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呢。
那父亲似乎觉得很没脸面,抬手朝男童后背拍了一巴掌,吼道:“还吃?!”
余锦年:“……”
罗谦也绕出来,细细查看了那小童,摸了摸孩子的肚皮,又诊他的舌脉,罢了起身看向余锦年,他也是想看看这少年究竟有几分本事,于是说:“小兄弟,你为何说此儿有虫,讲讲?”
余锦年不慌不乱道:“初见此童,见他衣着鲜丽,却面色萎黄、身材瘦小,且嘴角流涎;走近来看,孩子眉骨与侧面上俱有些白斑,边缘模糊,且触手较为粗糙;再看小童眼白,有一处异常蓝点,正常孩子是不会有的。所以我便推测,这孩子肚中有虫。”
他又向那男人问道:“令公子夜间可睡得安稳?有无嘎齿梦呓,易醒易惊?平日又是否常常自言腹中疼痛,时有时无?”
听了余锦年的话,男人脸色微变,低头看了眼自家儿子。这小子是说过肚痛来着,他却没当回事,嘎齿更是夜夜常有,原来真是吃进了虫?!
想过这茬,男人神色顷刻间扭转,恭恭敬敬道:“哎呀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方才可是对不住了,不知小兄弟是罗老先生高徒,失敬失敬……小兄弟千万莫要记过!”
说着又转向罗谦:“老先生,实在是对不住,我儿得靠您医治呐!”
罗谦摆摆手,又问余锦年:“依你之见,可用何药?”
余锦年琢磨道:“肥儿丸可行?”
罗谦迟疑一阵,余锦年还以为他不认同此方,便见他以手掩嘴,避开那父子二人,低声纳闷道:“敢问小兄弟,肥儿丸是何方?”
“……”余锦年这才意识到,这肥儿丸出自《医宗金鉴》,而这书在此世并不存在,他纠结了一会该如何解释,忽地灵机一现,笑眯眯说,“此方乃是晚辈无意间看过的一本奇书所载,是将人参、茯苓、白术、胡黄连、使君子、芦荟,与焦三仙各味,并甘草一味,以蜜合丸所成。”
“好方,好方!配伍精妙,浑然天成!”罗谦奇道,“此书何在!”
余锦年哪里有这种奇书,只好说:“这……晚辈先前逃难途中,不小心掉进河里,没了。”
罗谦显然很是痛心疾首,连连摇头感叹此书的遗失。之后便依照余锦年所说,给那肚中生虫的小童开下肥儿丸方。
送走了那父子二人,余锦年才说:“晚辈记性还不错,尚且记得那书上的其他一些方子。若是先生需要,晚辈俱可告知先生。”
罗谦大骇:“这怎能使得?医之一门,各家之间闭门墐户尚且不及,医方医剂更是唯有父传子、师传徒,你先前的邪毒之说与缝补法,已经是惊世骇俗,老朽又怎可再贪心不足,窥伺你的药方?”
余锦年摇头:“若是药方不能拿来救济世人,那与一张废纸又有何异?”
罗谦闻罢此言,笑了两下,便退后两步,朝余锦年施了一礼,道:“小先生大义!”
不过短短几句,余锦年就成小兄弟升级成了小先生。
两人正争论着,那药僮洗过三四回手,回到前堂,见两人你来我往地躬腰行礼,当真是惊得目瞪口呆,不过他这厢才张了嘴,忽地又“哎呀”痛呼一声。
余锦年注意到他龇牙咧嘴,表情狰狞,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了?”
药僮苦着脸说:“之前贪嘴吃辣,生了口疮,本以为这小小口疮转眼就能好了,谁想这两日愈加严重,疼得要命!”
余锦年走向药柜,看了看。
罗谦问:“小先生又有何妙法?请便。”
余锦年笑说:“妙法倒谈不上。不过我确实知晓一道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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