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封绍扬眉一笑,颔首道:“现在亦不算晚。”
“那是,那是……”掌事女修话音未落,那孙道人便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斗法招亲开台这样久,封道友都不见上台比试,倒是这玄女净灵旗一出,封道友便忽然而至,只怕你有意法宝比道侣更甚罢?”
掌事女修面色微变,封绍看在眼里,自然猜出对方之所以在斗法结束后才展现法宝,为的只怕是减少那些见宝心起之徒的觊觎。
虽然封绍确实是这种打算,但真叫对方知晓了,只怕会立刻赶他下台。他心思一转,便知展露演技的时候便到了。
“法宝当然叫我动心,但更叫我动心的却是飘渺的众位仙子。”封绍坦然的说,微露赧然的笑了:“说起来只怕要叫诸位取笑,在下原本并无寻道侣的意思,但飘渺大宗场面宏大,便忍不住来凑凑热闹。之后见了众仙子从船上下到来,眼便挪不开了,忍不住心荡神摇,这才向孙道友挑战。”
封绍这副含羞带怯的做派,将少年郎的思慕之心演了个十足十。虽是直言不讳,但因姿态磊落,倒分毫不显轻浮,反而显出真情实意。
这番做作下来,不仅掌事女修听了满意,她身后那些外门女弟子们也听得很是受用。
当然,这个效果仅限于说这种话的人是个温润清雅的少年郎,若叫些形容猥琐的人说这样的话,这种举止也只是徒增厌恶罢了。偶像派与实力派始终还是有条鸿沟的,不过,封绍影帝之称还算实至名归,所以讨得了飘渺宗的欢心,也解除了戒心。
孙道人听了这话,却是嗤笑一声:“花言巧语,想求道侣可不是靠口舌得来的。”
掌事女修听得微微皱眉,对孙道人的无礼颇为不喜,到底是俗世宗门,总是欠缺几分风度。她自己是看不上的,但这些外门女弟子却是很难攀上其他四宗的弟子,勉强配个同样的外门弟子却是没有什么助益。还不如配给九州其他修者,至少还能招揽进宗门来,充实实力。
“孙道友说得是。”封绍并不恼,笑着看向掌事女修,征询道:“不如我这便向孙道友讨教一二?”得到掌事女修的肯定答复后,他又道:“在下是剑修,为防剑气溢露,还请掌事与仙子们回避。”
语气温柔知礼,掌事女修越加觉得对比鲜明,怎么也觉不出对方竟然是个散修,若他不自报家门,她只怕要猜测这人是四大宗之一的弟子呢。
她尚且如此,更不必说身后那些个女弟子了,莫不投以笑容,毕竟眼前这个少年不仅修为与孙道长相当,而且要俊逸年轻得多。有大方一些的,还向封绍眨眼提示一句:“封前辈,这位孙前辈的丹毒可犀利得很!你可要万分小心。”
封绍职业惯性的回以微笑:“多谢仙子提醒。”
那女修见状,更是笑靥如花,连连回望了他几眼,封绍也不躲避,大大方方。这场景看在外人眼里,说是眉来眼去,含情脉脉不为过,直把孙道人气得脸色都乌黑了。
然而有一个人脸色比他更乌黑。
封白到底是忍耐不得,在屋里守着那呆鸟三两个时辰后,还是循着气息便追了上来,刚找到封绍的所在,便亲眼见了这么一幕——叔叔冲那个女人笑得好生欢喜!那个女人也笑得好生油腻!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前胸鼓鼓的如同塞了烤肉,脑袋上也鼓鼓的,如同戴着烤肉,脸红嘴也红,比那只呆鸟还要丑,竟然还巴巴盯着他叔叔不放,实在可恶!
封白紧紧攥着拳头,只想将那个女人咬死,然后将叔叔驮走,再不叫人看到他笑给别人看……这恶意的杀念一起,神识里便紧紧一崩,禁锢似的发疼,那可恶的经文又开始源源不绝的响彻他心,搅得头痛欲裂。
封白到底还是没动手,并非被那禁咒所控,他不怕它,而是因为碧横波上的斗法已经开始了。他并不是没听到前言,那名叫玄女净灵的三角旗封白也看到了,功用也听到了。
知晓封绍是势在必得,封白思量着,冷冷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到底是没有冲动。
叔叔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
封白的目光死死落在温润含笑的封绍脸上,恨不能将其吞之入腹。
封绍并没有觉得这个孙道人是个难对付的对手,哪怕对方高了自己一个小境界,但一个是丹修一个是剑修;孙道人同样不觉得封绍这小儿有多难对付,自己高了对方一个小境界,剑修又如何,不逾百岁的剑修一准儿没悟出剑意!
又被刚才情景所恼恨,所以孙道人是有心将封绍慢慢解决,在这台上折磨折磨,叫众人瞧瞧什么叫中看不中用。
孙道人起手便祭出一只青铜大鼎,嘭的一声落在碧横波上,足有一人高。他拍符焚火,便有异香从鼎中穿出,丝丝袅袅,纷纷扬扬,须臾便形成一道迷雾将人笼罩其中。
封绍到底也在俗世里摸爬打滚了十来年,少不得偶有争斗,一看就知道这是丹修的起手式之一,对方必然是个用香毒的高手。
他默吟魔咒祭体,炼心护法自身清明,魔功的攻法本就是侵蚀人心,因修魔容易入魔,所以魔修其实更注重守住本心。毕竟修魔虽速成于修道,但天劫却远重与道修。若魔修还入魔,强横如青城尊者也只能渡劫不死,修为实力却是难有精进,无法进阶飞升,也是他一心求取山河社稷图的本因。
世上只有一个青城尊者,其他入魔的魔修虽霸道嚣张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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