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楼梯却走了格外长的时间,正因为明白枢的意思,一条拓麻才更加挣扎,步伐缓慢的走到枢的房间前,一条拓麻绿色的眸子里满是复杂,片刻后,还是伸手打开了房门,也许他确实该为自己对锥生零不该有的感情做一个了结了。
房间里面光线暗淡,但对于天生就属于暗夜的血族来说,这却完全构不成困扰,目光转向此刻正安静睡在床上的人,一条拓麻甚至能够看清对方白皙颈间尚未愈合的咬痕。
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坐下,一条拓麻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人,仔细打量着对方因失血而显得苍白的精致面容,眼中有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柔和。
“零……”这样亲密的称呼,也许只有在对方无法听到的情况下才能唤出口,眸子中的神色晦暗不明,一条拓麻伸出手掀开薄被,却在下一秒顿住了动作,怔楞的看着的画面,一条拓麻甚至感到他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白皙的皮肤上布满密集的咬痕,即使身为血族,一条拓麻也从未在任何猎物身上造成如此多的伤口,更难以想象如果这些都是吸血后留下的痕迹,那承受的一方如何还能活得下来,不过显然他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此刻躺在床上的人虽然睡得很沉,但却生命无忧。
看着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一条拓麻心中有些无奈,他还真是小看了枢的独占欲,不用细想,一条拓麻都知道,这些伤口纯粹就是枢刻意留下的,至于目的是什么,他也隐约能够明白。
笑着摇了摇头,一条拓麻俯□体靠近床上的人,鼻尖能够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特有清淡冷香,除此之外还有一股香甜的气息,是血液的味道,对血族来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绿色的眸子一暗,但一条拓麻还是生生压抑住了想要吸血的冲动。
看着白皙颈间处的咬痕,一条拓麻伸出舌尖轻轻舔舐,血族的唾液可以快速愈合伤口,不消片刻,白皙的皮肤就已经恢复光滑平整,目光滑过深陷的锁骨看向因为凉意而微微挺立的小巧突起,一条拓麻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压□体的躁动,双眼从那粉嫩的两点处移开,一条拓麻拿过一旁的薄被轻轻盖在对方身上。
即使心里有些不甘,但一条拓麻也还是明白的,比起他,锥生零更需要的是枢,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不应该再介入他们之间,所以,今天过后,他会把心中本不该萌芽的感情深埋在心底。
下定决定,一条拓麻收拾好感情,站起身走出房间,就像是要阻隔某些存在一般关上了身后的房门。
血族灵敏的听觉让一条拓麻即使站在楼上也能够听到外面正在逐渐靠近的轻微脚步声,门被突兀的打开,冷清的月色把影子拉长,站在门口的人有着与锥生零相同的面貌,此刻正警惕的望着他。
“锥生君……”一条拓麻不意外看到锥生一缕,按照上次所见对方对零的依赖,现在才找来,一条拓麻反而觉得有些晚了呢。
抬头看向正缓步走下楼梯的身影,锥生一缕蹙眉问道:“零在哪里?”
“他正在休息。”
“休息?”心中的不安猛然间扩大,锥生一缕的手掌下意识的按在剑柄上,两眼死死盯着一条拓麻,冷声道,“你们把他怎么了?”
“锥生君,请你冷静一些,你哥哥他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口中安抚性的说着,一条拓麻心中却有些郁闷,要是让锥生一缕看到零身上的伤口,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要见他。”休息?只是睡着了而已?鬼才相信他的话,锥生一缕说着就开始打量夜间部的宿舍。
“我真的没有骗你,零真的在休息。”看着锥生一缕的举动,一条拓麻有些头疼的说道。
“不许你叫他零!”狠狠瞪着一条拓麻,锥生一缕眼中划过一丝狠戾,这个吸血鬼有什么资格那样叫他的哥哥!
“好好……”投降般的举起双手,一条拓麻无奈的说道,“我叫他锥生君总可以了吧。”
“我哥哥到底在哪,我要带他回理事长家。”懒得再和一条拓麻废话,锥生一缕来这里只是为了要带回他的哥哥。
为难的皱了皱眉,但一条拓麻心中也清楚,如果锥生一缕见不到零的话,恐怕是不会善了了,虽然他完全可以用武力手段制止锥生一缕的行为,但从他个人角度来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想那么做的。
“我可以让你见他,但是你必须答应我,见到他之后立刻离开夜之寮。”
“哼,可笑,我见我的哥哥还需要你的允许吗?”心中的焦躁让锥生一缕更为厌恶对方那张伪善的面孔。
“那这样我就无能为力了。”摇了摇头,一条拓麻眸子中的温度也降了下来,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宽阔的客厅内寂静无比,两人无言地对峙着,紧张的气氛就像一根紧绷着的弦,只要稍一用力便会随时都会断裂。
“切,我答应你,现在带我去见我哥哥。”夜之寮对他来说并非安全的地方,他没时间去和一条拓麻比拼谁的耐力好。
脸上的神色缓和下来,一条拓麻性格沉稳,他并非像蓝堂英一样急躁易怒,对于锥生一缕,他也希望能够和平的解决与对方的矛盾。
“请锥生君和我来。”说完,一条拓麻转身再度向楼上走去。
即使已经达成协议,锥生一缕也没有与一条拓麻走得太近,只是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跟在对方身后,直至门边,锥生一缕的脚步才显得急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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