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暳的话,许映才不由得沉吟了片刻,看着青年诚挚动人的眸光,最终还是没有忍心说出什么打击他的话,只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那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李暳并不是没有看见他眼底闪过的惊异与好笑,但却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本心,毫不动摇。
他听见许映才的问话,想了想便浅笑着回答道:“就在离这里不远处的那间客栈。”青年说的轻松,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羞窘的地方。
但是许映才一听,便知道了是那家格外破旧也格外便宜的地方。
已经把李暳当做自家学生看的他立即不悦了起来,有些心疼地责怪道:“你怎么能住在那种地方呢?”他也没有询问别的,随即一伸手召来了侍女低声让她们尽快在别院收拾出一间房间来给李暳居住,语气急切而充满着慈爱。
尽管他极力压低着嗓音,但是在李暳敏锐的听力之下,这些话自然是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青年的心忍不住有些暖暖的熨帖。
虽然他住那个客栈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离大提学府比较近而已,并不是由于囊中羞涩,但是感受到即将成为他老师的人的善意,他还是忍不住心中温暖,脸上绽出了一抹微笑。
许映才既然故意压低了声音,便是不想让李暳觉得他给人添了麻烦,李暳自然懂得他的好意,便得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端着茶盏浅浅抿了一口。
接着李暳便听到许映才柔声嘱咐道:“我派人去客栈收拾了东西,今晚就搬去别院吧。”
说完,许映抬头,看到李暳乖乖地颔了首这才满意地捋了捋胡须继续嘱咐道:“我开的书院春末才开始上课,在这之前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
“你这是第一次来汉城吧?”许映才有些好奇地问道,李暳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回到:“是的,的确是第一次来。”
得到了青年肯定的答案,许映才忍不住扯出一抹善意的调笑:“既然没来过,那么你可以趁着开课之前的时间好好游览一下汉城。”
“毕竟是都城,好吃好玩好看的地方还是挺多的。”许映才这般说完,又开始交代关于书院何时开课,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在上课前必须提前预习的书籍等等等等。
其实这些琐碎的事情本来不应该由许映才这个老师来说,完全可以交给仆人来传达。但是他显然对李暳这个故交所推荐之人十分满意,这才详细地将各种注意事项都说了个清楚。
李暳认真听着,一边点头附和着自家老师,一边用心记下了这些东西,打算明天便出门去买。
“如果觉得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该去哪里玩,或者不知道该去哪里买这些东西的话,可以让犬子带你去。”提到自己儿子的时候,许映才原本便透着和蔼的脸上更添几分温柔,眸中隐隐带了一丝骄傲。
那是为父母者,在提到自己血脉时,都会有的表情。
李暳早就听许浚提过这位大提学的家中情况,自然知道他有一双儿女,小的那个今年才只有十岁,所以也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
倒是许映才说完自家儿子才突然发现了自己的疏忽,一拍脑袋急忙解释道:“噢,对了,我忘了告诉你,犬子名叫许炎,今年十四岁,也在备考中。”
“他若是看见你这样的同龄人,定然是欢喜的。”这般说着,许映才的眼眸不由得一亮,立刻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不消片刻,一个身着华丽,面容还稍显稚嫩的俊逸少年跟在许映才身后进了门。即便如今年纪还小,五官没有彻底张开,那是光那份气质和容姿已是世间少有。
他一进来便规规矩矩地对许映才行了个礼,抬头看见陌生人眼神随即变得有些惊讶,似乎还不知道李暳究竟是为何而来。
李暳与许炎两人大眼瞪小眼,对看了大约半刻也没有人主动说话,许炎似乎想到了什么,略带无奈地按了按额角,拢了手指放在唇边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这时被许炎咳嗽声惊醒的许映才似乎才反应过来他还未给两人做过介绍,连忙对自家宝贝儿子介绍道:“这位是你许世伯推荐来的学子,名叫李暳。”
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家父亲的偶尔脱线,许炎对青年微微一笑,满是善意地打着招呼:“我对许世伯的医术仰慕已久,想必世兄一定学了不少吧?”
李暳见状忍不住失笑,淡淡地回答道:“我并没有拜许浚先生为师,只不过学了些粗陋的皮毛罢了。”
许炎听出了他的自谦之意,也就没有继续追问,非常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世兄打算何时考科举?”
李暳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他如今只是读了一大摞的书,连自己的水准都摸不清,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何时能去呢?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听着的许映才有些严厉地看了一眼许炎,沉声训道:“今年的春闱不让你上场是为了你好!”
裹着厚衣的许映才看着窗外才恰巧化尽的雪花,有些心事重重地说道:“你年纪尚幼,太早参加笔试怕是容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许炎听了自家父亲满含担忧的话语,瞬间收敛起了心中那一丝不甘,低头轻轻应了一声:“是。”短短的一个字中,便带着几乎要满溢的懊悔。
李暳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许氏父子一个教训一个领会。
其实对于他来说,别人什么时候考科举,并没有任何差别,因为无论他什么时候参加,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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