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用手臂撑起身体,月三白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记得当时一记雷击劈向了他和祝馀,自己用身体挡了一下,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
按理说自己应该受了很重的伤,但是现在别说外伤了,连原本破碎的气海和内丹都已经修复,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三白揉着额角,在自己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云华明明说过要用祝馀的内丹做药引祝馀!
月三白急忙站起身来,身体一个不稳撞在了摆放丹药的柜子上,发出咣当一声响,顿时放在外面的一些瓶瓶罐罐撒了一地。
好不容易站直身体,原本就虚弱的身体立马出了一身冷汗。
月三白刚走了一步,紧闭的房门吱呦的一声被推开。
你醒了。一个软软的声音道。
听着熟悉的声音,月三白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仿佛响应他的注视,一个身穿雪白纱衣的男子抬步走了进来,一头及地的白发映着一双微弯带笑的眉眼,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温暖的气息。
白发男子低身拾起被月三白碰落的药瓶,语气不满的说道:白白,你激动归激动,干嘛要摔我的药瓶。
站起身体,看见月三白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白发男子走近几步,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几下道:白白,才几百年不见面,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月三白看着眼前人的容颜未改,头发却已雪白,就知道这些年他过得是怎样的生活,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心里就只有浓浓的愧疚。
白发男子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抬起他的手搭上脉搏道:身体已经恢复了,可以开始运行灵气了,不愧是白白,身体复原的很是迅速。停顿了一下后,又笑的更加灿烂道:白白,这些年我很好,真的很好。
月三白随着他的脚步走到床前坐下,皱着眉头语气挫败的缓缓道:四水,我以为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以为我可以拯救天下人,可我最终却独独伤害了你,无论谁对谁错,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溪四水坐在桌边,一手托腮,仍旧笑着回答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白白,反正你的小**也算救了我,就当扯平了。
听到溪四水的话,月三白猛然想起祝馀,连忙问道:祝馀呢?他没事吧。
你是说你的小**吗?他现在很不好。提到祝馀,溪四水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渐渐地凝重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月三白心里的不安越发扩大,他不希望那个笨蛋做出什么傻事。
迎着月三白询问的眼光,溪四水语气复杂的轻轻道:他把自己的内丹给了你,又耗尽了仙草本身的灵气为你填补气海的裂缝。
月三白愣住了,没有内丹就意味着不再有使用灵术的能力,而耗尽灵气就意味着他不能再聚集灵气,所有的修为都不复存在,一切都要重头再来。他怎么会这么傻,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我了,这个傻瓜,难道不知道内丹有多重要吗。
仿佛无法呼吸一般,月三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有这样才能止住全身的颤抖,用手背盖住眼睛,语气中带着少有的脆弱微哑道:他在哪。
溪四水站起身来,慢慢的踱步走到窗前,用手拿起一支风干的花朵,静置了一会儿才道:你现在就是见了他,也救不了他,况且他现在的样子,或许你不见比较好。
听了对方的话,月三白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握紧了拳头透漏出心里的涟漪,张了几次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努力的站起身来,他会找到祝馀,一定可以找到。
身后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溪四水没有回头,仍旧用软软的声音道:他在后院,你刚醒过来,不要久站。
月三白打开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后又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溪四水听着那声几不可闻的谢谢不禁失笑道:唉~这么多年,还这么爱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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