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弥漫开淡淡的铁锈味道,过了好半天晕乎乎的雷诺才突然想起,他身体的麻烦尚未完全解决,因此血液里含有微量的腐蚀成分。
想到这里,他顿时顾不得别的一把推开了压着他的白幽灵,拉着莫名其妙直欲发火的好基友直奔水龙头:赶快漱口!
尽管听了他的解释后白幽灵第一时间漱了口,对方嘴里被咬破的伤口还是有点发炎肿了起来,说话时会不得已带上一点在雷诺听来特别可爱的含糊音。
神清气爽得意忘形的雷诺后来把上面的看法抒发给了白幽灵,后果可想而知,皮笑肉不笑地弯弯嘴角,倚着床柱听他解释最近事情的基友一巴掌把青年糊下了床。
从来没有的同床共枕待遇嘤嘤嘤!就算暂时由于恶魔体质而不能发生点什么实质关系,能摸摸抱抱总也是好的啊!
乐极生悲却因为踩到雷不敢自作主张回自己位置的青年厚着脸皮扒在床沿,下巴搁在床单上,也不出声,就是眼巴巴地瞅着床上闭目养神的男朋友。
果然没过太久,出于职业素养对于他人视线本能非常敏感的白幽灵不胜其扰地睁开眼,皱眉跟雷诺对视好一阵,才大发慈悲让某个无耻扮可怜的家伙重新上来。
白忍者很快靠着雷诺睡着了。这半年来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连轴转这么久,就算铁打的也该受不了了。雷诺有点庆幸童莎莎提前叫自己回来,不然富三郎这样下去可能得来场大病。
而且摸起来也比半年前瘦了不少。轻轻叹了口气,望着对方睡梦中兀自微微皱起的眉头与挥之不去的疲倦之色,不禁摸着白幽灵棱角分明的面庞,在对方眉间吧唧一下。睡眠一向很浅的白幽灵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警告地抬腰把雷诺原本支着的胳膊压在下面不让他乱动,别闹,睡觉。
雷诺嘿嘿傻乐,这一幕倒像是与十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富三郎的那个下午重合了。
时间过得真快呐。他有点缅怀地想,又不大敢继续想下去。现在这样的相处,还能持续几个二十年呢?
困意一点点袭来,忽然冒出好像自己这半年来也过得挺悲催的念头,基本上每天都得经历一遍肌肉啊肢体被优化重组的过程,就算后期吃上了飞夜特地调配的止疼药剂,也总是被麻痒的疼痛折腾得无法入睡,今天才算是能好好睡下的第一天。身旁的呼吸均匀而平缓,胸口一直空缺的某处好像被填补圆满了似的,青年枕着手臂看了一会儿天花板,也沉沉睡去。
一觉起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雷诺从床上一轱辘爬起来,不远处的白幽灵发梢被清风微微吹动着他正坐在只拉开了一半窗帘的阳台边看书。等到赖床的也洗漱好,两人一道出门,在某条街道的明净小饭馆解决了午饭。慢慢散步在沐浴在洒满暖洋洋干爽阳光的石板路上,空气清晰,也没有不长眼的吸血鬼过来烦人,这样的宁静时光近乎一种享受。
还有别的想问吗?雷诺说道,昨天的交代一切的过程就算自己都觉得充满了闪烁其词,富三郎却从头到尾没有打断他,更没对那些跳跃过去或者含糊的部分做出质疑。他明明都做好了对方无法接受这些解释或者自己的新种族两人大吵一架甚至分手这样最坏可能的心理建设,结果预想中的一切什么也没有发生。
暂时不想知道,白幽灵难得懒洋洋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给出一个十分云淡风轻答案:要是哪天我想知道了,我会自己寻找答案。
所以雷诺,别再认为可以借逃避问题或者用你不再是人类的可笑借口缩回深渊去。停下脚步,白忍者回过头时乌黑的眸中情绪寡淡,像风暴前空气都蕴含着可怕压力的平静无波的大海。
他靠近青年,雷诺听到他低低的、轻柔宛如羽毛划过耳畔的声音:从今往后我们的事情由我说了算,停止你毫无依据的患得患失,那些诸如抽身而退的愚蠢想法给我赶紧把它们丢出大脑相信我,如果你敢离开,你一定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这样充满威胁色彩的表白还真是白幽灵的风格。偏就吃这套的青年满脸幸福地点点头。
从自然景观及人文风情出发,沃特拉城确实是一个风景优美,气候适宜,适合做蜜月度假的地方。没受到任何骚扰地在那里渡过了长达一周的悠闲假期,两个人终于收拾一番离开了这座沃尔图里一族占据了千年的吸血鬼之城,也令这些远远关注着两人动向以防在老窝里被打个措手不及的黑暗生物们暗中松了口气。
玩了一手惊天动地戏法的雷诺短期内作为g.i.joe的重点关注对象不便大摇大摆地现身,只能给父母打过报平安的电话后继续失踪,被雷诺腻歪了一整周并且愈发感受到对方某些企图的白幽灵在接到金克斯的通讯后以有事为由当机立断回了日本,而前者也清楚这样的风口浪尖还是应该克制一下不要到处秀恩爱以免引人注意,于是只身留在了意大利多时不用的易容本领倒是再次派上了用场。
头发染成棕灰色接至及肩,烟灰色美瞳,鼻梁稍稍垫高,眉眼间的细纹让他看起来增龄了十岁,配上暗暖系的格子衫西裤,这使得雷诺就像是个在大学里教授古典文学的气质忧郁醇和的学者,与原本那个温和漂亮而不引人注目的年轻小伙儿相去甚远。
这也使得蹲守在沃特拉城外的另外几名吸血鬼,直到雷诺也在梵蒂冈转了一圈、还顺带偷偷摸摸潜入某些禁区围观了带有令他不舒服力量的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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