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绯闻满天飞的摄影师。他和男模特传绯闻,和女模特传绯闻。可只有秦澈知道,他认识岑乐荣四年,岑乐荣从来没有认真交过一个真正的男朋友,或是女朋友。
他和他的绯闻对象们玩得很开心,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有玩。
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所有人都以为他玩世不恭,不羁fēng_liú,其实那只是用来掩盖某些真相的幌子而已。
因为认真得心虚,心虚得怕人识破。
岑乐荣,就是这样的人。他工作认真负责,简直可以用工作狂来形容。他深情专一,不趁虚而入,不强人所难。他愿意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流氓,色鬼,放荡败家子,其实他是个真君子。所以,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会认真得让人害怕。
秦澈也是个认真的人,他知道岑乐荣真正要的是什么。所以他问自己: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公司的事处理完,秦澈犹豫了许久,才发动车子,开到了永结同心。
他知道岑乐荣在那里等他。他们认识四年之久,有事没事都会来喝酒,可这一次的意义,和以往都不相同。
他做了个深呼吸,走进去。岑乐荣还在老地方,自斟自饮,自得其乐。秦澈坐在他身边:“给我也来一杯。”
“今天你不能喝酒。”岑乐荣制止了他。秦澈说:“奇怪了,不喝酒,我来酒吧做什么。拿来,”他一把抢过岑乐荣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岑乐荣说:“你喝醉了,我怕我控制不住真上了你。你喝醉酒时什么德行,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秦澈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不过,再怎么想也该是你怕才对。你没听说过酒壮色胆吗,以前你送我回家,没被我上了算你运气好。”
岑乐荣笑了笑,没吭声。过会儿又说:“你知道我第一次在这里遇见你,在想些什么?”
秦澈说:“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后来我们不也勾搭成奸了吗。”
岑乐荣笑道:“你这人,嘴上说说比谁都厉害,一动真格儿就完了。”
秦澈说:“别说得你好像有多了解我一样。”
岑乐荣说:“没准儿我真的比你自己更了解你。”他顿了一顿,低声说:“你打手机用右手按,打座机用左手按;你吃鸡肝,不吃鸡腿;你喜欢把手插进裤子兜里,奇怪的是小拇指总是留在外面。”他突然抬起手,摸上秦澈的左耳,轻轻摩挲:“你左耳朵后面长了一颗黑色的痣,你可能从未发现过。”
秦澈早已僵在那里。他们相识四年,岑乐荣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这么细微的小节,他自己都未必清楚,岑乐荣却看得仔仔细细。
要多在乎一个人,才能将他的每一寸目光都投射到对方身上,事无巨细,尽收眼底。
岑乐荣收回手,满不在乎地笑笑,喝了一口酒:“怎么样,是不是有点爱上我了?”
秦澈说:“我就说你是变态,观察力也敏锐得变态。”
岑乐荣说:“我就靠这个混饭吃的,不然早就被时尚界的风口浪尖给甩得远远的了。”
两人无关紧要地闲聊了几句,渐渐没话说。酒吧里的音乐虚无缥缈,让人昏昏欲睡。
沉默许久,秦澈才说:“我现在不想改变什么。我不讨厌你,甚至可以说……”他斟酌了一下,才说:“对你很有好感。但是,我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爱上你,在什么时候。所以……”
岑乐荣接着说:“所以,你的回复就是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是吧?”
秦澈点点头:“我知道你内里是个很认真的人,我也一样。所以,我不想草率地答复你。你可以给我一些时间……”
岑乐荣笑了。他撂下酒杯,对秦澈说:“我就说过,我比你自己更加了解你,而你,却明显不够了解我。”
秦澈说:“你什么意思?”
岑乐荣说:“你已经放过了柳宝生,你以为这次我还会放过你吗?”
秦澈有些茫然:“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他刚说完,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他撑住桌子,惊讶地问:“怎么回事?”
岑乐荣说:“我一开始就提醒过你,今天不要喝酒。”他站起来,把已经瘫软地秦澈架起来,在他耳边低声说:“这结果是你自找的——你要是真心想拒绝,那你今天就干脆不要来。”
“你……胡说八道……”秦澈微弱地抗议。岑乐荣笑道:“你这人从来都是这样,嘴巴死硬,从不肯正视自己内心的想法。照着你对待感情那种拖拖拉拉举棋不定的态度,我等上八十年也未必等到结果。”他搂紧了秦澈的腰,说:“我今天就干干脆脆地告诉你,什么是你想要的结果。”
“混蛋……说好了我上你的……”秦澈头靠在岑乐荣的肩头,忿忿然地骂。岑乐荣打了个哈哈:“上我?不好意思,大爷迄今为止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让你上我,那我这料不是白加了吗。放心,只是点儿助兴的药。一定让你享受到。”
秦澈晕晕乎乎被岑乐荣架到车上。岑乐荣扯下他的车钥匙,直接开到了秦澈的家。打开门,“砰”地甩上,灯都顾不得开。岑乐荣将秦澈顶在门板上,粗暴地脱下他的大衣,扯开他的领带,撕扯衬衫领口,一排扣子被拽下来,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秦澈徒劳地反抗着,被岑乐荣霸道地吻封住了嘴。融化了酒精的味道,更让他眩晕。
令人窒息的吻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岑乐荣将目标转移到了脖子,锁骨,直至胸口。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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