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飞在半空中。
他退后让我自己把行李搬上台阶,很兴奋的说:「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陪着我旅行。」
嗯~可以理解!
我看了他一眼,对他笑一笑,压低声音以免遭人侧目:「我要怎么上去你的房间?」房门已经过来接过我的行李,我连忙抬头假装是对着他微笑。
阿魁在一旁对我说:「告诉他你要找我,他就会带你上去了。」
「你那一长串的名字我记不住啦!」我趁着房门回头低声的说。
「约瑟夫,说是约瑟夫就可以了。」
房门回过头来,我紧张的大声说:「约瑟夫!我要找约瑟夫!」
他显然给吓了一跳,勉强笑了下,有礼的要我跟着他上楼。
一旁阿魁仗着没人听得见,哈哈哈的笑得好大声。虽然觉得有点呕,我只能任他放声乱笑,静静的跟着走上楼。
进了房间关上门,阿魁很高兴的又说:「我真的很高兴,你愿意陪我去英国。」
想到即将到来的旅程,到底是第一次出国,我也乱兴奋一把的。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天黑以后,我能够以实体出现在众人面前,就可以准备到码头去搭船。」
「坐船到英国要多久?」
「大约要三星期的时间。」
那么久喔!
「你不喜欢搭飞机吗?」这样不是比较快?
「我不能搭飞机。」阿魁苦笑。
也对,搭船白天还可以躲在舱房里。搭飞机,万一中途遇到天亮,旅客突然消失不见,不把空中小姐吓疯了才怪!
「上船后住的地方不像饭店这么宽敞,我希望你不会介意。」从我一出现,阿魁一直都是笑mī_mī,看样子他真的是很高兴。
想想也对,半鬼半人的生活除了不方便,还真难找到有个不会害怕,还愿意跟着他一起旅行的游伴。
其实阿魁也不太像鬼,看起来也顶好相处的,说不定这会是趟不错的旅行说。
我很正式的对着他说:「接下来的日子,就请你多多照顾了。」
阿魁笑得更开心,学着我的口吻:「请你多多指教。」
等到天黑,阿魁换了衣服,我们两人一起启程往港口出发。
我们要往英国搭的船是艘大型的豪华邮轮。
上船前一样要检查行李,海关没收了我藏在行李里的大蒜和洋葱,虽然我坚持那不是要拿来吃的食物,他们就是不肯还我。
先过了关的阿魁走回来问我发生什么事,我只好假装没事匆匆拿回行李,放弃我的防身武器。
到了我们住的舱房,我记得阿魁说不会太宽敞。一进门,发现里头还是大的吓人,客厅餐厅卧室浴室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小小的阳台,摆了两张白色躺椅让人可以在那里作日光浴。
我站在阳台往下一望,底下就是游泳池,有些人已经换了泳衣在池子里游泳。
嘿嘿!跟有钱人一起旅行果然是件好事!
我很高兴的往发沙发上一躺,心想这趟旅程真是太惬意了!
船嘟嘟的响了几声起锚出发,我还在沙发上滚来滚去,阿魁拿了些破纸片,坐到我对面要我看。
「这什么东西,我怎么都看不懂?」
这破纸片原来是块老旧的布料,虽然很破旧了却还看得出来原本应该是满高级的料子,上头绣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龙飞凤舞的只看得出来是一堆字,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拉丁文,上面记载了一些可以用来解咒的方法,是我们的族人遗留下来的。」
「这些方法有效吗?」
「我也不知道,上面说首先要找到奇特的新娘,这些记载都只是些可能的方法。因为没有人能确定他找到的人就是祖先们所谓的奇特新娘,也没有人知道这些方法对不对。」
「那不等于什么都不确定吗?我们要怎么知道到底对不对?」我觉得这块布好象也没什么大用。
「只好一样一样试啰!」阿魁耸耸肩,也没其它的办法。「等我们到达英国,我可以和其它的族人交换彼此的经验,也许有人已经找到正确的方法也说不定。」
阿魁接着又说:「这也是我们每七年要聚会的最大目的。」
「就为了找到可以死掉的方法?」
想不到他们为了像一般人一样的老死,还得费这么大的精神,我不由得觉得有点悲哀。
「很疯狂吧!」阿魁微笑,眼中却带着无比的凄凉。
「我们开始试吧!」
不忍心看他这么伤心,我赶紧改变话题。「上面写些什么?」
阿魁拿起那块布开始念:「吸血、剥皮、生吃心脏、吃生肉…」
「那个…是食谱吗?」我觉得背脊开始发凉。
阿魁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我们从安全一点的方法开始试好了!」
废话!剥皮、吃心脏,这种事可以随便试的吗?
「这里好象只有吸血是唯一比较温和的方式…」阿魁努力浏览整篇文章。
「拜托你,再找看看好吗?」
吸血还温和啊?我看你祖先会不会弄错了,那根本不是什么解咒的方法,应该叫做酷刑大全吧!
「还有一个应该不会出人命。」阿魁看完抬起头,有点犹豫的说。
「是什么?」不会出人命?听起来好象还是不够好。
「破身。」
「什么意思?」
「就是夺走新娘的处子。」
我用食指比比阿魁又比比自己:「你是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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