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该有的稚气,却是带着稳重和沉着,也不知道该要经历多少事,才是如今的模样。
“公主,我知道自己命犯孤煞,族人将我驱逐我毫无怨言,但是求求你救救我哥哥,他被野兽给咬了昏迷好几天了,再没有药的话会死的!”
“我说什么来着,克死了父母,现在还要克死哥哥,不能让他进来,不然克死我们全族的人!公主,您快回宫吧,别把煞气沾身上了。”
“胡说!什么克死了哥哥,分明是你们不让他哥哥看病也不给他药!本公主瞧着他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坏人!父君和巫长老都施了封印,必定不会怎么样,你们让他带他哥哥来看病,他哥哥才能救回来。大家都是重明族的族人,就要互相信任互相帮助,怎么能见死不救?”
“公主!”
“别说了!本公主的话难道都没有人听么?”
“这……”族人们相觑了几眼,其中一人才做下决定,道:“既然公主开口了,便照做吧。他哥哥并没有什么错,确实不该不救他,不过这是需禀告君上知道。”
未晞点点头,对这个结果算是满意,转身去拉起摔倒在地上的男孩,眼里满是怜悯之意。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爹娘被我克死了,族人也不接纳我,只有哥哥和我相依为命,哥哥一直叫我小二,说这样的名字好养活。”
“怎么能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呢?”未晞眼中的怜悯之意更甚,思索片刻,将发上的白色翎羽取下伸到他面前,道:“以后,你叫挚羽,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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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他们的相遇。
相遇在这个年华,如此算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只是,清婉想起自己见到的百年后的重明谷的模样,若是未晞知道日后重明谷会因为这个人变得生灵涂炭,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今日伸出了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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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像翻书页一般在清婉眼前迅速翻过,那些属于未晞的记忆,属于未晞和挚羽的记忆,像街市上的货品,琳琅展开在清婉面前。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偷走了不属于她的宝贵东西。
未晞的记忆跟着画面的快速掠过,深深刻入了清婉的脑中,最后,定格在了一个深夜,城门口的一棵千年古树下。
彼时的未晞已经退去了幼年的青涩,出落得亭亭玉立,也不再像小时候那般穿得像只花哨的孔雀,一身白衣,衬出身份的高贵。
身旁的少年也不再是那个倒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男孩,一身粗布麻衣,倒也干净整洁。
“挚羽,明日是我生辰,你会来吗?”未晞坐在他身边,手指不安地绞弄着,夜色下看不清脸容,不过耳根子确实红得像在滴血。
挚羽并没有马上回话,从怀里掏出一团红布,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
“未晞,生辰礼物我就提前送给你吧,君上他们,不会希望我明天出现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只未晞,连置身事外的清婉,都能听出其中的失落之感。
“我不要!”未晞板起了脸把那布包往回推,顺手扯下自己腰间悬挂的玉牌塞到他手里,道:“明天不只是我的生辰,也是我的成年礼,很重要的!你明天只管拿着我的玉牌进去,父君他们不会赶你出来的。”
说完这句话,未晞红着脸站起来就跑,没几步便闪过一道白光不见了人影。
清婉发现,她不仅仅是在接受未晞的记忆,连她那个时候的心思和情绪都能知道。
未晞想在明天的成年大典上,求她的父君为她和挚羽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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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很快便到了,重明谷以白色为尊,这等喜庆的日子里,谷中上下悬挂的都是白色的绫锻,白烛百花白灯笼,让原本就不属于这里的清婉着实有些慎渗得慌。
繁复的礼节过后,便在观星台上大摆宴席,未晞高坐在主位上接受着族人的朝拜与献礼,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慌张。
接受族人的朝拜,意味着她要维护族人的利益,保护她的族人,担负起开启祖神留下的神力造福族人的重任,甚至在很久的以后,接替她父君的位置,成为新一任的族长。
担忧有之,期待也有之。
未晞的眼神不时往观星台的入口望去,心里一直在期待着那个身影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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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斜,席中已经快要坐满,后边临时开辟出来搁置礼品的两间屋子已经堆满,未晞袖中的手紧了又松,期盼着视线里出现那抹人影。
可是,等到的,终究不是他的到来。
几声哀鸣自城门处传来,几乎同一时间,一名小卒慌慌忙忙跌撞着上前来禀报,说是孤右将军和连奇将军在城门口将挚羽拦住了不让他进来,挚羽脾性执拗,一门心思只想进来亲手将礼物送给未晞,而两位将军又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一番争执下来便下令将挚羽赶出城去。
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挚羽突然变得可怖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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