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粮食、后备军召之即来,更有志之士个个渴望建立功勋,献策献计,何愁不胜?王师就是王师,一路上得到响应,投奔的百姓如潮水一样,大家都握紧了拳头同仇敌忾,蒋星临和莫凉看到此情此景,信心百倍。
沿路上,蒋星临率着各大将领起领狼烟烽火、布阵、运兵、出战,只几天就把乐莱州一些失地给收复了,直达天堑。真宛人震惊之余,才知道是被真宛粮食养大的四皇子领兵出战了,攻势凌厉,让人防不胜防。
双方交战,自不必多言。
出战的有将领,练兵的有头领,莫凉没有领兵作战的天赋和兴趣,遂提出,他想去救出贺云望。
战势正酣,蒋星临自然不允,莫凉解释说有明智的军师、强悍的将领、以及热血沸腾的军士,自己在一旁观战真的没必要,还不如赶紧把贺云望救出来要紧,免得夜长梦多,出什么意外。
二人争执了几句。
蒋星临怒了,把银色头盔一摘,往桌子上一顿:贺云望被关着就关着又不能怎么样,这边打仗着呢!你走了,谁来保护我?前边两句很硬朗,后边两句很不对味,蒋星临自己别开头,俊得不像话的脸绷得紧紧的,弹一下都要滋出血。
莫非伪皇子当得心虚?莫凉宽慰道:打仗是耗钱耗人力的事,后方不发力,前锋没法打。你虽然是四皇子,可没得到皇帝御笔亲封,至今为止,不见朝廷来一点支持,长期下去,没粮没武器,军队必散,所以得把贺云望拉紧!
我这是收复失地,他们有什么可说的?
元奚王朝实力比真宛强,却被打得稀里哗啦,不就是因为窝里斗吗?别说现在还没赢呢,就算赢了,后方力量更重要,你越立功,有人越眼红,卸磨杀驴的事常有。
蒋星临只得放行,郁郁寡欢。
莫凉见蒋星临赌气不看自己,这个人,明明已经很像皇子了,明明已有号令三军的气势,明明装模作样的时候都霸气得不行,但在自己面前却常常露出各种不成熟情绪,遂笑:星临,不必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蒋星临绷紧了脸:你敢不回来!
莫凉策马扬鞭再次前往西迁道。
虽然距上次才一个多月,心情完全不同。莫凉一直在想,随着蒋星临的军队越来越壮大,一定会有人向蒋星临的军队伸手。
那么,把军队给谁呢?
从贺云望这事看来,三皇子未必是最佳人选,可太子和二皇子,据说比这个老三还不如。
莫凉到达西迁道,依旧是声色未动,先观察一番,发现三皇子的军心不稳,士兵们都在传四皇子神勇如从天而降,把真宛人掐得死死的,反而是自己的三皇子,一直窝在这里,怎么就不见大动静呢,还莫名其妙把仗义赠军粮的大商贾给关起来了。
莫凉贿赂了银子,见到了贺云望。
还好,贺云望没事,挺郁闷地呆在一个小屋子里。
见到莫凉简直是见了亲人,贺云望正要发牢骚,莫凉嘘了一声,摇了摇头:别说了,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三皇子肯定只是一时被蒙蔽而已。你看现在这样该怎么办?
贺云望忍住情绪:找霁寒。
两人相对坐了一会儿,贺云望一脸沮丧和愤懑,年轻的脸庞扑上了灰尘,头发乱散披着,乱蓬蓬地得跟秋草一样。想起那一日比剑,贺云望被拔了发簪,长发垂垂顺下,随风飞扬,却犹自调侃,何其潇洒不凡。
人生际遇,总是无法预料。
贺云望扫了一眼,似乎猜到莫凉心思,遂勾起了熟悉的笑容,自信与锐气一展无余:怎么?怕我过不了这个槛?呵,大风大浪都走过,不小心湿鞋而已!
我会带好消息回来的。
被性命以托,总是沉重而激扬。
莫凉快马扬鞭,南下直达了元陵城。此时,元陵城已经太平了,城门大开。因为蒋星临在北边布兵,围魏救赵,真宛人后续乏力,没法再围攻元陵城,就往其他地方去了。而地方军队也纷纷举旗抗敌,把散落的真宛人驱得四散。
莫凉进了元陵城直奔霁家。
霁寒才知道兄长竟然被三皇子囚禁,又气愤又郁闷:我早告诉大哥,那个三皇子志大才疏,顾忌多疑,跟着他还不如跟着二皇子呢!
霁寒竟是亲二派?
原来,二皇子虽受一半真宛血的局限,但性格豪迈,笼络了不少的将领,其中有虞老将军的二子虞弘等人。而虞弘与霁寒的关系不错,所以霁寒也就算亲二派莫凉觉得这关系复杂,怎么还没轮到太子呢?
霁寒跟虞弘述说大哥之事。
虞弘义不容辞,说一定在朝上说几句。贺云望为什么能被提上日程,因为他是为抗敌出国大力的人,一万斤军粮一分钱不要,免费往边界送呢。
朝中有人好办事,诏书很快下来,皇帝让霁寒直接跟三皇子交涉。
莫凉更觉得怪,为什么让霁寒一介文官去接洽?
霁寒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既不带护卫,也不多备粮食,单剑匹马就出城了。保险起见,莫凉紧随霁寒左右,果然,才出元陵城没多久,霁寒和莫凉遭袭了,几十个黑衣人把他们一围,莫凉奋力甩毒镖,这把这些人杀退。
也亏得马好骑术好,还真把黑衣人给甩了,莫凉把霁寒一拽:前面说不定还有埋伏呢,我们别跑。
磨刀不误砍柴工。
莫凉霁寒生生地停了一日,易装在旁边一个破旅馆呆着。第三日,中午,几个黑衣人来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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