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震惊不已。
连慕晴虽然不习武,可毕竟也是江湖儿女,抛头露面是常有的事,且不说此时坐在厅内的人能看到她安安静静坐在旁边,就是不在此处的,恐怕也有不少人是知道她的长相的。
凭着她出众的相貌与脱俗的气质,再加上连家的实力,若不是连家堡的门槛够结实,恐怕早就让上门提亲的人给踏烂了。
可此时连老堡主却当众对流云公子提亲,不仅话语中言尽亲近之意,更是有那么一点倒贴的架势,这种好事一般人做梦都梦不来,不由纷纷感慨,这门亲怕是要结定了。
可柳筠却没有那么多想法,他唯一考虑的只有唐塘的感受。
虽然这一路并没有刻意低调,可也并没打算在这里将二人关系公布于众,毕竟还有人在暗处虎视眈眈,但眼下这种情况更不能让他受委屈,那就只好更加小心了。
柳筠迅速斟酌了一下目前的形势,垂眸朝唐塘看了一眼,对连老堡主恭敬道:“老堡主的美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我已有心爱之人,此事恕难从命。”
唐塘心底一颤,闭了闭眼才将一瞬间的悸动压制下去。
他知道师父肯定不会不管他,所以从来没担心过这门亲事,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师父会不会因为他得罪了连家堡。
此时听师父这么一说,忍不住更加紧张起来,双手在桌子下面捏得紧紧的。
柳筠话音刚落,厅内陷入骤然的寂静,落针可闻,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料到他会这么迅速干脆地直接回绝。
不过在等答案的时候,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他身上,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朝唐塘看了一眼的细微动作,再一联想他对这徒弟好得过分的传言早就沸沸扬扬了,当下便有些恍然大悟。
连老堡主依旧是笑呵呵的,心里却是大为叹息,他原本还指望着这小四儿不过是宠着玩玩的,没想到他竟会认真至此,不由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意。
这流云公子他是早就认识的,自然也知道他冷淡的性子,这样的人又怎会一时兴起随便对一个人那么好呢?实在是自己考虑不周啊!
连慕晴听到柳筠的回答时,心中凄惶不已,要不是极力忍着,眼泪早就出来了,虽然脸色苍白,神情却是一如既往地沉静从容,只是手指将紧紧捏着,差点将衣摆攥出洞来。
连老堡主叹息一声:“可惜啊可惜,看来你我二人真是没有这祖孙的缘分啊!”
“多谢老堡主厚爱!是在下福薄。”柳筠面色诚恳,接着举起酒杯道,“老堡主若不介意,便容我喝了这杯酒,以此谢罪。”
柳筠向来不愿与人多做寒暄,此时对连老堡主说出这么客气的话、做出这么诚意的举动,着实是因为敬重他的为人。
唐塘从未见过师父这样与人交流,心里很是惊讶,接着便突然想到,或许事情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复杂。
果然,老堡主完全没有要为难柳筠的意思,哈哈一笑自己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是一再表示惋惜,这件事便就此揭过。
在场众人瞠目结舌,谁都没有料到事情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收尾了,个别心思复杂的人原本是眼红,后来见柳筠开口拒绝便存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心思准备看好戏,没想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连老堡主坐下之后再次招呼众人喝酒,虽然替孙女可惜,但也知道这种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因此并未放在心上多加琢磨,只想着往后给孙女另外寻一个更合适的夫婿。
好在他一直都是强调自己与柳筠投缘,只字未提连慕晴的意思,也算是替他的宝贝孙女保全了几分面子。再加上这满座的人考虑的更多的是利益关系,因此都是将目光定在柳筠的身上,反倒是忽略了连慕晴这个当事人。
柳筠重新落座,在桌子底下将唐塘的手握住。
唐塘眼眶一热,对着桌沿瞪了一会儿眼珠子,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柳筠眼底满是温润之色,看着他低声道:“让你担心了。”
唐塘嘿嘿一笑,摇摇头:“没事。”
“老堡主为人光明磊落,不会为难我们的。”
柳筠这话一方面是赞扬了老堡主的为人,另一方面也算是承认了自己在连家堡面前的弱势。毕竟,武功再高都是一个人的事,对上十个百个都可以,但如果连家堡真要加以为难,他想带着唐塘甚至整个医谷全身而退还是不容易的。
唐塘点点头:“嗯,看出来了。老堡主人很好!”
厅内气氛再次恢复热闹,先前的提亲一事仿佛昙花一现,在座众人聊着诸多江湖上的趣事,老堡主也乐呵呵地与各路人马聊天,可谓宾主尽欢。
谢兰止跑过来挤到唐塘和云大中间,挑着凤目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凑到唐塘耳边窃窃私语:“哎?兄弟,你们这算是私定终身了么?”
唐塘冲他嘿嘿一笑:“是。”
谢兰止在桌子底下冲他竖了竖大拇指:“不错不错,你眼光真不错!哥哥我百分之二百的力挺你!精神上支持你!”
唐塘无语地斜了他一眼。
谢兰止冲他扬了扬眉毛,正准备在桌上拣颗花生吃吃,余光瞟到柳筠投过来的目光,顿时恨不得给自己管不住的嘴巴扇两下,心虚地冲他嘿嘿一笑,轻咳一声连忙起身迅速溜走。
这一顿宴席从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天色擦黑时终于意犹未尽地结束。老堡主说明日将有狩猎大会,希望武林同道多留一天热闹热闹。
虽然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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