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虽然苍老嘶哑,却似乎压抑着无限力量,充满了急切的贪婪渴求,并不像是历经世事的淡定老人,听在耳里分外诡异,就好似阴暗地底,腐败的棺材板下压盖着活人。十酋族长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震,颤巍巍地挪去边上,紧贴椅子不愿抬头。东方鼎立朝元凰恨恨瞪了一眼,迅速收敛了怒容,转过身去对着门口。元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夜色里缓缓踱出一名披发长须的老人,穿着深蓝缎袍,戴着海獭皮帽,头发、眉毛、胡子,都像浸了盐似的一色雪白,盖在脸上看不清五官长相。他初时尚未觉察,待老人走到房中光亮处,才惊觉来人脚程极快,行路足不点地,方才看时才在门坎,眨眼工夫已到眼前。以此速度推算,老人最初说话时候应当还在数百丈之外,彼时雄浑清晰的声音听来却似乎就在身边。
元凰起先看他行动迅速,身姿挺拔,暗自猜测来人纵有如霜眉发,至多不过是知天命之年,待到近看那人面孔,却着实吃了一惊——那张脸上沟渠纵横,干瘪残枯,活像一团揉皱了的软纸,又像一只风干了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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