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冲到大门,浑然忘了自己全身上下也只有一件防风外套披着。
「哎哟……!你这咧不羞鬼,害我生针眼你就该死了!我啊未嫁肮咧!啊啊——!」还没骂完,时星倏地冲到家门前,同时看到二鸟,黄姑婆再一次尖叫,本能用两手掩住眼睛,怀中的时月霎时掉落……
「小月——」吓得心魂俱裂的时星还来不及有所动作,就见那只鬼施出奇异的身形,他眼睛还来不及一眨,时月已安全地在那鬼的手中。
「咿咿——嘻!」在永竫怀中的时月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咿咿啊啊地笑得很开心,短短胖胖的双手天真地挥舞,表示还要玩。
「吓死人?≡旅皇掳桑俊?
我才会被你吓死……时星双手发抖地从鬼的怀中将时月抱回,正犹豫要不要跟那鬼说谢谢时,就被黄姑婆下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
「难怪你昨天不来接小月,原来是要跟男朋友在一起!」黄姑婆骂道。
……他会气死!(爆筋)
咦?不对!
「黄姑婆,你看得到?」时星指着弟弟的救命恩鬼。
「都看到了!怎么看不到,都带男人回来了,还怕别人看不到!」
「他是鬼啊!」时星大喊。
「什么鬼不鬼,大过年初一就在喊鬼,多不吉利!还不快把衣服穿上,想让邻居都出来看吗?」黄姑婆举手往时星头上巴下去。
经黄姑婆这一说,时星低头一看,才猛然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顿时惊叫抱着时月冲回家里去。「黄姑婆,等一下我再拿钱过去给你!」
永竫穿的衣服下身为裙式宽袍,稍一拉整即可蔽体,他注目再次看着外头,不一样,所有的房子建物、风景都不一样。
黄姑婆直盯着这穿着像古装大戏的清朝皇帝,没想到阿星那小子交的居然是男朋友,而且还是个演员,长得比韩剧的主角还好看,只是她每天看电视,阿星男朋友演的是哪出她怎么没看过?
「哈啾!」
天气冷飕飕。
时星将弟弟放在床上,打开衣橱,还没穿上衣物御寒已经喷嚏连连。
「等一下我穿衣服,好冷,别哭别哭——」刚刚在门外差点摔破脑袋都没哭,回到家就猛哭。
「别哭了,等一下我拿钱给黄姑婆,就带你去庙里求平安符。」戴着或许能发挥一些效用,大年初一庙里人应该很多。
时星才发现那鬼也跟着他上楼。
「你还不走?就跟你说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家很穷,不管上辈子我欠了你什么,这辈子我也还你了。」时星套上衣服,一转眼就看到那鬼居然去抱他弟弟,他连忙冲过去。「喂——那是我弟弟,你这鬼想干什么?连小孩都不放过?」
这色鬼还想对他弟弟下手!
永竫抱起啼哭不休的时月,莫名哭泣声煞止,看得时星惊讶不已。每次小月哭他哄了老半天都没用,这鬼一抱居然就不哭了。
时星把弟弟抢抱回手中。
时月童稚的眼睛眨巴,圆呼呼的脸倏地揪成一团,尖锐的嚎哭声再度响起。
「呜哇——!」
「不哭不哭喔。」时星慌张地拍着弟弟的背轻声哄着,还是不行。见那鬼站在旁边伸手欲接抱,时星怎肯!
但不知那鬼又施了什么邪术,一晃眼,时月又在他手中。更气人的是,自己把屎把尿的亲生弟弟被外鬼一抱,哭声马上停止。
「还我!」时星再抢抱回去。
永竫脖子和腰间各戴有镇邪的玉石,练的武功又属至阳至刚的路数,身上的阳气立即驱走四边秽气,时月才抱在他手中,啼哭倏止。
时月在两人手中传来传去,哭声跟着响起、停止,停止、响起。
「你这鬼到底是想怎样!」时星将弟弟抢抱回来。只是自家弟弟让他很没面子,才换人抱马上又哭。
「朕不是鬼。」
「管你是人还是鬼,都给我滚!」时星恼羞成怒,对这胳臂往外弯的弟弟无言极了。
「哇哇——!」
「朕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也不知该往何处。」永竫望着周遭,无法理解为何会忽然处身在这简陋破旧的地方,一切是那么不真实,他能确定的仅是自己还活着,抑或这活着是一种假象?
「呜……哇哇——!」时月不合作地继续哭。
「不知道去哪里是你家的事,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在我家,我也不想追究,请你离开!」话说得硬,昨晚吃足苦头的时星也不敢动手赶人,只能口头威胁,还要边忙着哄弟弟。
他实在也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人还是鬼,他偷偷看地上,有影子,应该是人。
「哇哇呜…呜……!」时月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哭得烦躁不已的时星不仅觉得快疯了,耳朵也快聋了。
「将婴孩给朕。」永竫不再抢手抱,现出号令朝廷众臣之龙威沉声道。
时星受气势所慑,如被施了法术般,不知不觉将弟弟递过。
时月抽噎着,尖锐的啼哭声慢慢停止,破旧的房间终于换得清静,明显的落差立现。
永竫解下颈间的古玉,上头系着的红线打成平安结,意谓平安之意。
身为国师的纳兰无求精通五术,二人为儿时玩伴一起长大,永竫耳濡目染下,也略知一二,此房屋格局,显而易见是为阴宅,婴孩也受周遭秽气的影响,不得安宁,终日哭闹不停。
「朕今日得以存命,全仰赖恩人拯救。」他将红线绕了几圈系在婴孩的手腕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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