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外面哭。
“开门!开门!别打了!”
紫檀木手杖结实的很,抽在ròu_t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陶书身体抖的筛糠一样,看这小子冷眼盯着自己,咬了牙硬撑着,真恨不得将手杖抽断。
空气里隐隐喀的一声细响,夹杂在抽打的声响里,细不可闻。
可陶书却触了火一样的停住手。
这会儿再去看陶合,脸色惨白,嘴唇咬的晕出些血迹来,脸因为疼痛而有点变形。
陶书到底是下不去手了,松一口气,胸口钝痛,
“…我生出你爸一个这样的儿子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是这个德行…你是不是想步你爸的后尘?”
陶合很长时间没说话,闭着眼,睫毛上满是汗液。
等稍微适应点了,这才开口说话。
依旧那一句,“断绝关系。”
陶书身体一阵摇晃,脸却是笑的,
“断绝关系?你想的美,我栽培你这么多年就这么血本无归?我会做亏本生意?你可太小看我这个老头子了,咱们慢慢来,我有的是办法磨死你们,你有本事就把我靠死了,我死了你想玩哪个男的玩哪个男的,但我活着就是不行!我就是见不得这种变态的东西!”
说完便捂着心口往外走,等开了门,灰白的脸色着实把陶梓吓了一跳。
陶梓的眼泪挂在腮边,“爷爷,你怎么了…”
陶书深吸口气,“把他送医院去检查,叫许青也跟着去,看好这兔崽子,看完了立刻拉回来。”
后又抬手点着陶梓的脑门,“你注意点,别打帮着他的主意,哪怕帮着打一个电话,回头看我怎么治你。”
陶梓规矩的站着,抽泣着点头,等陶书走远了才敢进门,再看陶合跪在地上,一肩膀的血,赶忙扑上去把人往起扶,
“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回什么嘴,你不说话不就完了,爷爷也不会打你...”
“别碰,疼。”陶合肩膀刀割一样,两年前给陶书打脱臼一回,眼下这种疼法,显然跟之前不一样。
怕是更严重。
陶梓一把鼻涕一把泪,扭头冲过来佣人吼,“快准备车,去医院。”
接着就要扶陶合。
陶合跪了一整天,脚都不利索了,好容易站起来,又不小心看陶梓一眼,身体便是一个不稳,
“….姐,你怎么哭相这么恶心呢…鼻涕都要吃进去了.…操,快转过去,我有点反胃。”
陶梓哭的更厉害,“我还不是为了你,结果还被你嫌弃”
陶合给陶梓扶着,神情纠结,“求求你了,你能别说话么,你一说话我就觉得你要吃进去了,快擦擦。”
陶梓点了点头,闭紧嘴巴继续哭。
陶合抬眼看了看四周,音色低沉,“帮个忙,你让蛋蛋把季姚送医院去,让他照顾着点。”
陶梓吸了吸鼻子,声音极轻,
“我不管,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帮你这种忙。”
“那换个忙帮吧。”陶合叹口气,“你帮我打听打听,老头子是怎么找过去的,我总觉得这事不对。”
陶梓擦了擦脸,“这个行。”
21、开始
说完陶合就有点后悔,
就陶梓这个智商,估计除了去问许伯应该也不会问别人。
许伯是在家里呆了有二十年的老管家,滑头的很。
自从陶老夫人去世就一直跟在陶书身边,虽然平时看着温顺沉稳,可心眼比谁都多,对陶书是忠心耿耿,绝对是一个鼻孔出气,陶梓去了问了也是白问。
不过陶梓应该不会直接去问陶书。
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因为已经下班的原因,陶书特意给院长打了个电话,叫他找个外科医生加个班。
许管家安排了几个人拉着陶合去医院,因为记得陶书嘱咐不准陶梓去的事,就特意出面将陶梓拦了下来。
陶梓只觉眼前一个高瘦的黑影,正想发火,却在看清了人脸之后,瞬间萎了。
这个宅子里只有两个人说话好使,一个是陶书,另一个就是许管家。
只不过他们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陶书是畏,而许管家却是敬。
毕竟这个家里平时也没什么人,里外都是这么个人在操持,把一切也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二十来年都过来了,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就只有他一直还在,算得上半个主人,为人也谦逊温和,没脾气,凡事讲理,所以在这个家里说一句话也很有分量。
许管家挡在陶梓面前,“您就别跟着去了,他们几个足够了,上去陪陪老爷,他正伤心呢。”
陶梓听许管家这么说,也知道是陶书的意思,毕竟许管家不会没由来的多事。
陶合给两个佣人抬上一辆黑色的奔驰保姆车,后又上去四个人,接着车门一关,便绕过别墅前的小花园缓缓往外开去。
许管家打算自己开车过去。
陶梓盯着渐远的车后灯,忽然想起来似的,转头去问许管家,
“许伯。”
许管家正要走,听这动静,转身微笑,“怎么了。”
“爷爷是怎么把陶合逮回来的..”陶梓凑上前,“我光记得他之前跟我提了一嘴,结果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忽然把人逮回来了..”
许管家笑了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爷从来不跟我说这种事。”
陶梓碰了一鼻子灰,不再发话,上楼给陶书训话去了。
陶合大晚上被拉到医院,在急诊室居然能见到外科的专家主治,一小波人折腾了半个小时,又拍片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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