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歌很自然地问道。
达哈苏笑了,面具下的眼睛闪亮,“结果当然是好的,巴图鲁们必定能再次赢得胜利,为女真带来更广阔的土地,更多的牛羊和奴隶!”
顿了顿,像是在找话题一般,另一个萨满问谢安歌,“你呢?刚从哪里回来?”
“从两条街前面的多罗家来。”谢安歌指了指多罗府上的方向,解释道,“今天他的福晋被恶鬼作祟,难产了。”
这个萨满闻言便转头看向达哈苏,有些疑惑不解,“怎么又是恶鬼?最近也太多恶鬼作祟了吧?”
达哈苏说:“谁知道呢?反正有我们在,这些恶鬼也做不了什么。”
“说的是。”
这时,达哈苏身后一个比较年轻的萨满很直接地问谢安歌,“阿林保,我听说你最近不怎么跳神了,你是怎么驱逐恶鬼的?”
谢安歌神色不变,嘴角挂着微笑,闻言眨了眨眼,看向提问的年轻萨满,避重就轻道,“有很多病人生病并不是因为恶鬼作祟,没有必要耗费法力跳神,我就用一些草药为他们治疗。”
年轻萨满长长地“哦”了一声,很敬佩地说:“你真聪明,这样就能节约法力,驱逐真正的恶鬼了。真好!我们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
达哈苏训斥了他一声,“祭祀、占卜都得尽全力而为,不能偷懒。”顿了顿,尴尬地向谢安歌解释,“我不是说你不好,而是我们家萨满就是这样的,你懂的,对吧?”
谢安歌笑,“不必多说,我知道的。我也就在没有邪神恶鬼作祟的时候才能偷个懒,不然还是要跳神的。”
“你说得对。”
萨满分为家萨满和野萨满。家萨满作为侍神者,主要负责族中的祭祀活动。野萨满(又称大神)是神抓萨满,即神灵附体的萨满。神抓萨满主要负责替族人医病、驱灾、祈福、占卜、预测等。
这两者没有高低之分,后者在平日里更接近族人,也更受族人欢迎。而前者看起来就高大上一些。
不论是家萨满还是野萨满,都是一样的受人尊重。
而达哈苏一行人是家萨满,原主就是野萨满。
双方就这样在路上聊了一会儿,交流了一下情报(八卦),见天色渐渐暗了,就告别离开,往家中而去。
回到家后,谢安歌让阿克敦去准备晚饭,自己回了房间,点亮了油灯,一豆灯火照得整个房间暖融融的。
他找到小剪子,剪去烧焦的灯芯,火苗“噗”的一声,蹿得更高了,屋里也更亮堂了。
用过晚饭后,谢安歌找来槐木、白纸做了一盏简陋的六角宫灯,没有任何花纹和雕饰,算不上好看,只能说有些野趣,胜在是亲手做的,沾染了他身上些许灵气。
做成之后,谢安歌转动宫灯看了看,觉得自己可能在手工上没什么天赋。
谢安歌又找出笔墨纸砚,显然原主家中并没有颜料,他也不介意,只用墨水在宫灯上画了几个胖乎乎的孩子,圆头圆脑,胖手胖脚,跟年画娃娃似的。
最后,谢安歌以茶杯为底,符纸为芯,灵力为油,幽冥为气,郑重地点亮了这盏六角宫灯。
噗,幽蓝的火焰透过灯身露了出来,蓝汪汪的,在黑夜里如同鬼火一样鬼魅。
谢安歌曲起手指敲了敲神鼓,“出来。”
起初神鼓没有动静,谢安歌眉目不动,往里面注入了一些剑气,惊得神鼓好一阵摇晃,几只灰蒙蒙的婴灵总算舍得出来了。
这些婴灵很白,却不是人体那种健康而有血色的白,而是像是用面粉糊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神情木然宛若人偶,一点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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