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正在骂自己没用就被沧麟扔到了地上,这一瞬间无数模糊的挣扎声钻进了他的脑子里,头很疼,浑身的气息乱窜。
“别动。”沧麟将一只手贴在了南禹司的后背上,“我帮你舒缓,试着感受这里发生了什么。”
现在必须要知道的一件事就是穷奇的去处,既然子母珠看不见,那只有让南禹司受个苦感受一下了!
掌心贴上去的一瞬间,一股冰凉的气流窜进南禹司的体内,横冲直撞的气息仿佛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东西。
南禹司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体内的气流附着在沧麟传到他体内的气流上,顺着他的脉络传进了他的四肢百骸里,压制住了体内快要迸发的力量。
“巨型的剑齿虎……师尊……善水……打斗……爆炸……火灾……”
白皙的手掌贴在焦黑的地上,南禹司已经大汗淋漓,颤抖的挤出那几个词语,他双眼紧闭,青葱般的手指发力,指甲抠进了泥土里,指甲承受不住这股大力,骨肉分离,献血没进泥土,消失不见。
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只指甲盖大的金色蟾蜍从南禹司的袖子里钻了出来,它抱着那受了伤的指甲盖不松手,直到沧麟两手掌移开,南禹司无力的倒在他怀里,金色蟾蜍才又顺着南禹司的手臂,钻进了他的衣裳里。
“疼,我好疼啊……你这,狗,狗东西,害得我好疼啊。”南禹司满头大汗,柔软的头发沾了汗水贴在通红的脸蛋上,看上去憔悴不已。
看着怀里的人,沧麟的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扑通一声有力的跳动让沧麟狠狠地抖了一下。
伸手拨开南禹司脸蛋上的头发,沧麟一手穿过他的膝盖弯将人抱起,飞身离开了这个地方,身后焦黑的土地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
兮明庭领着慕丝去了炼药房,炼药房是这药王谷中最重要的地方之一,药房中所练出的丹药只提供给有威望的修仙大家以及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
整个炼药房一共三层,第一层为炼药,第二层为存药,而第三层,除了兮明庭以外,药王谷中的任何一个弟子都没有进来过,也没有人知道这一层是用来做什么的。
慕丝跟着兮明庭到了这炼药房的第三层,她发现这三层的摆设很奇怪,只是还没等她看出来是个什么奇怪法的时候就被兮明庭安排进了一间屋子里。
她知道药王谷谷主的规矩,不问,不说,对这谷中的一切所见所闻都要守口如瓶,虽然不知道兮明庭要这心头血做什么用,但,这就是规矩,这就是她要救夫君的必要条件。
等兮明庭带着慕丝重新回到大厅里,慕丝的手下们已经被绿丸子们安排的暂时住下了,“慕小姐,请先在谷中稍作休息,三日后,必还你一个夫君。”
送走了慕丝,兮明庭刚坐下,就见沧麟抱着南禹司大步流星的走进了这厅里,两人对视了一眼,沧麟点点头,随后听见兮明庭说,“随我来。”
依旧是炼药房三楼,兮明庭推开了其中的一扇门,只见屋内壁炉里火光闪烁,屋子中间放着一口大木盆,盆中鲜红的液体时不时的还冒着泡泡。
“热……你带我来的这是,这是哪儿?”被抱在怀里的人可怜兮兮的用他那无力的手想要抓住沧麟的衣襟,就听见兮明庭说到,“将他tuō_guāng衣裳,放进盆子里,要快。”
“兮谷主?”沧麟回头看他,他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形。
“要快。”兮明庭说这话的时候南禹司忍着疼挣扎着死盯着他的脸,暗自腹诽这人怎么能这样!tuō_guāng!
要快,快你爷爷的大头鬼!你们都出去出去出去!小爷自己来!
热,脸蛋热,耳朵热,嘴唇热,脖子热,胸腔热,后背热,肚子热……全身都开始发烫的南禹司真想一个后空翻稳当当的落地将这房子里的两个人拎着他们的衣领将这两个人从窗户扔出去!
“我自己……”
我去你大爷的沧麟,你丫的要不要这么手快!你还小爷的清白!
沧麟将手里的人放进木桶里,随后扬了扬手,穿在南禹司身上的衣裳就飞了出去,红色的液体滴在壁炉上,火焰跳的更高了。
沧麟体贴的将湿透了的衣裳挂在了壁炉边,可下一瞬间,原本只是湿透的衣裳就被火焰吞噬,化成了灰烬。
在看那木桶里的红色液体,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得清澈,兮明庭瞪着那木桶半天,轻笑了一声,“我这谷中养了百年的黄金蟾蜍,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你这小不点给收去了。”
话毕,他摇了摇头,喊了沧麟一声,“我们下去吧。”
他想问问沧麟,刚才都打听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收获。
☆、第二十七章
药王谷的最高处,山风猎猎作响。
大风吹起了顾焱的袍子,他的神色悲痛,双眼发红,霍启死了十年,十年,也许他的尸骨早已和这大地融为一体,可更为悲哀的是,自己连他的葬身之处都不知道在哪里。
看着这一眼看不见底的山谷,顾焱又抬头看了看远方,那里是他葬着霍启衣冠冢的地方,本身已经对过往看淡的人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他深爱的人依旧常伴着他,并且有一天他可以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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