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吃的东西是很一丝不苟的。
被五花大绑的外来物种嚎叫道:“俺的亲娘四舅四婶啊,俺在俺们县城做了三年男妓终于等来了要一起去西天求取真经的师傅,师傅说倒换通关文碟之前要来看看老相好的,你们知道俺心里多崩溃吗?俺就想和师傅取个经就继续回老家当男妓,可怎么就落到被生吃的下场了,苍天啊!“
这是一只有故事的猴子。
“既然我有故事,咱们有酒,不妨听听。”
有人建议一边吃猴脑一边听猴子讲故事,但因为这个提议太残忍被剁掉了小手指头。
吃亦有道。
不能麻木的吃。
吃不是为了填饱肚子,如果是为了填饱肚子吃饭,那么吃饭将毫无意义,不过是觅食而已。
大家把大徒弟放了下来,听原来的食物讲故事。
“我讲得好能不吃我吗?”
大家露出到底是救老娘还是浑家的纠结目光。
大徒弟清咳一声开讲了:
我的猴生是从被发情期的母猴漫山遍野地围追堵截开始的。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
作为一只猴身人心的英俊猴子,如何在春天万物复苏,迎来生命大和谐的季节躲过一干春心大动的母猴的围追堵截,特别是这些母猴经过长期训练不仅身手矫健还配合精妙……嘶,这是个有关生存还是生活的难题啊。
此时,我,花果山第一帅的猴子站在悬崖上凸起的一块顽石上,两条毛茸茸的大腿哆嗦着,天亡我也!
我、恐高啊!
悬崖顶上,那群母猴青面獠牙、眼冒绿光,不用想也知道,若是被她们捉了去还不得被轮上一遍?
“尔等若是敢下来,我就跳下去!”
我这样一威胁,母猴们果然不动了,但就是不离开悬崖,就在上头守着,大概打算跟我耗下去了。
眼瞅着天色已晚,白天倒是阳关万里的,可天一黑,从悬崖底下吹上来的黑风可是刮骨刀。
崖上的猴子们渐渐地骚动起来了,要说没耐心,猴子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看来过不了多长时间天黑之前她们就得走!
我这么想着。
猴群叽叽喳喳动静越来越大,我抬头一看,一只长得最为惊奇的国字脸母猴腰间拴着一根手臂粗的藤条,五指化为爪一招猴子捞月使得是出神入化!只看那锋利的指甲宛若刀尖,要是真被抓到还得了?
可是此处乃悬崖下一块凸起的奇石,两米见方,左躲右闪能有多大腾挪空间?我差点没摔下崖去,一晃神的功夫就被国字脸母猴懒腰抱起,差点没吓死俺!此猴乃是花果山一员猛将,平日里欺负山上的野生动物十有五六全都是她打头阵,因为是母系社会的原因,母猴们在花果山的地位相当高。
我赶忙抓住了藤条,而母猴狰狞的脸和我几乎是面贴面。
听到这里,围观的百姓们不禁发出了此起彼伏地尖叫,还有些取向惊奇的哥们偷偷地询问大徒弟母猴的滋味如何。
“我哪知道我又没有尝过!”
“嗷!”我顿时发出了一声死了爸爸的嚎叫。
这位眼看要跨种族和亲的英俊猴子就是我本人了,不,是公猴。
现在,我是只公猴。
扩展一下的话,我是只土生土长于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土生土长的公猴。
上个礼拜刚成年。
换句话说,到了该为种族延续尽绵薄之力的时候了。
我可是只脱离了低级趣味每天都洗澡刷牙一本正经的好猴,区区几只母猴还难不倒我。
可惜,母猴们并没有倾听我意愿的打算,当看见一个跟我一样刚成年的小猴,昨日还相互帮着对方梳理了背后的毛,今日清晨却看见他被一只体格健壮的母猴一拳打晕后拖进了林子里。
我怂了,在数十只能征善战的猴群面前我区区一介退化了獠牙利爪的前人类,奔跑速度在大型肉食动物里垫底的存在,能不怂吗?
不是我辈太弱而是敌人太强。
母猴们的身高体魄都比公猴要强壮,她们平日里负责花果山的巡逻和安防,还要采摘果子储存粮食,还要负责生育抚养小猴子,地位在公猴之上也是必然。
但即使如此也不能青天白日强抢民猴,一点猴权都没有了吗?
可惜,真没有。
那国字脸的母猴单手抱着我的腰,双脚抓着藤条,维持着在悬崖直接荡来荡去的姿势,挥着左手朝崖上的猴群们发出了胜利的嚎叫:“嗷!”
翻译:这美人是我的了!
其它对我有yù_wàng的母猴们垂头丧气,其实她们根本是被国字脸利用了,肉只有一块,她们还听的号令,出人出力,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反正,猴子这种动物连水中捞月都玩了,竹篮打水也不算什么。
郁闷了几秒钟后母猴们又欢呼起来了,讨论着其他有姿色的公猴们,叽叽喳喳个不停。
国字脸狂叫了几声也没把她们的注意力扭转过来,只好抱着我往悬崖上爬。
爬着爬着,藤条就开始往下坠了。
抓着藤条的母猴们看别人都松开手了自己为什么还要抓着?于是接二连三地松开了手。
“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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