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看见据称是来打扫的祝馀提着水桶边跑边撒,一条长长的水渍顺着他的脚步洒向远方。
总管在路上不断地审视自己最近有没有干了什么错事瞒着老爷,走到了门前还是没想起来,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月三白斜躺在榻上看着自从进来不知擦了几回脑门的总管,终于开口道:找个人盯着祝馀,记录他的一言一行。
老爷是觉得祝馀有什么问题吗?总管小心翼翼的问道,希望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还是挺喜欢那个孩子的。
没什么,只是他长得像我一个故人的朋友。月三白淡淡的说道。
只是因为这个就要盯人,还要记录一言一行,难道老爷是恋童么,总管胡思乱想道。
月三白朝总管轻轻摆了摆手,总管知趣的退了出去。
出了房门,深吸一口气,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果然老爷的气场已经强大到影响空气质量的问题了,不然回去找工匠再开两个窗子
总管一边想着一边找人盯梢去鸟
☆、第四章 韭菜的艳遇
第四章
经过翻看这几天的记录,月三白发现祝馀的生活真的是十分规律啊
早上起床先去打水洗脸,然后去饭堂吃饭,期间再和扫前院的二柱子拌两句嘴,(这个二柱子就是前面招工时给祝馀解释的那个人。)
然后就去干活,如果碰到丫鬟一定会去献殷勤,下午的生活也是这样。如果忽略掉时不时在深夜的时候趁大家都睡了,而他变成一株韭菜四仰八叉的躺在房顶上吸收月光精华的话,简直和常人一样了。
这个是月三白自己发现的,倒不是偷窥,而是那株韭菜每次都躺在他的卧房的房顶上,让他想忽视都不行,试问,要是有人躺在你的房顶上而且是在你知道的前提下,你睡得着么。于是在月三白被骚扰的第七天终于忍不下去了,轻轻地坐起身来念出催眠术,几缕淡淡的亮光从他身上四散开来,渐渐地笼罩了整个院子。
不一会儿,原本就寂静的院子更是没有一点声音,连树木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房顶上祝馀正像一坨尸体一样手脚摊开数着星星,数着数着就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再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有法术的波动,还没来得及诧异,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袭来,在即将陷入睡眠的时候,祝馀想起来好像以前也有人对自己施过这种灵术.
是谁呢
究竟是谁
天山
一名黑袍玉带身材魁梧的男人降落在天山大殿外,男子拉住一名侍从问:大人去哪了?
那侍从被粗鲁的拉着也不敢反抗,唯唯诺诺的说:回上仙,大人下世了。
大人去了现世,那云公子呢?
一直没有回来。
那名男子听到后暗想:大人估计又跑去青州了,至于云华,先不管他。
男子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也去了人界,只留下侍从羡慕的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上仙这样,来去无踪。
祝馀梦到自己摔了一跤,摔得浑身酸痛,痛的很真实,真实到祝馀无法忽视的地步,最后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一手撑在原本应该是被子现在却是瓦片的房顶上继续犯迷糊,用另一只手边摸索边碎碎念:二柱子,你又半夜偷我被子
月三白久违的睡了个好觉,整个人感觉到精神十分惬意。
正坐在书案前优雅的欣赏着前几日的画作,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咔类似于木头断裂的声音,之后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刚抬起头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啊救咣当!
一个灰色的影子混合着大量的灰尘烟雾狠狠地砸在了他的眼前。
等祝馀发现自己睡在房顶上时,距离他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了。先是猛然一惊,后想起自己昨晚爬到房顶想吸收一下月光精华,但怎么就睡着了呢。后来实在想不起来就起身准备爬下去。
刚走了两步就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栽去,以一种十分难看的姿势完美的扑在了瓦片上,祝馀隐约听到房顶木头传来一声强行被人劈断的声音,祝馀惊恐的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用手撑起身来,膝盖刚一用力就感觉身体一轻,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因为路程太短的原因,整个人砸在地板上,随即一阵灰尘四散开来。
祝馀一边挥散着因他砸下而激起的千层土,一边咳嗽着捂住口鼻唯恐吸入这不知积了多少年的灰尘。
视野刚清楚一点就看到自己此时最害怕见到的人,祝馀默默地转过身蹲下,用袖子使劲拍打地面使刚落下的灰尘再度飞扬起来,一边拍一边说: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月三白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质问自己:我之前为什么会感觉他是一个有心计的人,我怎么会怀疑这种人。
等到脚下的灰尘拍无可拍时,祝馀鼓起勇气僵硬的转过身扯出一个谄媚的笑脸:老爷,早安
在你掉下来之前的早上,我是挺安的。月三白冷冷的回道。
看着自己主子面无表情的脸,祝馀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随着一个屁,消失匿迹
有时候祝馀也很诧异,月三白不过是一区区人类,自己干嘛要怕他,可是想想归想想,每次祝馀见到他依然是胆战心惊。
刚想寻思点什么话能解释一下现状,就听见门外一片参差不齐的脚步声,随后咣的一声,卧房的半扇门被整个撞飞进来。随后,为首的总管带着好几个护院大步流星冲进来大喊:老爷,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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