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云,你接着说吧!”嘿嘿一笑,傅澜清摆了摆手。
“那一剑倒不是多么严重,可是伤在胸口的位置。如果不及时将血止住,还是性命堪忧。”顿了顿,萧逸云接着道,“进了城才有医馆,但以菱秋当时的状况根本撑不到我带她进城。”
“所以……”温润儒雅的俊脸闪过一丝暗红,想起那会子徘徊在亲自为对方止血和非礼勿视二者之间,萧逸云就觉得纠结。
直到叶菱秋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萧逸云这才下定了注意。
“是我脱了她的衣服,给她止血包扎的。”
“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清誉,虽然是特殊情况,但怎么说……”越说耳朵根子越红,萧逸云晦涩道,“反正是我毁了她的清誉,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负起这个责任。”
而且在后来的相处之中他觉得叶菱秋便如同京城众人所赞誉的那般知书达理娴静温柔,的确是男人们心中理想的妻子形象。
直到那一天,叶菱秋被尹清妍激出了真实的一面。萧逸云这才发现,自己的判断可能一直都是错误的。
那句‘贱人’骂的干脆直接,那个耳光打的熟练狠毒,萧逸云还没有蠢笨到认为对方是无师自通,第一次就能做的如此习惯。
“逸云,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半眯起狭长的凤眸,傅澜清玩笑却认真的说道,“你这人好迂腐,简直跟安太傅那个老头子有得一拼!”
逸云跟他二人除了是晗的好兄弟,小的时候还曾经做过他的伴读。在上书房伴读的那几年,没少给安太傅那迂腐的老头子荼毒。
虽然……那老头子的确是很有学问!诗词歌赋,五行八卦,治国之策,用兵之道,反正那老头子就没有不涉猎的学问。
逸云他小的时候就是个书呆子,换句话说就是掉进了字眼里,走到哪里都在看书。而且还特别迷恋下棋和五行八卦,完全继承了安太傅最引以为傲的两项技艺,所以那老头子当时最喜欢的就是逸云。
再看晗,因为写的一手潇洒的行书而深得安太傅的赞赏,加之经常去跟对方请教有关的用兵之道,所以在老头子眼里也是个有前途的可造之材。
反观自己,最热衷的就是做生意。可那老头却看不上,觉得做生意就是投机取巧,所以……自己那几年在上书房都是边睡觉边接受他的荼毒。
“迂腐?”诚然,萧逸云的心里已经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动摇。但他却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应该,而不是迂腐。
“照你这么说,那些做大夫的岂不是要妻妾成群了?”ròu_tǐ凡胎,只要是个人的就没有不生病的。今天这个摔了,明天那个跌了,当大夫的有哪个没有见过女人露个胳膊露个肩膀的?
“澜清,那不一样!”在大夫的眼里,病人是不分什么男女的。
“你是男人,难道那些大夫就不是啊?”咄咄逼人,傅澜清犀利的反问。
要是安老头在这里肯定要欣慰死了,逸云不但把他教的那些东西学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且还额外的自学会了他那一身臭脾气!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人要是真的这么活着,还不得自己给自己先累死了吗?
“我赞同澜清的说法。”轻点下颚,南宫晗道。
逸云的行为完全是建立在救人的基础之上,情理之中,道义所在,没有必要为此而搭上了自己。
“难怪……原来叶菱秋当时是养伤去了。”轻声低喃,联系一下时间,傅澜清将这前前后后的关系理顺。
记得三年多前,对方十五及笄宴。傅家收到了请柬,傅澜清不想去,所以最后只得由傅老夫人出面。
只是傅老夫人回来以后很是不满,对儿子发了一阵不小的牢骚。说是及笄宴的开始一再的推迟,一直等到当天的主角叶菱秋匆匆忙忙的从府外赶了回来。
“逸云,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收回满肚子的思绪,傅澜清的心中疑惑颇多。看来……他得让人好好去查查三年前这件事。
“问!”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兄弟对自己的做法都投了反对的意见,萧逸云暗暗揣摩迂腐二字,不由扪心自问自己难道真的是迂腐了?
“你对叶菱秋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娶她过门?或者说……你到底喜不喜欢她,有多喜欢她?”
“这……”萧逸云一下子被问住了。
半晌,面色晦暗不明,就连向来温润如玉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他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娶她!”
喜欢?
喜欢吗?
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女人,怎么样才算是的?
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今朝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生无数?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应该?”狭长的凤眸一凛,傅澜清脱口而出,“那就是不喜欢!既然你不喜欢,那还娶个屁!”
“那澜清你告诉我什么才叫喜欢?”萧逸云反问。
“呃……”脑海里瞬间涌起自己对尹清妍的那种特殊感觉,傅澜清侃侃而谈,“不受控制的想着她,想着她笑起来的样子,想着她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的高兴,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些什么。”
萧逸云面色一白,就连南宫晗放在桌面上的大手也跟着一紧。虽然没有全占,但是……这几天……他们真的有不受控制的想着一个女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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