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有些犹豫,张了张嘴又补充道:“我一想起他就觉得头疼,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也因此,他虽是破了霜苑造的梦,但却被陷入自己的意识之中。若不是他眉心一痛,突然清明了神智强行冲破混沌,怕是得被困在里面不知年岁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律九渊再联系到自己之前问起当年的事时路迟林的反应,也大致明白了他如今的情况。
路迟林怕是记忆有损,把他给忘了。
可他还在为楼云深做事,怕不是楼云深那混账故意抹了他的记忆教他忘了与自己的往日种种?
律九渊顿时就有些惆怅,他好不容易才重新活了过来,还这么恰巧地遇上了还活着的路迟林,结果他还没来得及与他坦白,追问当日的种种,这人却已经不记得自己。
还真是造化弄人。
律九渊叹了一口气,看着路迟林的眼里也多了几分哀怨。
霜苑见他二人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干咳了几声沙哑说道:“既然他已经出来了,那你也可以放过我了吧。”
律九渊回过神来,想到他们二人来此的目的,以及被落在一旁还未解决的霜苑。
“不行。”嘴上这么说着,可律九渊还是收了剑,走到霜苑面前蹲下,“寒蝉不会找错人。你告诉我,岑明祠中的魔气,是你留下的吗?”
霜苑登时脸色一变,开口辩解:“不是我!”
律九渊追问:“不是什么?”
云娘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间走了一个来回,问:“仙长是为了岑明祠被毁一事来的吗?”
律九渊笑:“是也不是。”
“此事与我无关。”“此事与他无关!”
律九渊扬了下巴,示意霜苑继续往下说。
“岑明祠不是我毁的。”霜苑道,“但它被毁之时,我确实在那附近。”
律九渊说:“现在换我问你了,你见到了什么?”
“魔修,但是又不像是一个魔修。我是魇魔,要以梦境为食的。昨夜我本是在那附近觅食,路过岑明祠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他。”霜苑咳了几声,继续说,“他当时像是发了狂的模样——这个也正常,毕竟他们那类魔经常会有这种情况。然后,一疯起来,他就把岑明祠给毁了。”
“就这么简单?”
“不然还能怎么样。毁完就走了,不然还等你们来抓吗?”
路迟林问:“他去了哪里?”
霜苑转了转眼珠,瞟向右上方的横梁,像是在思考路迟林的问题。
“东方。”半晌,他开口说道。然后他像是为了确定,又重复了一句:“他去了东方。”
那魔修当时还朝他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一双眼睛尽是充血的红色。霜苑当时一惊,不知该拔腿就跑还是先隐去声息。可也许是他只是地位低下的低魔,并不被那魔修放在眼中,他还没来得及动作,那魔修就头也不回的化作黑气奔向东方。
律九渊起了身,将长剑收入鞘中,然后动作优雅地捋了捋自己的广袖与皱起的衣摆。
一系列的动作结束之后,他对路迟林说:“请问路副堂,我们是现在去呢,还是休息一晚去呢?”
路迟林迟疑了一会。
“你先去临雪堂。”
律九渊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轻笑道:“路副堂要把我撇下,自行去追那魔修吗?”
“你要去找堂主。”
律九渊追问:“我一介符修,修为平平。万一路上有个好歹,路副堂可想过怎么交代?”
霜苑低头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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