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边拿出来。
“这么多?”江稚甚感惊奇,“这拼图得多大啊?”
“四五米吧。”南北弯着嘴角,“有两三万拼片呢。”
江稚眼皮冷不防跳了一下。
……
关于这个巨大拼图要多久拼好,南北说等拼完了就邀请他来家里看。
江稚小叹着气跟着南北出了书房。
他可能是真的年纪大了,和同龄人都开始有代沟了。
接过南北给他的饮料罐坐到沙发上的时候,江稚感觉自己的屁股后边被什么东西轻微地挠了一下。
他后知后觉地转过脑袋,看到了沙发上正在挪动的一团小白毛,差点蹦起来。
有点近视,这会客厅光线也不好。
小白毛成功吓到了江稚,让他在猛弹起来的时候膝盖狠狠地撞到了茶几边。
“我操。”江稚低声说了句。
“你没事吧?”南北几乎失笑,把小白毛捞了起来,让它在自己的掌心里滚来滚去。
“我儿子南辕北辙,一只普通仓鼠。”他把南辕北辙抱到了江稚的脸边,“来,跟江叔叔打个招呼。”
江稚揉着膝盖,傻愣愣地瞪着它。
短胳膊短腿的南辕北辙懒洋洋地嗅着南北的手掌心,对于他的目光视而不见。
“不是吧,黑黑你都不怕,居然怕小仓鼠啊?”南北盯着他乐了好一会。
“我不怕,我只是…突然被吓到了。”江稚一脸平静地为自己解释道。
“哦,好的。”南北一脸“你看我信不信”地笑着点点头。
江稚叹了口气,也懒得再解释。
南北乐呵呵地和掌心里的这个,南辕北辙玩得还挺有劲,低头落下来的眼神都比平时要柔和了不少,没了戾气和烦躁的样子,很软。
江稚看着他,过了几秒收回视线。
这个邻居的确是很特别。
让他产生了一点点不同的感觉。
心跳速率说不了谎。
但是,不行。
江稚叹了口气,用饮料罐紧紧压着手心,企图让罐面上残留的一点冰凉抑制住胸腔深处传过来的动静。
回到家的时候爷爷居然还没回来,江稚把出门前扔在桌子上的已经失去使用价值的字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扔完他进了厨房。
做点什么好呢?
做饭的话得炒菜,爷爷又不爱吃他做的菜。煮面吧,爷爷又还没回来,容易糊。
最后江稚决定等爷爷回来了再煮面。
经过小半个寒假的厨房练习,他现在已经基本上能成功把面条或者粉干不煮糊了。并且同时也自行探索出了周姐以前的拿手早点,热汤粉干,之所以味道如此美妙的秘诀。
秘诀就是要加蚝油。
周姐是他们家以前的保姆,做得一手好菜。以前她在的时候江稚没怎么在意过这人,现在却是完全把周姐当厨神一样怀念。
蚝油粉干啊…
江稚咽了咽口水,饿的时候得想点别的事儿来分散注意力。于是他想起了南北。
不得不承认这个邻居身上那种不良少年的气质的确迷人。
冷静理智如江稚,他虽然不介意被人知道取向问题,但也并不想过多流露心思想法供人参观。
毕竟他用脑子过活,不是生理激素。
江稚拧开水龙头心不在焉地洗着手,冰凉的温度顺着水的触感慢慢渗过表皮进入他的血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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