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残景滑过脑海,在眼前一一浮现……
若三年前我不曾伸手,你不曾回眸……
如寒梅凋零,拨入蝉翼的一抹月白,这便是纳兰轩。
在世人看来尊贵与殊荣一身、倾国倾城绝色美豔一身、执掌後宫叱吒前朝却不知廉耻得寸进尺的华朝最短命的皇後……
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那抹月白的身影,看著手中唯一残留的白纱衣角,封玄奕独自一人站在墙头,纳兰轩放在站立的地方,没有人知道这个一向沈稳内敛的帝王此刻的神情,也没有儿女不敢试图在此刻上前探究……
看著皇後这麽一跃而下,而皇上却在城墙上怔愣著不动,一路跟随随时的众人各个寒蝉若惊不敢轻举妄动。
许久,封玄奕屋子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下城墙,只给众人留下了一个明黄的背影。
“回宫!”依旧的沈稳内敛,波澜不禁,不禁让人误以为方才那一幕不过幻象,亦或者只不过是个根本无足轻重毫不相关的陌生人,而不是当今华朝的男後。
听著下边莫言朗声的“摆驾回宫”,和随即传来渐行渐远的马蹄声,这城墙上的众将士则无法像皇上那般潇洒走人,一个个一脸难色的看著方才众人之後匆匆赶到的华服男子、当下最得圣宠的贵君──韩瑞风。
在众人的注视下韩瑞风款款走到城墙边、方才纳兰轩坠落的地方,居高临下的望著漆黑一片的空洞,扑满香粉的白皙面容上方才的担忧与焦急之色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似笑非笑的得色。
“派人下去搜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麽说也是我朝的皇後,”话锋一转,一抹疑惑,一抹巧笑,“不过这城墙这麽高,有通天的能耐也活不成了吧?”抹了抹根本流不出泪水的眼角,“哎,这才消停了多长时间就又得办国丧了。”
回首,韩瑞风眼角似哀还怨的扫过在场众人。杀人之心昭然若揭,无论生死,此懿旨一出即便是生,也只有死路一条,且众将士中也不可能存在为了这麽一个失了宠、被皇上厌弃打入冷宫的皇後求情的人。
“若是死了也别死在这皇城门口,怪忌讳的,去找个风水好点儿的地儿埋了就是。”说著从怀中拿出一定成色十足的金定子丢给了身旁的士兵便转身离开,“不用回禀了。”
“公子,别怪我心狠手辣,这一如宫墙便由不得你我做主,对於皇上来说没有谁是无法取代的,你的孔雀自会有人补上,你曾经的那些辉煌也将永远尘封,集三千宠爱於一身的注定是我而不是你!”
在侍童的搀扶下优雅的跨上软轿,独自一人坐在回宫的轿辇上的韩瑞风眸中满是凌厉,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启誓一般:“既然你这麽想离开、这麽不想留在宫中,我便送你一程,也算得上对得起我们这麽多年的主仆情分了……王朝,皇宫,从来不缺皇後!……”
城下。
纳兰轩本已是抱著决绝之心想要就此结束,耳边呼啸的狂风切割著面颊,迎面而来的狂风刺的双眼疼得厉害,让呼吸都变得愈发困难,可不知为何此刻的头脑却变得格外清明,那些空白的岁月、许多尘封的往事、过去的回忆一一涌了出来。
来不及细想的纳兰轩倏地只局腰间一紧,不受控制急速下坠的身体猛地停了下来。
回头,来人蒙著面,看不清样貌,恍惚间只觉得几个忽上忽下的起伏自己便安然的落在地面。
第三章是谁负了谁?下
回头,来人蒙著面,看不清样貌,恍惚间只觉得几个忽上忽下的起伏自己便安然的落在地面。
不为人知的怀了孩子,又不为人知的流掉,本就格外虚弱的身体再加上方才急速的坠落,本能的颤抖著,大口大口呼吸著就为的空气,胸口剧烈的欺负著,想要缓解不适,但眼前却依旧是阵阵黑幕袭来,晕眩难当。
倏地,颈间微凉的触感让身体一僵,但随即放松了下来。
纳兰轩知道,置於自己颈间的是一把利刃,但也自信,这把利刃无意於夺命。
“你不怕我杀了你?”陌生低沈的男声自身後响起,纳兰轩隐约觉得熟悉。
“我本就是要死的人,你若真的要杀我,方才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要放任不管冷眼旁观就好。”纳兰轩泰然自若的顺了顺气,声音本能的颤抖却不失威仪。
“那也未必,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偿所愿,”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云淡风轻的轻笑,“包括死。比如虽然我也想让你死,可是不太喜欢你的那个死法,所以救你下来建议你换一个而已。”
闻言,纳兰轩无所畏惧的回头,锋利的贱人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细密的血珠顺著脖颈滴落月白长袍,晕染斑斑殷红。
黑色的凝眸毫无畏惧迎上那双隐匿在夜色中的双眸,依稀辨的出那眸中闪烁的点点精光且带著几分锐利的眸子,弯弯的眉眼似笑非笑,竟与记忆中的某些影像重叠,倏地头一阵阵疼的厉害,太阳穴也突突直跳,强烈的晕眩感接踵而至。
纳兰轩使劲儿甩了甩头浩然自己维持几分清明:“那请问阁下有何高见?既然上天让我活著,便自有我非活著不可的道理,这世上也定有非我不可的事儿!”
“上天?”男子闻言轻笑,“为何不说是我放你一条生路?”
纳兰轩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唇角微杨,似笑非笑:“你若是非想这麽理解也不是不行。”
苍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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