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她在那家小酒店中打工,那种在暗夜里面才开始工作的酒店,所谓出卖身体出卖灵魂,不过是一种生存的手段,她想要活下去。
在看到邻居家被抬出的饿死的尸体,空洞的表情上什么都没有,完全苍白的面孔,骨瘦如柴的躯体,卑微的蜷缩着,双手还紧紧抓着死老鼠的尸体。
她仅仅是不想那个样子,虽然这也是借口。
堕落的借口。
也许是处|女能卖个好价钱,在草草的教导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老板便迫不及待的将她推销出去。
或许她能成为她第一个客人的小情妇,或者只是一夜相处,她需要的仅仅是钱,能让她活下去的东西。
乖乖的呆在房间内等待,身上穿的是没什么特别的紧身内衣,或许她应该准备得更充分的。低头这么想忽然就笑了起来,到最后笑的控制不住,只能弯下身捂住肚子,仿佛笑得疼痛起来。
“o。”礼貌而优雅的男声突兀地打断那种像是疯子般的笑声。
下意识的往门外看却发现门依旧好好的关着,没有开动的痕迹,而之后她想要转头的动作却被突然抵上后脑的冰冷物质所阻止。
她的肢体便保持僵硬的动作,脑后的东西对于生活在贫民区的她并不陌生,因为那里时不时的死人或多或少是被现在抵着她的那玩意干掉的。
“你很害怕?”身后男子似乎冷笑了一声,语气中有玩笑的意味。
或许她应该放轻松些,但是无可否认的危险气息却随时影响着她,让她几乎连话都说不出,尝试了几次开口不知为何嗓子变得干涩,最后带着些自暴自弃的意味,闷着头不答话。
她本来就是个胆小鬼。
她怕死,她怕危险,她反感自己的命被人握在手中的感觉。
然而莫名的没有恐惧,像是大脑忽然空白,她想活下去,但是死了也没有可惜。
在她沉默的这一阵,抵着她后脑的东西却忽然离开,在刹那间她的眼前出现一片阴影,让她下意识的抬头探究。
“安静点,就这么坐着。”他的语气是毫无根据的命令,房间的光很昏暗,加上眼前男子的帽檐令他的脸上所出的阴影,她的眼睛像是模糊了,看不清他的样子。
说完话后男子侧身在一旁衣柜靠墙的大木板后,就在他隐去身形的不久,门就被大力的打开。
走进来的是个中年男子,面容上有绕着下巴有一圈卷着的胡子,面部线条有些粗犷,目光在停留在她的身上时隐约闪过一抹带有虐待意味的色彩,而除了看了她不久,中年男子依旧观察了房间的样子,才走了进来,门在他身后合上。
也许她应该提醒这个人一下?像是玩笑般的念头仅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掐掉。
仅仅在中年男子走到她身前的刹那,原本隐匿在房间内的男子忽然出现,而后她便看见消了音的手枪所射出的子弹打中了面前的中年男子,他在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倒在地面,太阳穴的位置流出的鲜血像是刺一般扎进她的眼里。
忽然胃就那么绞痛起来,她难以抑制的弯下腰干呕,然而在今天并未进食的她什么都吐不出来,不停的咳嗽。
面前的视线又被阴影所占据,她不得不抬起头看眼前的人。
“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应该死吗?”这是她面对男子所说出的第一句话,在说出话的瞬间忽然觉得几乎要爆炸的头平静下来。所以她才敢用眼睛毫无恐惧的正式打量他。
黑色的帽子黑色的西装,和平常的意大利男子没有区别,但是那种令她仅仅是跟他呆在同一空间便有的浑身战栗的感觉便让她知道,这个男子和她以往所见的任何人都不同。
比任何人都危险。
才看见他杀了一个人,如果他是杀手的话理应做的下一步便是将她抹杀。
“哦?难道你有别的意见?”男子不在意的用手擦了擦手枪,帽檐下的阴影更深。
“我想要活下去。”冲口而出这句话,她知道她的命不值钱,她知道她的存在就算消失了几乎对任何人都没有影响,她知道或许很多人都对他说过这句话,也许现在她这个样子在他的眼里就是个笑话。
“呵”男子冷笑出声,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能养活我吗?”在沉默一阵后她开口,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动作,她不指望能在他的眼前逃走,她也不希望就这么死掉。
“我不会说出去这件事,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我呆在你身边,只要你能养活我。”很久没有听见男子的回答,空气中的气氛似乎更加压抑,她咬咬牙继续说。目光像是定在他的身上,一刻也不敢放松。
“呵,很有胆量,对此我不得不夸奖你。”男子将手枪收起,伸手取下他的黑色帽子,黑色的瞳仁对上她小心翼翼的视线。
那种黑色深邃的瞳仁所显示的危险和冰冷让她忍不住颤抖一下,然而她却勉强自己继续坐的笔直的与他对视。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很可能会对这张的确英俊的脸发呆很久,但是现在这么做的话应该只能用愚蠢来形容。
“那么,我现在刚好缺一个情人,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在继续看了她良久,直到观察到她身体僵硬颤栗,男子才轻笑开口。
像是一瞬间放松下来,双手的冷汗,心脏疯狂的跳动,空气中压抑的气氛都得到了舒缓。
“十分感谢,先生。”她扬起在这个房间内第一次正常的笑容,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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