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究的描金瓷器落地,不知价值几何,而封玄奕比起惊,更多的却是喜,哪里管他是不是在凤仪宫,就是在阎罗殿怕是也会派御林军踏出一条血路前来。
见时候也不早了,重点是皇上自从听了凤仪宫的传话後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朝臣们又怎会不识相,三三两两几句便做结束,一一起身告退。
坐上八人大轿的龙辇,封玄奕几乎急得跳脚:怎麽会这麽慢!
正要发作,莫言却凑近了小声道:“皇上,已经很快了,时辰尚早,怕是皇后娘娘也需要些时间制备午膳。”
饶是这样,一群还蒙在鼓里不知就要大祸临头的宫人们总算躲过一劫。
健步如飞直奔正殿,上座旁跪著的,正是轻易就可以让自己失了分寸的玉皇后,纳兰轩。虽然曾经有过宁愿倾覆天下也要唤回爱人的封玄奕,过於偏激的想法已经失去了身为帝王的自觉,可却无法否认他身为帝王的才能,只要不失控,他还是昔日那个冷血无情残忍决绝的君主,无论是处事还是用人,无一不是铁血,也无一不让人佩服,或许至今天下未曾大乱,只是以为内能够让他失控的东西,曾经是没有,现在也不过玉皇後一人。
“平身。”伸手将纳兰轩扶起,在封玄奕的眼中,早已容不下旁人,曾经,天知地知却世人不知,如今,天知地知世人皆知却惟独当事人早已心冷如冰。
见封玄奕前来,若是放在平日里,潇琪早巴巴的贴上来嗲声嗲气的死缠烂打了,只是此刻,方才的交欢却并未沐浴,潇琪的下身还是濡湿一片,虽然只要纳兰轩不说便不会被发现,可自己心里还是虚的慌,身子发紧,竟不住的一个劲儿的发抖,目光飘忽不定的忽左忽右却怎麽也不敢落在封玄奕身上。
而一旁的韩瑞风,虽然身姿挺拔若无其事,可但从那张惨白的脸潇琪便可知,他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巧了,难得今日潇贵嫔也来韩君这儿聊天,这时辰也不早了,就留下来一起用膳吧,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纳兰轩笑的温和,没有一丝刻薄张扬,好像真如他所说,只是“巧遇”。
“由你做主便是。”纳兰轩不说,封玄奕还没注意到殿中还有两个人,同样忘了这珞绡宫原本就是韩瑞风的寝宫,只是有谁在都不要紧,只要有纳兰轩便足矣。
早已被纳兰轩命人焚上了熏香,驱散了那股情欲的味道,所以封玄奕并未觉得异样,也无心觉得异样。
“传膳。”吩咐御膳房准备的膳食早已恭候多时,一声令下,端著盘子的宫人进进出出,片刻便将餐桌布置妥当。
众人就坐,皇上不动筷子,没有人敢先於皇上,可就算皇上动了筷子,潇琪也僵硬的好似个机器一般,一抬手,袖子就霹雳啪来带倒手边的盘盘碟碟,一个劲儿往纳兰轩碗里夹菜的动作一滞,两双目光一同射向潇琪,一双莫名其妙,一双玩味非常。
“呵呵,”低笑出声,“皇上也别一个劲儿的只往微臣一个人的碗里夹菜啊,韩君和潇贵嫔可也都是您的宠妃啊,就算顾念著位分也不好太过厚此薄彼啊,要不这潇贵嫔何必出此下策来引起您的注意?”
不知纳兰轩是真心玩笑还是故意刻薄,也不知潇琪是真被说中了心思还是馀韵未过,一脸绯红的低著头根本不敢看过来,一向的伶牙俐齿此刻却变成了个闷葫芦。
若是曾经,逢场作戏左右逢源这样的戏码封玄奕可谓是信手拈来,可是现在,应付这些曾经的男男女女,尤其是当著纳兰轩的面,封玄奕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可是还不待封玄奕烦躁,潇琪的闷不作声反倒让人生疑,且虽然韩瑞风平日里便沈默怪眼,可今日也太安静了些。
封玄奕不著痕迹的皱了皱眉,却不动声色的继续低头吃饭。
“韩君今儿个怎麽不说话,皇上可是来的珞绡宫,冲的可是你的面儿,我们不过是陪衬,怎麽你这个主人倒不做声了?瞧这一桌子的菜,一定是早就备下了吧?”视线迎上封玄奕,好好一句话竟怎麽听怎麽酸,“韩君待皇上之心可真是羡煞旁人,只是皇上只来这里用午膳而不是晚膳,实在是不实没人心了。”
一顿饭,韩瑞风吃的是颤颤巍巍,潇琪吃的是心惊胆战,而纳兰轩虽然达到了目的,满意的看著两人如坐针毡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可话到了嘴边却总是文不对题。
最後,纳兰轩留下一句“放心,人之常情本宫自然理解。”的话,便轻笑的离开。
(11鲜币)第五十八章来访上
第五十八章来访上
没有回帝寝的毓鎏宫,而是直接摆架凤仪宫,挥退众人在殿外,前脚踏进门槛,反手便将纳兰轩压在门上,一吻而下,席卷著纳兰轩的感官,令人窒息的强势猛烈,仿佛一个饥渴难耐的野兽,终於得见毫无防备的猎物,急於将他拆吃入腹般急切,没有丝毫温柔可言,反倒霸道肆虐。
辗转反侧,直到纳兰轩的双唇有些红肿破皮,让亲吻见隐约充斥著些许腥甜时,才终於愿意放弃这惨遭蹂躏的唇瓣。
面无表情的看著封玄奕,眼底清明一片,唇角扬著一丝挑衅的弧度,直视著一脸面无表情的封玄奕,冷笑出声:“皇上好大的火气啊。”
眉宇微敛,正如纳兰轩所说,虽然面无表情,可周身的气场彰显著他的不悦:“凡事注意些分寸,别太过了。”
闻言,笑意更甚,眼底却冰冷一片:“果然火气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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