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弹了回去,拍拍他的脸灿烂一笑:“乖!”
唐塘揉搓着被掐红的脸蛋愤怒地煽鼻孔:老子弄点大麻进去,保准你上瘾!
尼玛!……哪里有大麻?
“杯中物慎酌啊……”云三慢条斯理说了这么一句,闷头又喝下一口,砸吧砸吧嘴回味无穷,脸颊红光熠熠,拾起酒壶将酒杯斟满,对着另几人嘿嘿一笑。
另几人:“……”
唐塘抹了把脸,伸出手比了个二推到他面前:“看看这是?”
“你啊!”云三呵呵一笑。
唐塘把脸往旁边挪一挪,晃了晃手:“不是问脸,你看我手,这是几?”
“就是你啊!”云三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对着他手指虚点着,非常专注地数着,数完又笑开来,“四儿啊,这不就是四嘛!”
另几人:“……”
夜里,唐塘又爬到屋顶上去喝酒,经过上次的教训,这次带的酒更少。借着月光,面朝湖水而坐,心里琢磨琢磨,觉得下次不能再用迷路的借口了,可一时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叹了口气,只好躺下来听虫鸣蛙叫。
“又喝酒?”清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唐塘吓得一个激灵,慌忙睁开眼爬起来:“师父!”
流云正站在他身侧,微微低着头,面容背着月光看不分明,声音也听不出喜怒:“上次喝的还不够醉?”
“师父放心,我今天就带了一点点。”唐塘笑嘻嘻的拔开酒塞,递过去给他闻,“这种酒度数低,不易醉的。”
流云下意识地把头偏开,皱眉道:“哪种酒?”
嗯?最近整个医馆都知道的事你不知道?唐塘瞪大眼看着他:“就是我最近调出的,新酒。”嗯,新酒,没名字真是苦恼……
流云听得一头雾水。
“师父,你要不要尝尝?”唐塘刚把酒壶伸出去又突然收回,挠挠头道,“不行不行,师父还是少喝酒比较好。”
流云沉默了一会儿,没接他的话,只说了声“早点回去休息”,便转身离去,留下唐塘一个人在屋顶上发呆。
第二天,唐塘又跑去了厨房,用蜂蜜调了杯偏甜的茶饮,又在里面加入一片洗净的嫩竹叶,清香温润的滋味飘着钻入鼻孔。
听说吃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甜饮算不算甜食?唐塘凑过去闻了闻,自我感觉还不错,便乐呵乐呵地端着去了师父的院中。
“师父,这蜂蜜茶对肠胃也很有益处,现在喝了还能贪凉降暑。你要不要尝尝?”
流云看着他端过来的茶杯,嘴唇紧抿,不说话也不伸手去接,只是沉着脸拿冷冷的眼神看着他。
若放在以前,他肯定识趣的把手收回,可现在也不知道哪来的牛脾气,倔强的将手伸着,眼睛一眨不眨直视着对方。
流云脸色越来越冷,犹如万年寒冰不化,冰渣似的眼神直戳进他心里:“之前送扳指,上回送粥,这次又送茶,端的一番好心思!有时间不好好练功,成天想着用各种歪门邪道的手段讨好师父!这是我教你的吗?”
唐塘脸色瞬间煞白,倔强的眼神被这番冰冷无情的话击得粉碎。
流云突然起身,一掌挥落他手中的茶杯,在清脆的瓷片碎裂声中背过身去,再不看他一眼:“从现在起,三日内不准跨出屋门半步,你给我呆在里面好好面壁思过!”
溅起的瓷片从唐塘的手背滑过,他毫无所觉,只是死死咬着唇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还不快滚!”
“我没错!”唐塘瞪着他冷漠的背影,“我不是要讨好师父,只是希望师父过得开心一点。是师父你自己不愿意接受别的的好意。师父这么大的人了,连真正的关心和刻意的讨好都分不清么?”
流云眸色微乱,闭上眼将唇抿得更紧。
身后传来唐塘渐低下去的声音:“我没错。错的是师父,不是我。要反思的也应该是师父,不是我。”
流云脸色陡变,一阵沉默后拍桌厉声喝道:“放肆!几时轮到你来教训我!”
唐塘双眼微红,垂头沉默。
“还不滚?再不滚就将你逐出师门!”
唐塘看着面前挺直的背影,低声道:“我错在不该顶撞师父,这就回去思过。”说完话又等了一会儿,见师父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慢吞吞转身走了出去。
流云听他脚步渐行渐远,转过身绷着脸看向空荡荡的院门,扶着桌子缓缓坐下:“元宝,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
元宝连忙跑进来,大气不敢喘,只低着头无声的收拾起地上的碎片。流云的目光无意识的随着他的手转动,在看到地上的点点血迹时,眼神一顿,神情微变,不等元宝收拾完霍然起身,一甩袖一言不发地走进内屋。
唐塘回到自己竹楼的时候,东来正趴在书桌上面练字,见他神情委顿,不由大吃一惊,急忙扔了笔跑过来:“四公子,你怎么了?”
“没事。”唐塘摆摆手,“我去睡一觉。”说着便往里走去。
“呀!你的手怎么了?!”东来突然拉住他。
“嗯?”唐塘疑惑的看着东来抓起他的手紧张的查看,这才知道自己的手破了。
“四公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唐塘收回手,他现在脑袋昏沉的好像裹了一团浆糊,只想去睡一觉清醒清醒。
“不行!”东来拖着他往外走,“伤口太深了,必须赶紧去前面找三公子包扎一下,不然会感染的!”
“就是瓷片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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