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
他外公性子一向肆意洒脱,确实少有大悲大喜,但如果说真有特别开心的事,一时真不好推测。
“少爷,”银子一边小心躲着脚下的阿牛一边开口道,“白爷是该高兴啊,你大婚,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啊!”
金泽怔楞,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
“我成婚,他出门,难道是去吃我的喜酒?”
“真说不定,少爷。”尽香道,“凭咱这运气,真有可能在半路上和白爷走岔了。”
尽香对于调侃自家少爷乐此不疲,仿佛忘记自己的酒已经禁到了下下个月。
阿秀听了这么一会儿还有些发懵:“等等,少爷,谁成亲了?”
金泽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你少爷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
“什么”阿秀有些伤心,他家少爷成亲了,他却没能吃个喜酒。
“不对不对,”银子插嘴,“是有夫之妇,也不对,是有夫之夫。”
金泽给银子一脚,然后对阿秀斟酌开口:“这件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阿秀伤心了一会只能接受现实:“那我要给少爷补份贺礼才对。对了,少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应该准备两份。”
“他......”金泽语竭,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可能很好看的人?
“咱少奶奶你还不知道吗?你忘了白爷给少爷订的娃娃亲了,那个宋少爷小琮明。”
阿秀恍然记起银子之前跟他逗乐说过的几句话,说少爷有个娃娃亲,还是个男娃娃。
“这竟然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白爷说了,那小琮明可是少爷的福星,不仅能消了少爷的霉运,还能分给少爷不少福气。”
阿秀点头:“看来白爷是对的,这次少爷出门这么多天,回来竟然完好无缺,这可是从未有过的。”
金泽气道:“合着我完好无缺你还很失望?”
阿秀摆摆手:“没有啊少爷,我的意思是,您这少奶奶娶的好。”
金泽摆摆手,没心思在这里跟他们扯皮,索性回屋,眼不见为净。
胸前的吊坠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要再给外公传一次音,这次将地点设为洛神,如果再找不到人,他就要疯了。
然而结果是,两天后依然毫无音讯。
吃过饭,几人在庭院里消食。
阿秀拿着小绳在银子跟前比划:“少奶奶的肩有这么宽?”
银子点头,肩比少爷宽一点,腰比少爷细一点,绝对没错。
虽然阿秀给别人做衣服他有些不舒服,但阿秀问他,他肯定是有问必答。
“胯宽呢?”
“大约......”银子比了一下,又闭眼想了想,“哎呀,你还是照着少爷来吧,除了比少爷高那么一小指,其余都差不多。”
“哦。”阿秀点点头,“少奶奶好高啊。”
看着面前转来转去的自家少爷,银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少爷,你快把我转晕了,您先歇歇,办法我们慢慢想,好不好。”
金泽顿了顿,终于坐下:“现在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银子问。
“等。”
他外公的行踪向来因心情而定,可能听到哪里出了什么宝贝,便闻声去凑热闹。也可能听说哪里新出了某种好吃的小吃,就会去寻了带来给金泽他们尝鲜。
又或者是没有目的,到处走走停停。他年轻时走南串北惯了,在家闷着就浑身难受,没事儿也要出去透气。
现在他不知道外公在哪,外公却能知道他在哪里,左右不是洛神便是晋州。
所以如果外公想要联系他,他就一定要待在外公知道的地方。
以为少爷想出了什么好办法的银子垂下脑袋,喃喃道:“如果明道长在就好了。”
金泽看他一眼:“你和明道长关系很好的样子。”
一旁捧着书的尽香笑:“你看他和谁关系不好?”
银子则摇头:“也没有很熟,但是明道长人真的很好,不拘小节,人也义气。”
说着银子眼神一亮:“你说,如果白爷再没有消息,我们可以去沉香坞求助吗?”
这也算是离奇失踪案了。
阿秀在一旁听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觉得他们几个出门一趟,自己好像错过了好多事。有些后悔没有跟去。
金泽沉吟一会儿道:“到时候再说。”
转眼又三天过去,传音无讯,也无来信。
金泽终于坐不住了。
“银子,出门。”
“好的,少爷。”银子先摸了银两放身上,“我们去哪儿?”
“沉香坞。”
沉香坞地处江南,在晋州东面,那里有着晋州最大的湖泊,湖中林立着的,便是沉香坞众弟子起居修炼的地方。
湖泊名为沉香湖,湖边有沉香坞弟子把守,一般人进不得,但还是有不少人前来碰壁,只为远远看一眼沉香坞的美景。
都说江南美景看晋州,晋州美景看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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