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籍,却也是正正经经的良民,知法守法。
天子脚下,谅这些道士也不敢破门而入!
胆气一壮,便骂了回去。
反正这金鱼巷都是读书人,最是重名声好面子,不会看着自己一个本地媳妇受外地道士欺负的!
婉茹咬牙,罗旭这死鬼怎么还不回来!
你老婆被人欺负了!
谢文昊皱了眉,他是最正统不过的士人,向来看不惯这些怪力乱语。
罗旭又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才子,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必定是要先合了八字的,哪个妖怪冒充得了!
虽说人家是孤女,却也不能这样平白诬陷人!
读书人,科举当官,名声何等重要,被污水一泼,十多年的寒窗苦读便要白白作废了。
一般的读书人也就罢了,但罗旭这样心怀天下的才子将来说不定是国之栋梁,那是要当阁老,为万民谋福祉的。
若因这小事毁了,想想便心痛。
于是谢安歌就看到自家便宜哥哥正义凛然地站了出来,“你这道士好生不讲理,红口白牙诬陷人。若罗夫人是妖孽,罗兄娶了她也有三四年了,岂能平平安安到现在?”
双目紧闭的老道士轻轻一笑,也不急着争辩,姿态较急得眼红面白的徒弟要从容得多。
“真不能作假,假亦不能作真。”他缓缓道来,衣衫褴褛亦不能掩其仙风道骨,一时间竟使得不少街坊邻居倒向了他这边。
一个与婉茹同龄的妇人便掩唇而笑,恶意满满地道:“我看老神仙说得在理!那罗家娘子若非妖孽,罗家的牡丹怎能四季常开?松柏长青倒是寻常,牡丹常开有违天理。说不定啊,她就是一只牡丹花妖!”
婉茹大惊失色,握紧了拳头,脑子一片空白,又气又委屈。
她原以为,自己为了抚养罗旭长大,这些年来压着性子,向来待人为善,低调做人,清白做事,对邻居朋友也算是仁至义尽。
她和红云虽有一二口舌之争,但二人丈夫有交情在,这几年下来,怎么也该存了一番好意。
没想到,没想到……
婉茹眼眶微红,泪珠欲滴未滴,身子一晃,几乎跌倒。
一个男子拉了红云回去,“你闭嘴吧你!”羞愧得几乎掩面而去。
老道士面色一肃,“看来,不出意料就是一只花妖了。”
谢文昊冷笑一声,坚持己见,“天地何其之大!鲲鹏之大逾数千里,其翼若垂天之云,尚不敢言其知天地之广,区区凡人,亦敢言其知天下之事乎?”
谢文昊勾起一边唇,尽显不屑,“后宅妇人,见识短浅,只见牡丹夏日开,就敢说天下没有四季常开的牡丹了吗?”
“愚昧。”最后他下了个短促有力的结论。
谢安歌扶额,我的蠢哥哥。
众人齐齐抽了嘴角。
但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老道士神色淡然,不为所动。
此时,罗旭回来了。
他跑得急,走近了众人才发现他头戴的四方平定巾都歪了。
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衙役,他们统一穿着黑底红边的制服,看起来很精神。
罗旭没去看道士二人,而是先回去看婉茹,碰的一声,大门紧闭,隔绝了里外两个世界。
为首的衙役龙行虎步,走到老道士面前,神情冷淡,威严地问道:“喂!你们带了度碟没有?就敢来京城传教?”
众人: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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