配合,不到一天,其实也大概摸透了这人心里一些念头。
“洗髓对常人已是刮骨之痛,公子体质更虚,恐有失误,主子是否帮上一下?”他决定帮帮这人,也是帮自己,早点离开这里,找个地方慢慢让这个人淡出脑海,淡出记忆。
阴炙瞟他一眼,这点倒不做怀疑,她自己也是知道的!走过去,残影骤然抬起头来,“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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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第五十一章失控
“……”
“残墨没事,奴就死不了,世女不用多做操心。”冷冰冰的语气,分明是该服软的话语,也要明了暗里,语里话里的夹枪带棒,秋绾脸都难看了,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心思,却不算太明白他的固执。
阴炙气急反笑,推开秋绾凑过去,手是直接放在他喉咙上的,“如此,不如就死了,让你的一切,都由你那弟弟接着怎样?”
残影本来就是纯心带刺找茬,没什么能反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气的什么,呼吸不稳一阵,抓住脖子上的手,闭上眼睛,上下唇瓣抿的僵硬发白,微微颤抖,阴炙眯着眼瞧了半晌,他是真不怕还是不信?能让他生不如死,她也就一样能让他弟弟一起这样痛不欲生。
就是不知道他那弟弟,是不是也和他这般,没有倾国倾城的样貌,却同样让她爱不释手甚至痴狂。
每次见到他,好像都是对自己自控力与忍耐力的挑战,难为自己还得把持住,盯着那唇瓣半晌,一股子炙热从小腹处起迅速升腾,该死的诱惑,这是诱惑吗?阴炙一度怀疑他就算把剑横到了自己脖子上,那该死的性趣也能照样泛滥。
残影抓紧被子,被抵开的牙关迎来前所未有暴力的侵犯,扫荡,耻辱,悲哀,愤恨,不甘,更多的还是一种要命的恐慌,挣扎着要咬下去,传来的力道却大的可怕,无法合拢,便疯狂摇头,想要躲开。
阴炙是在给自己证明什么,活的太久了,太久没有这样,被一件东西这样吸引的,牵制,操纵一般的感觉,这种感觉逼迫的她能迷失,逼迫的她想毁掉。
那么原因了,害怕?横行肆意这么多年,她还有怕的东西吗?
那就是弱点,她怎么能允许一个弱点的出现,这个人不过是一时有了兴趣的玩具,如从前一样的,宠还是惯,她都能清清楚楚,怎么能是让自己失去控制的一个存在?
想的清楚,浑噩的脑子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冷静下来,残影就看到这机会,把压到身上的人往旁边一推,神色空洞,只是本能就趴到床边——
作呕!
酸的甜的苦的涩的咸的各种滋味,上上下下都是大面积的麻木与痛楚,口水无法控制的往下滴,身子蜷缩。
“都退下。”
本来就心惊胆战的一群人如蒙大赦,匆匆忙忙退去门外,还体贴的关好了门,半是被推搡出来的秋绾怔怔的看着关上门后的屋子,她还是那样。
突然同情那个男人,突然又没心情同情,曾今谁又同情他过,而且,那人也未必需要这种同情罢!
多有苍生怜悯感的一个字眼,谁会需要它了!
惶然的走开,炎热下午,扯着衣角,总感觉有丝丝寒意透体而入,秋天才刚刚走开,冬天就迫不及待要冒头了吗?
还好,还好,他不过区区一介医者,还好,还好,他醒悟的早!
一切还都是他的,他会慢慢忘了她,然后找给自己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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