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泪地哭了一阵,未几便止住了哭泣,心道:“不对呀!我干嘛要哭?那偷白妖精的可不是小竹竿,而是那装死的砍柴男才对,可是明明看见小竹竿和那白妖精搂搂抱抱的呀!对了,定是那白妖精勾引我家小竹竿,哼!敢跟我抢男人,没门!嘿嘿嘿!白妖精,千万别落到本姑娘手里,不然,定把你先奸后杀,剥了皮抽了筋,让你妖精变皮筋!哼!”
想及此处,木茹打算找萧郡主算账去,却发现小竹竿韦义策立在身后,正耷拉着脑袋低垂着手,身体在微微发抖。
木茹一见又来了气,吆喝道:“喂!臭竹竿,烂竹竿,待那干嘛?过来!”
“喔!”韦义策低低应了一声,走了过来,怯怯地道:“茹儿,我发誓,我真的…真的没有…没有偷人!”
木茹心道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偷人,不过那搂搂抱抱的事怎么也不能算了,得给点儿惩罚,有了。
木茹对韦义策嚷道:“本姑娘的脖子哭直了,腰背哭酸了,腿脚哭麻了,得给本姑娘好生捶捶,不然,要你好看,哼!”
韦义策乖巧地点了头,开始为木茹捏起脖颈捶起了背,见木茹似乎没那么生气了,便松了口气,愈加殷勤地捶捏起来。
“唔!”木茹惬意地呻吟了一声,赞道:“小竹竿,你这捶捏的功夫大有长进耶!再假以时日,便是贤男良奴,本姑娘决定了,从明日起呢,你还要学习生火造饭,养猪带娃,喔不,养猪带小狗,表现若好,今天的事,本姑娘既往不咎,不然的话,那将会是最严厉的惩罚,知道不?”
韦义策苦着脸,怯怯地问:“什么惩罚呀?”
“就地正法!”木茹瞪着小竹竿,竖起了中指。
“那…那就就地正法吧!”
“想得美!”木茹一巴掌抽了过去,扬了扬头,大拇指往后指了指脖颈,“干活!”
“喔!”韦义策应了一声,捶捏的功夫似乎更娴熟了。
……
末羯将萧郡主送回随国使团驿馆,裴元绍裴元福兄弟出门迎接,斐元绍见昏迷之中的萧郡主衣衫凌乱,不禁大吃一惊,问末羯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我大隋郡主,我兄弟二人这就去取他人头!”
末羯拱手道:“大人,我乃苏毗国小女王末羯,对下人一时失察,伤了郡主,幸好我发现及时,未酿成大祸,特前来赔罪!”
“哼!”那裴元绍冷哼了一声,手指轻弹长须,打量了末羯一眼,道:“既是女人,为何身着男装,如此不伦不类,莫非…有魔镜之癖?”(注:古代称女同性恋为魔镜)
“呃!”末羯闻之大怒,一股杀意顷刻上涌,怒道:“你说什么?”
“依我看,你这妖孽便是伤我大隋郡主之人,看枪!”话音未落,裴元绍手中那紫樱五菱枪便朝末羯直刺而来,末羯抽出双剑,身子一偏,剑削枪尖,同时身形一转,一脚朝裴元绍踢去。
裴元绍叫好一声,退后一步,改刺为扫,末羯则来个蜻蜓点水,空中横身一翻,躲过长枪,一剑斩往裴元绍持枪手臂。
裴元绍吃了一惊,心道这女子好生了得!当即收枪退后数步,试图拉开距离,施展长枪的远距优势,哪知那末羯竟来个贴身缠斗,只迫得裴元绍后退连连,施枪不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裴元福原在一旁观战,眼见大哥裴元绍就要败落在那女子手中,心中大急,便提起双锤,准备加入战团。
正在这时,但听萧郡主一声娇喝:“住手!”
末羯和裴元绍二人闻声收手,却依然在那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萧郡主走上前去,拉起末羯的手,关切地问道:“末羯妹妹,他没伤着你吧?”
末羯笑了笑,瞥了那长须小哥一眼,道:“这小子不分青红皂白,见我就打,幸好本姑娘不是吃素的,没被他伤着。”
“那就好!”萧郡主松了口气,对那兄弟俩道:“还不快快向小女王赔礼道歉?”
“是!”二人朝末羯躬身道:“适才我等莽撞,多有冒犯,请恕罪!”
末羯摆了摆手,道:“你们救主心切,虽莽撞了点,仍可理解,我不怪你们!”
“谢小女王!”二人再次躬身为谢。
末羯对萧郡主道:“萧郡主,今夜你受惊了,时间不早了,你就早点安歇,末羯告辞!”
“嗯!你去吧!”萧郡主点了点头,转身入了驿馆。
裴元福看着末羯的背影,用胳膊揣了揣裴元绍,道:“大哥,你不是一直想娶个功夫厉害的美人为妻么?我看这个不错。?”
裴元绍点头叹道:“可惜方才得罪她了!”
“这有何难,若萧郡主从中做媒,此事可成!”
裴元绍点了点头,又呆呆地望了望末羯离去的方向,便回了驿馆,各自方歇。
……
次日凌晨,韦义策被娘增古叫醒,说亚拉法师已抵达驿馆,有要事相商,务必即刻前往苏毗使馆。
亚拉法师是小女王末羯的师父,苏毗的国师,也是这次多国会盟大赛的发起人,这样一个声名赫赫享誉国内外的人物,怎会找自己这个毫不起眼的小武将呢?韦义策想不出个所以然,便匆匆洗嗽后,与娘增古一道前往苏毗使馆。
苏毗使馆,安置着念几松大论所率领的苏毗使团,韦义策和娘增古因不是使团成员,故而仍居于嘉尔莫安顿的临时居所。
抵达使馆时,农准保候于门前,见二人到了,便领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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