旸迅速地一扭匙把,果然隆隆引擎声才响,一旁犹自嘴硬的死鸭子立即尸僵全身。
「要不要我再踩油门试试?」悻悻然调侃著,手上却是一旋钥匙熄了火,「这叫本能反应懂不懂?你的脑袋瓜子不记得可是你的身体忘不了,没有人摔得稀巴烂还能不怕的。」
「......那怎么办?」这下子饶是楚枫之再个甘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判断有几分道理,惊悸犹存的面容上满是对自己身体不听使唤的懊恼。
「你要多久才睡得著?」
「现在?」微怔了怔后,楚枫之不表希望地榣了摇头。
晨起没多久又在这种状况下,更别提地点还是据专家判断的祸源--车子上,想去找周公叙旧绝不会是以分钟为单位计时。
「......你干脆把我打昏好了。」
不无委屈地提出建议,谁知换来的却是一记翻天白眼。
「楚大少,你当是拍电影还是写小说?随便一掌就能恰倒好处地把你劈昏?信不信把你揍到鼻舌睑肿了你也可能还醒著?」
咬咬唇,有了前车之鉴楚枫之当然不敢再质疑这位医生大人的专业,只是杵在这儿进退不得的又该怎么办?
这家伙上班已经快迟到了吧,长假后的头一天就迟到......眉心紧锁,从不知打卡为何物的楚大少爷第一次认真地考虑起小小上班族迟到的后果。
「f。反正也迟到定了,没差,大不了下个月换jerry两个班就是了。」一句听不出诚意的反省后,杨旸探手一扳替人放倒了座位,随后将自己的椅背斜倾。
「丑话说在前,我顶多陪你饿顿中餐,如果天黑了还睡不著,就别怪我把你丢在这里一个人数星星。」
看著身旁掠下话就横臂遮眼的男人,楚枫之胸口突然涌起股暖洋洋的感觉,连带地紧抿的唇也跟著放松微扬。
这家伙,除了嘴巴太毒外,人其实还不太坏嘛......
就这样,在杨旸不给压力的纵容下,楚枫之没多久就朦胧地坠入黑暗中,所以当太阳才昇到正顶,银白色的四lún_dà轿就已徐徐驶近目的地。
没往平日停车的位置开去,杨旸可以饶道医院后方僻静的庭园旁,徐缓地将车子停妥熄火后才朝一旁睡得正熟的人影望去。
短短十里路他可开了半个多小时,足足是平常的两倍有余,不能急起不能急煞连转个小弯也得减速慢打方向盘,一路战战兢兢的就像戴了颗炸弹般,直比新手上路还不知死了多少细胞。
横臂打量著眼前的睡美人,杨旸突然有点坏心肠地想把人鼻子捏住,可看到人如此不设防的纯净模样又舍不得下手破坏这宁祥的画面。
自己一路神经兮兮紧张的要死,这小子倒好,酣然淋漓睡的畅快,连眉都没皱一下。
嘴上怨著,眼却像著魔似地移不开,杨旸就这么支肘撑颊地睇疑著人继续梦周公,直到-声细微的哗声传入耳中。
瞄了眼中控板上的显示--一点,再不叫人起床大概连下午的诊次也要欠人情债了。
「醒醒,我们到了。」
也许因为拂面的清风让人愉悦,也许因为祥和的气氛让人沉迷,总之杨旸用著从不曾有过的低柔嗓音轻唤著,就连抚颊轻拍的动作也显得无比温柔。
「嗯。」低低咿唔了声,楚枫之缓缓张开眼睛,也许是这一个月训练有素,也或许被这迎面的笑脸所感染,他只是似醒非醒地眨了眨眼,-点也没有往昔被人吵醒的起床气。
「该起来了,肚子饿不饿?」拉开置物箱拿出叠文件翻阅,杨旸很自然地留了些时间让人清醒。
「这是哪里?」迷惑地看著窗外一片鸟鸣花开的绿油油美景,楚枫之撑臂试著让自己坐起。
「医院啊,睡糊涂啦?」视线仍在纸上浏览著,左手却那般适时地伸出帮人一把,动作自然流畅,就仿佛两人间早存著默契。
「喔。」藉力挺腰坐起,楚枫之拉著一旁的握把稳住身体,迷糊了会儿才连贯起睡前睡后的事情。
「嘿,技术不错嘛,我好象都没醒。」
「什么叫好象?根本就睡的跟猪没两样。」笑骂著帮人理了理几绺乱翘的发丝,杨旸拿著文件打开车门绕到另头。
「这边是侧门人不多,你大少爷就将就点,别叫我再跑一躺帮一你搬轮椅。」拉开车门蹲下身,杨旸把文件交给楚枫之拿著。
「你要背我?」看著面前的厚实宽背,楚枫之有些难以置信地扬高了语声。
「废话,你不是不喜欢我用抱的?难不成还有第三种方法?」
「......」伸手攀向男人的肩,楚枫之心头再次暖如三月春阳。
「抓稳了,小心头。」打了声招呼,杨旸一手抓著脖子旁的臂膀一手扶向身位缓缓站起,将人带出车外后再由两手一拱将两条无力的长腿环腰托起。
「先跟你说,里面有几个护士对你爱慕的很,再说做复健不可能没有肢体碰触,到时候别又给我歇斯底里地大呼小叫,敢骂人的话我绝对镇定剂伺候。」侧身一脚勾阖上车门,杨旸边走边对背上的事故主交代著,就怕发生在家里的惨案再次上演。
虽然很不想跟背上这家伙划上等号,但旁人才不会管他们是雇佣关系还是什么,毕竟人是他带来的,万一得罪了那些护士妹妹姐姐阿姨的,未来的日子可有得他难过。
「......真受不了就打分机给我。」思索片刻后杨旸决定还是留条后路给人走,毕竟他不是当事者,虽然无法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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