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俞世不敢告诉柳树家里人,独自一人坐在病房外,埋头抱脸真的是欲哭无泪,才刚离开一会儿,就出这事,都怪自己大意。
“柳树啊,叔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家人,没有好好照顾你,还让你受伤住院。是我害了你啊,你好端端地去当宾客,我干嘛那么多事给你找事干!”
曾珍从外面带饭回来,看到正在低声骂着自己的陈俞世,把饭放在他旁边,而后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柳树还没醒吗?”
陈俞世双手捂着脸,摇头。
“医生说脑子里面没受伤,是痛晕的,过一会儿就醒了。医生还说腿上的伤要几个月才能好,其余的就没什么大事,你放心吧。”
“行,只要柳树以后不落下病根就行。”陈俞世说着,曾珍点头,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抱住陈俞世的手臂,埋头轻声痛哭:“这让他父母知道了,那得多心疼啊。好好的孩子给咱们弄成这样。”
“没事,柳树说不定待会,或是明天就醒来了,只要脚上的伤好了,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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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枝山,谭梦从果园干活回家,跑去后院的菜园子摘菜。
柳大壮看谭梦走了,想起柳树交代的话,要学会帮家里干活,以前也不是没帮忙干过,轻车熟路跑到厨柜下掏米煮饭。
柳大壮把米洗干净扔进高压锅里,把高压锅放在煤气灶上,以往都是用柴火灶的他跑到火灶边取了盒火柴和木柴,记着这几天谭梦是把手伸向柜子里那个煤气罐,之后就有火的,学着她转动煤气罐,却怎么转都没有火,没过多久磨没了性子,干脆把手里的木柴给点上,扔进放煤气罐的柜子里。
抱着几颗包菜从后院往厨房走的谭梦闻到了一股怪味儿,站住脚寻思着是什么味儿,恍然想起不会是家里的煤气忘了关吧。
“这柳树,都说了用不惯,看看我这脑子,居然给忘关了。”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巨响,人没反应过来就被飞来的砖块砸得眼前一片空白。
整个厨房及半座屋子被炸塌了,远远就听到动静的村民看房子倒了,叫来了村长。村长叫来了十几个人搬开砖块救人,倒塌的屋子周边都是煤气味,村民们怕又再爆炸躲得远远的,怕造成二次伤害,只得打电话叫来山下的消防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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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的柳树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左脚上的伤还不能下地,只能单靠右脚和拐杖才能行走几步。
这天中午气候极好,没有下雨,也没有酷热的太阳,柳树坐在树荫下乘凉,身边放的是曾珍从家里带来的绿豆汤。
手机这时响了一声,柳树拿起一看,又关上了手机。日光下他看不到手机屏幕里的东西,听着铃声,应该是一条短信。
柳树抬头看着周围的建筑物,发现离自己最近的建筑物也要三四十米远,为了看一条短信而走这么长一段路,柳树觉得不值,只得重新打开手机,把手机往怀里藏,光线有些暗了,这才看到短信内容。
看到短信内容的柳树先是愣了一会,脑子立时一片空白,只知道拿起扔在地上的拐杖快速拐出医院。心里想的只有立马回家,完全忘了通知陈俞世他们一声,一身睡衣外套一件单薄的针织衫程坐计程车来到机场。
傍晚,太阳已近西下,翠枝山的绿林头顶被照映上一片红,柳树拐着拐杖来到了翠枝山的广场,他跪坐在举办丧事的大厅外,抬头看着无人的大厅,大口大口喘气,胃部和脚盘痛得厉害,坐在地上想起身一时也起不了。他两手抱着肚子,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两眼通红。
大根的弟弟王硕苗放学回家经过广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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