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放下自尊的哀切恳求了。
「好吧。」出乎意料的,个性乖僻的男人居然一口就爽快应允。
「未来的路还很长,现在弄坏就不好了。这次就先放过老师吧。」
真的……?
他还在怀疑自己是否幻听,修长的五指随即伸来极快的解开那束缚,另一手同时强硬撬开他下颚。浆液暴冲而出。
感觉嘴里一股黏稠大量涌入,叶格晞脑中一片空白,漫天覆地的黑暗终于占据他的眼前。
***
「嗯……」日光偏移,落到了眼睑上,刺得他有些不舒服。
才想转动头避开,那亮度随即自动暗去。这异常现象反倒让他立时清醒。动了动四肢,身下椅子发出「喀」一声轻响。
「老师,您醒了?」着男生制服的纤瘦身影站在窗前,正刚把布帘拉上。他脸带歉意的折回来,拾起滑落到椅脚边的外套,重新为他披上。
「对不起,打扰到您午睡……我是来还老师外套的。」男学生尴尬的觑着对方一脸茫然。「那个,您可能不记得了……前几天在这个教室,我……」
「倪珑?」他幡然领悟,上上下下端详对方,忍不住微笑。「你穿衬衫打领带,老师反倒一时认不出来。」
「……老师还记得我?」
「当然。」他拍拍他大腿,笑道:「你穿这样又帅又英挺,很适合你喔。」
男孩清秀的脸微微发红,垂下浓密的长睫未置一词。
「他们有再找过你麻烦吗?」他起身,将外套穿上。
「没有。」男学生一顿,又低声道:「谢谢老师……」
事件发生过后隔天,捉弄他的男同学们便被教官叫去惩戒一番,最近都没再造次了。他知道是这位年轻教师居中帮的忙。
「没什么。」他又拍拍容貌似女的男孩,面容一整敛起了笑,道:「倪珑,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欺负你了吧?以后再发生这种事,别自己默默承受,尽管跟师长或教官报告,我们都会帮你处理的。」
「嗯……我知道……」男学生小声的模糊应着。
「你要更有自信一点,外表的事,不必太在意。」他试图劝导他,「你长得跟一般男生不一样并不是罪恶,他们嘲弄你,是因为他们还幼稚不懂事。」
男学生只是一动不动的垂着脸。两手紧绞,面容苍白,耳根却微微发红。
「不……其实……不是这样的,老师。」
「嗯?」
「我……我也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应该要请大人帮忙。可是……我真的很怕……」他深深吸口气。「那件事……会被……」
「那件事」?他没插话,静静等待他说下去。
「其、其实……我曾经……」彷佛下了某种决心,男学生的呼吸因此变得急促。
「曾经写信给他们其中的一个男生,问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和我……我真笨。」
一颗水珠无预警坠落下来。然后,越掉越多。
「都是我自找的。跟一般男生不一样的,不是只有外表而已……」
他震惊的看着男孩发顶。
啊……是这样吗?
棘手的、无解的少年心事。这超过了他的处理能力范围,他一时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张开双臂,主动揽住男孩因极力克制呜咽而颤抖的肩膀,尽可能温柔的一下一下轻拍安慰……
***
像是被恶梦惊醒,叶格晞遽然睁开眼,冷汗浸湿额际。坐不起身。下半身的动作神经彷佛被切断了,只余下更敏锐的痛感神经。
这种情状他已经不陌生,虽然这回的严重度似乎又远过于以往。他瘫痪般的躺着,大脑仍停摆,被一堆莫名其妙的纷乱丝线缠住了运转的齿轮。
从尘封的记忆盒子中一缕缕拉出的丝线……
「老师,你终于醒了。」
幽暗室内忽然响起的柔滑声音惊动了他。他抽紧下颚,瞪了天花板几秒后,慢慢转过头去。
男人立于窗边,不笑的神情在月光掩映下显得冰冷。随意披着的单薄日式浴衣,完全遮掩不住精实有力的男性躯体,蕴含的力量,可以轻易将一个成年男子折磨得死去活来。
什么都变了……不变的只有那份逼人的美丽。
「这里是……?」他哑声问。周遭的家具摆设非常陌生,并不是原本待着的饭店套房。
「我房间。」
他的房间?叶格晞一愕,眉随即微微皱起。
和倪珑进行「交易」以来,两人会面地点不是在俱乐部顶层就是在饭店旅馆,还未曾踏入或接触过彼此的私人生活领域。
他以为这已经是一种不成文的默契。
「你一直不醒,我退房后,就直接载你回我的住处。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老师。」
「一……一天一夜?」他惊讶的睁大眼,呆了半晌,才小声问:「所以说,现在已经是……」
「礼拜一凌晨。我帮老师请好假了,礼拜二再去上班。」
「倪珑……你怎么可以擅自这样做……」叶格晞一阵晕眩。想到珍贵的周日假期就这样空耗,还有在家中枯等一天的小筝不知会怎么想,他气沮到连愤怒质问的语气都发不出来了。
「你想怎样,我都会配合……可是你不能妨碍到我的工作和家庭,这是当初约定好的——」
「家庭?老师丧妻后,不是一个人住吗?」倪珑垂下眼睫,漫不经心把玩着窗帘上的流苏。「记得你说过,原本师母有怀个孩子的,可是后来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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