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是看,谁知看着看着就动起手来,竟撩起衣摆席地而坐,与他们玩儿起来了。
石星等人在桌前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余锦年回来,忙出去找,结果迎头撞上了不知何时回来的主子,已站在了那少年身后。季鸿朝他比了个禁声的姿势,便静静站在余锦年背后围观,看他手指灵活地将几块鸡腹石玩得花样频出,将其他几个孩子手里的鸡腹石赢了个七七八八。
其中一个孩子不高兴了,撅起嘴巴道:“喂,你家大人叫你回家吃饭了!”
“等会,玩完这把。”余锦年唰得将几块石子儿抛起,正要去接,却见一道袖影划过,半空之中劫走了他的石子儿,他仰头去看,便瞧见了季鸿眉梢微扬的侧脸。
季鸿将几块石头在手里转了转,道:“确实是叫你回家吃饭。”
余锦年扇了扇眼睫,腾得站起来,嘻嘻笑道:“哎呀,你回来啦。”
季鸿:“我不回来,你怕是要玩到废寝忘食。”
几个孩子巴巴地等着他们家“大人”能做主,把余锦年赢过去的石子儿儿还给他们,那几个石子儿可是他们几个一块攒出来的。谁知道两人拂拂衣袖,竟一前一后说笑着回家去了。小孩子们愣愣地盯着已紧闭的院门,不多时,终于“哇”得一声委屈地哭了出来。
余锦年等人终于坐到了饭桌上,好在是夏天,菜稍微凉一些也能入口。席间季鸿手里把玩着那几块没收来的鸡腹石,观察着石头上的纹路,脸上多了些意味深长的表情。余锦年给他盛了一碗鸡茸蘑菇汤,夹了几块最为肥美的牛尾狸到他碗中,对着那块石头不由默默翻了个白眼,讽刺道:“什么年代了,竟还有人玩狐鸣鱼书的把戏!”
季鸿奇道:“何为狐鸣鱼书?”
余锦年一下子想起他们的历史轨道与自己所知的不同,许是还没有过这个典故,于是将什么“大楚兴陈胜王”的故事稍加改编,胡诌了一个版本跟他讲了讲,说道:“你瞧这鸡腹石,可不正是与鱼腹藏书如出一辙?不过是迷惑民心的手段罢了。”
季鸿将几块石头扔到桌上,问道:“那依你看,这石上是何寓意?”
“这不是很简单么。”余锦年拨弄着其中一块,圆石微微一滚,露出了石腹上深刻的几条纹路,隐约凑成了几个字,“夏以稻亡——稻者,禾之子也。这是摆明了,有人要搞你们家哪!”
一旁的石星段明几人诚惶诚恐地私下碎语起来。
季鸿又听余锦年绘声绘色地讲了几个似真似假的故事,非但没表现出什么不安,反而笑了笑:“我有时觉得,你师父定不只是个神医那般简单。若是你师父还在,恐怕闵相都该退位让贤了。”
余锦年腹诽,那可不么,我“师父”纵贯上下五千年,横夸中外千万里,便是二十个闵相加一块儿也比不上哪!
季鸿简单用过膳,挥挥手叫不相干的人都下去了,只留了段明石星几个心腹及余锦年在房中,这才开门见山地说:“早几日,南方各地就出现了山物四奔的现象,这样的寓意石更是数不胜数,东部沿海等地甚至在病亡焚烧后的骨灰中发现了此石。凡出现此石之地,官民哗然,如今更是谣传北旱南涝与这场大疫,都是天降异像,意在警醒世人。”
“放屁。”余锦年小声咕哝。
季鸿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只是这风波当下,首当其冲的却不是我,而是宫中的阿姊。宫中传来消息,以陆党为首,已连日上奏,弹劾阿姊擅宠误国,如今天降异象,更是直指贵妃将来必定祸乱朝纲,遂请天子以朝纪为重,清肃后宫。”
余锦年道:“啊呸!天灾便是天灾,人祸就是人祸,与女人有什么干系?!若是一两个女人就能左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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