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洞的路上下起了暴雨,胡说怕把烧鸡淋坏,就小心在怀里护着。这几日,陆离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腿脚行动如常,只是眼睛还是没法看到东西。
胡说钻进山洞,像落汤鸡一样浑身湿哒哒的,跑到陆离跟前,献宝一样把烧鸡掏出来,“还热呢,快吃吧。”
陆离正在练习走路,前几日还要扶着东西,现在不用扶了。闻声回头,像一颗石子投入水面,狭长的眼眸起了丝波澜。
只是胡说没能捕捉的到。
少年身上滴着水,冻得打颤,嘴唇都有点儿发青。从他手中接过烧鸡时,无意中触碰到他的手指,冰一样凉。
“外面下雨了,你怎么没打伞?”陆离说,许是他的音质一贯温柔的缘故,反倒叫人一时听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我来的时候还没下,路上突然下的。”胡说解释,弯腰撩起衣摆拧了拎水,“你怎么知道外面下雨了?”
其实他应该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打伞?
“雨点声很大。”陆离淡淡地说。
胡说也没放在心上,见陆离在吃饭,他觉得把水拧了还是冷,看到洞中一角有之前捡的干柴,于是生了火,打算烤烤衣服。反正陆离看不见,脱了烤更快些,就解了腰带,一层层将衣服退了下来。
陆离无意中抬眼,手一滑,烧鸡差点儿掉在地上。
少年背对着他,稍显稚嫩的身板有点儿瘦,但是不柴,皮肤又白又细,墨黑的长发湿湿的垂在身后,映得他的背影更是白得通透。
“我最烦头发被淋湿了,很难干。干了之后额头前边的碎发还会炸毛,看上去跟牛角一样。”胡说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件挂着火堆旁边,转过身来。
陆离移了视线,有点儿不自然的把脸转向一边。听罢胡说的吐槽,嘴角忍不住翘起点儿弧度。
“你怎么了,耳朵怎么红了?”胡说坐到他身边,歪着头看他。
“许是火光映的吧。”陆离说。自己的耳朵红没红他看不到,但少年的脸很红却是真的。
此时,胡说全身都是浅浅的粉色,方才不觉得,这一坐过来就闻到了酒味。
“你饮酒了?”陆离问。
胡说打了个呵欠,有点儿困,他耷拉着眼皮,无力地点点头:“嗯,喝了一点儿。”
差不多有半坛吧。一路风雨,一身寒意,生起火堆之后又是燥热,冷热交替之下,酒意也差不多该上头了。
所以,才刚说完那句,他便身子一歪,倒在了陆离身上,头枕着他的大腿。
“胡悦,胡悦?”陆离轻轻唤他,见没动静,皱了皱眉头。
刚要把人给推开,不知想到什么,手抬起又放下,解了自己的外袍轻轻搭在少年身上,由他去睡了。
甚至怕他睡着了会冷,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
陆离倚在石壁上,垂眼望着熟睡的少年,鬼使神差的摸了摸他的头。
胡说的头发已经半干,额角果然炸起两只毛绒绒的牛角。
他把那两撮不安分的碎毛摁下去,可一拿开手,很快就又翘起来。
再摁,再翘。反复多次,乐此不疲。最后发现是真的摁不下去,像小孩子般笑了,轻声说:“还真是挺烦人的……”
……但也很可爱。
只不过,后半句话被陆离咽回了腹中。
不知胡说是不是在梦中听到了他的话,不安地动了动,又往他怀中缩了缩,胳膊搭上他的脖子,嘴里咕哝着:“小气鬼,你就算把名字告诉我,又有什么关系嘛。”
“你说什么?”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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