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不曾拥有。三年……对于一段感情的铭记,于我而言,着实是多了。
我想问他为什么分手,后来又觉得过于鸡婆,我毕竟和他并非深交。
黎烨精神不振地在我的监视下吃了早点,就说头疼的厉害,要去冲个澡。他进去之后我百无聊赖,因为他家里除了音响连电脑电视都没有。
突然听的他叫,我应了一声:“怎么了?”
“我浴巾弄湿了,你帮我把阳台上挂着的那条收进来。”
我一看阳台上印着米奇的浴巾就乐了,以至于我送进去的时候还是笑呵呵的:“你多大了,还用这个?”
他开了浴霸,整个房间里热气氤氲,隐约里听他说道:“咳,超市打折的时候买的,谁注意图案了。那个,张祁,我看不见你拿进来。”
我不疑有他,凑近了几步,他突然把淋浴房的门打开,赤条条地站在我面前。
我呆了一下:“你——”他突然扑向我,湿淋淋的身体贴着我,我一个踉跄,抱着他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我总算明白了这小子妈的是故意的!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就仰起头,吻住我的嘴唇,舌头技巧性地闪过我本能的拒绝,勾挑着入侵我的口腔。
我瞪大了眼,只觉得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窜过我的四肢,没有和萧峰在一起时那种毁天灭地的快感,却说不上讨厌,更多的是一种惊异。
“张祁。”他放开我,水润的眼神突然带上了一丝笑意,在我看来,竟是带着几分嘲讽,“你根本不是gay。你没有反应。”
我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醒悟过来。开口就是:“我刚才吃的猪肉韭菜饺,你没感觉出来吗?”
他愣了,而后笑了起来,与他平日里刻意的豪爽不同,只是一个轻轻淡淡的微笑。
“笑什么笑。神经。你不冷吗?”我把他推回淋浴房,碰的一声关上门,我慢慢地靠在墙上,我不是gay?因为我对黎烨没感觉?那么我和萧峰……又算什么?
回到家,就闻到一阵刺鼻的酸味,我一进门就开始口没遮拦:“好好的妈你吃什么醋啊?”
我妈跑出来,一把拉住我:“胡说什么?!你这孩子!我跟你说,今天我们单位里了小道消息,从广州那边传染来了一种瘟疫,大家都买醋开始消毒,现在白醋你知道涨到了多少钱一瓶吗?50!我好不容易才托人带了三瓶。”
我哭笑不得,“你就喜欢跟风,什么叫瘟疫?那上个世纪就绝迹了好不好。这都是道听途说,你也信。真有瘟疫,怎么电视新闻什么都没报道?”
我妈眼一瞪,我立即后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你说说什么叫跟风?!你什么都不信我有你的苦日子!这个消息人都说百分百准确!就你不信?我告诉你——”
“是是是。我没说不信,就是随便问问。”我立即缴械投降,想想我这人也真是犯贱,这不是找骂么?酸就酸了,闻着就是。好过被唠叨。
我走哪都能闻到这一股子酸味,徐然也受不了,他说他妈更疯狂,每个房间里架一口小锅死命蒸,他被熏到现在闻到酸的就想吐的地步。我还是那句话,真有什么传染病电视里肯定闹腾开了,别自己死命吓自己。
羊年的春节一如既往地来了,我被我妈抓着在客厅里一起享受天伦之乐顺便接受央视精神荼毒,电视上充斥着的严肃的相声小舞表演,照样把我妈乐的不行,我一看我爸,竟然已经靠在沙发上沉睡多时。当最后那个笑的象朵盛开的多瓣菊,一脸折子的朱军虚伪地笑着说出羊年的春节晚会到此结束,祝大家三羊开泰合家幸福的时候我大大地松了口气:您老人家要是少折腾我一下我估计会更加幸福。
2003年的到来,还是那样的喜乐融融,普天同庆,为这盛世华年。
手机响了,我懒洋洋地接起:“喂。”
“是我。”
“谁啊。”我挖挖耳朵。
他吃吃一笑:“阿祁,你还闹。”
“谁闹了。我不认识你。”我没好气。
“好吧。张同学。”他叹,“我半小时就到火车站了,你不来接我?”我骂了一句妈的你回来关我什么事。就一把掐掉了电话。
哼哼,他以为他是谁?整个寒假不给我一电话,连除夕也只是发了条问候的短信,还是一看就知道是转发之后用来群发的,当我是什么!
我站起身,余怒未消地来回度了几步,骂声不断,直把他所有家人都轮着问候了一遍。过了五分钟,我认命地一叹,打开衣柜——萧峰!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我蹬蹬蹬地跑下楼,差点还被对门的李阿姨撞了个满怀,她一把拉住我就是语重心长:“阿祁,走路慢些,急什么你说是不是?再怎么样做事也不能毛躁……”我暗暗地翻个白眼,她还真不愧是我妈的最佳搭档,那语气那神态活脱就是我妈的翻版。“好好好,我下回注意,阿姨我先走了啊。”我转身就溜,刚出了大门口我就愣住了。
萧峰穿着一件阿迪的黑色外套,站在门外,带着那一丝捉狭的痞笑。
一瞬间,我感到整个世界都象被粉碎一样的冲撞感——他,他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不给我一点伪装的时间——
他看着我,招了招手:“我就知道你会出来的。”
大半个月不见,他似乎越来越挺拔,也越来越……英俊了。
我闭了闭眼,忍住一种暗自勃发的冲动,捏着自己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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