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冰凉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抬眼看着江景承,男人黑色的头发微乱,下巴上还有点刚冒出来的胡茬,即使灯光昏暗程悦安也能看清他眼睛下淡淡的乌青,略重的黑眼圈让江景承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看起来柔和了很多。
江景承站在程悦安面前,低头看了眼程悦安踩在地板上的脚丫子,圆润的脚指头被冰得蜷缩起来,暗红色的指甲油显得一双脚更小巧白皙。
我操了。
江景承觉得自己有点像变态。
他抓了把头发,弯腰拎起地板上的拖鞋,又伸手掏出了不知什么时候被踢到沙发下面去的另一只,扔到程悦安脚下:“踩在地板上不冷?”
程悦安看了一眼地上的拖鞋:“我穿你的拖鞋……不好吧?”
说完到处看了看,光着脚准备去穿自己的高跟鞋。
江景承看着程悦踮着脚尖摇摇晃晃的背影皱了皱眉,一晚上没睡的他此时此刻只觉得有点偏头痛,他“啧”了一声,大步走到程悦安身边。
然后程悦安就感觉到自己脚底悬空,整个人被江景承托着胳肢窝端起来,再落地时已经踩在了一双棉拖鞋上。
江景承把程悦安放稳了,然后很快地撤回手,后退一步,睫毛搭下来,望着程悦安:“鞋是新的。”
程悦安整个人僵了僵,她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刚刚江景承手上的温度很清晰地透过布料接触到皮肤,程悦安甚至闻到了洗手液香味下掩盖着的淡淡烟草味。
程悦安踩着棉拖鞋张了张嘴:“……哦。”
然后把鞋穿好,原地跳了两下,从沙发接缝里抠出自己的手机,上面除了两条微信消息之外,没有多余的信息。
程悦安觉得自己昨晚只是问陆语她们“到家了没”而不是“你们怎么还没回来”可真是太机灵了。
瞧瞧,中华文字是多么博大精深,换一种说法就完美隐藏了自己的行踪。
程悦安看了眼微信,两条消息都是好友申请,一条来自魏正阳,另一条是木辰,她点了通过之后收起手机,发现江景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身回到电脑桌前,正弯着腰给电脑关机,程悦安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江景承……
正好能看到江景承的翘臀。
程悦安红着脸咳了声,心里默念“非礼勿视”,然后飞快地移开了眼睛。
江景承关了电脑,又走到厨房给程悦安倒了杯水:“一楼的厕所里有一次性牙刷和新毛巾,你要是睡醒了,可以去洗漱……洗手台左手边的第一个柜子里有一瓶卸妆水。”
他们上台比赛或者接受采访偶尔要化妆,所以基地里准备着卸妆水。
程悦安愣了愣,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脸,果然摸下来一手粉底液,她下意识去看沙发上的被子深灰色的被子上象牙白的粉底印很是突兀。
程悦安:“……”
然后江景承看见程悦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住了脸,只从指缝里露出一双眼睛:“洗漱间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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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承给程悦安拿了干净毛巾和一次性牙刷之后就上了楼,程悦安站在战队基地的卫生间里,打开了面前的水龙头,伸手试了下水温。
几秒钟后,凉水逐渐变热,水汽和冷空气缠绕在一起袅袅上升,镶嵌在水龙头上方的镜子很快变得模糊起来。
程悦安伸手抹了一把镜子,水雾被擦出一个不规则的图案,露出程悦安的脸脸上的粉底已经浮粉,眼线和睫毛膏早就晕得不成样子,口红也只掉得剩下了唇周那一圈儿。
战队基地一楼的公用洗漱间不大,因为队员们房间里各自有独立卫浴,所以这里连个洗澡的花洒都没有。
程悦安叹了口气,咬着皮筋,用手指梳了梳睡了一晚上之后显得乱糟糟的长发,绑了个松松的马尾,然后打开手边的柜子,找到江景承说的卸妆水,抽了几张纸巾倒了点上去,一点一点把脸上掉得七七八八的妆面卸干净。
程悦安用热毛巾擦脸,还带着点烫的毛巾覆盖在脸上,程悦安仰了仰脑袋,双眼因为暖灯的刺激眯了眯。
她睡眠很浅,刚来女团公寓的时候,也因为认床连续几天到凌晨还醒着。
但是昨天晚上,她借着酒劲,的的确确在沙发上睡着了。
而且还抱着江景承的被子睡得很香。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手里的毛巾因为热气的蒸发慢慢变凉,程悦安又拧了把毛巾擦了擦脖子,拆了把牙刷把自己打理干净了,打开随身携带的化妆包。
她带的化妆品不多,化妆技术也就勉勉强强,所以随便化了个淡妆,程悦安打开洗漱间门走了出去。
江景承就坐在沙发上,头发半干,换了套衣服,下巴光滑干净,明显也洗漱整理好了。
只是脸上的黑眼圈依旧有点明显。
江景承听到声响,放下手里的手机,抬眼
少女穿着过膝的毛衣裙站在门口,长发扎了起来,露出精巧的锁骨和一截白嫩的脖颈,脸上的妆明显不如之前精致艳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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