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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史阿吓得浑身哆嗦,李挚方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手劲太大了,痛得史阿龇牙咧嘴,额头上直冒冷汗。
顿时,李挚松开史阿的肩膀,满脸歉意的咧嘴一笑:“你别害怕,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让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这很重要。仅此而已,别无它意。”
史阿闻言深深松了口气:“唉!末将刚才说‘难道陛下此次出征还能带上甄宓不成?’统领你想啊,甄宓小姐一个弱女子,虽然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可是她手无缚鸡之力,能上战场吗?再者说,出征打仗又不是游山玩水,她一个女人跟去作甚”
“啪!”不等史阿把话说完,李挚便一拍巴掌,兴奋地道:“对,就是这句!孔明军师真乃神人也,竟能想出这等妙计!”
“统领你说什么?什么妙计?”史阿神色茫然的问道。
李挚诧异道:“你究竟是真不明白啊还是装傻?如果你真不明白,孔明军师为何要将锦囊交给你?”
“嘿嘿嘿!”看到李挚咄咄逼人的审视目光,史阿憨厚地笑道:“末将愚钝,刚才真是不明其里,但现在听统领这么一说,好像有点明白了。嘿嘿”
李挚颇感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大感欣慰,随即轻轻拍着史阿的肩膀。语气温和地道:“走吧,今夜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决计不能出现任何差错。”肩膀又被拍了两下,旧伤加新痛,但史阿却笑得很开心,因为他知道李挚这次拍他的肩膀其实是道歉,真正把他当成了自家兄弟。
随即两人带着一百名亲兵卫队快速进城,紧随李利之后直奔郡守府而去。临近府门时,史阿一边翻身下马。一边对李挚低声说道:“末将在回程途中又想了想,觉得兵在精而不在多。此次出征一定要挑选精兵强将,尤其是军中悍将要多带一些。如此以来,即使遇到几年前被困邺城的情形,我等也能护送陛下杀出重围。确保陛下的安全万无一失。统领以为如何?”
“嗯,与我所想不谋而合。”李挚欣然点头,边走边说道:“进府后,我二人去找几位将军详细商议一番,而后分头行动。”史阿颔首赞同,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挚身后大步走进府门。
随着烘烤大地的阳光渐渐变得温和起来,一天的劳作也已接近尾声。阳翟城西门外的田野上,许多农户猫着腰从田地里走出来,低头看着地里的庄稼小心翼翼地走到田埂上。手里撑着锄头,回头看看自己一天耕作的成果,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憨厚笑容。
随即。三五结伴的农户们扛着锄头,边走边唠家常,沿着田埂慢慢走上官道,前面不远处就是城门。一路走来,他们很少抬头看天,感受着阳光晒在身上的热量他们就知道再有半个时辰天就黑了。嘴里唠着家常却不忘低头看路,生怕一不小心踩着庄稼。尽管路边的庄稼不是自己家的。可是庄稼就像农户们的孩子,踩着谁家的庄稼不心疼啊!
落日余晖将他们送进城门,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城中人来人往的人群中。这些农户都是阳翟城里的居民,当下住在城里的居民并不意味着都是“端着铁饭碗的上班族”,城中接近七成的百姓都是农民,他们虽然住在城里,但一家老小的生计却在城外。城池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保护自身安全的屏障,既安全又热闹,还有生活所需的一应物品,非常方便。
与往年不同的是,以前农户们都是给大户人家种田,或租种土地,大多是官宦世家或财主家的佃户;但是自从颍川郡归入晋国管辖之后,大户人家名下的田地全部清退,或转让给官府,然后官府再将土地分配给佃户们。从那时起,佃户们摇身变成了拥有土地的农民,除了每年上缴三成的赋税收成之外,再不用给东家交租子,真正是当家作主,在地里干活时他们弯着腰,但是从地里走出来,他们就能直起腰杆儿,底气十足。
这份底气从何而来?自然是从地里刨出来的。以前给东家种地,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的还填不饱肚子,但现在他们自己有了土地,赋税又不多,自然是干劲十足,全家上阵,卯足力气干上一年就能吃饱喝足,此后只要不懒惰,便可衣食无忧。几年下来,阳翟城百姓的生活可谓是蒸蒸日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有滋有味。这一点从他们劳作一天之后累得腰酸背痛,却由衷地露出淳朴的笑容,便可见一斑。
这一现象并不局限于阳翟城,整个颍川郡乃至豫州都是一样,百姓们都有自己的田地,一律上缴三成赋税,余下的收成都是他们自己的。不光豫州是这样,与豫州毗邻的徐州和江北的扬州各郡县也是如此,晋国辖下的所有州郡都是一般。
在西晋境内,官宦氏族和豪强缙绅们曾经享有的特权被压缩到极致,曾经所拥有的土地和财富大幅缩水。原本属于他们名下的土地、房屋和财产,以及府邸中的扈从、侍女和杂役悉数登记造册,超过规制之外的一律清退,强制执行,律法森严。简而言之就是:顺者昌,逆者亡。
正是因为西晋律法森严,才使得西凉军攻取中原各州郡的过程格外漫长,近乎是举步维艰,占据豫州、徐州和扬州等州郡的历程完全称得上是用鲜血铺成的。但是经过阵痛之后,然而当百姓们切身感受到律法的好处,纷纷受益之后,这最初的血腥杀戮不过是阵痛而已,新律法赢得了劳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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