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实在是不对,虽然似乎乍一听上去无懈可击,仔细回味起来却觉得这段说辞和雾绘夫人所说的那个故事一样——太熟练了,熟练的好像是排练了千百遍一样。
“所以?”我试探性的问道。
“就在我和内人都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母亲大人真相的时候,恰巧路过公园的内子,却发现你同麻里长得实在是非常的相似,便动了让你来假扮麻里的女儿香织的心思。”他顿了顿,随机身体微微前倾,“请你放心,并不会让你白白这么做,母亲去世之后,我和内子会给你一笔钱——如同私家侦探所调查的一样,你大概,是流浪者吧?”
哦,你们说的那个侦探啊,其实是我给他下了暗示,让他告诉你们说我是流浪汉的,我还在好奇究竟是谁在暗地里调查我这个三无产品呢,原来搞半天是你们啊,早说嘛,还要用这种就像是绑架一样的手段。
一个计划在我的脑海里面迅速成型,我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我想大概在这个房间的某个地方有着监视镜头将我和雾绘夫妇的对话都录了下来,这样一来就算我假扮雾绘香织,日后即使骗去了老太太的信任,也没有办法和他们争夺遗产的继承权。
我想,大概是老太太注意到了什么,逼着儿子和儿媳到处去找自己的小女儿,并且说出什么,“不把麻里找回来的话,就把所有的遗产都捐献给慈善组织”之类的话吧?
而且,老太太似乎活不长了。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如果雾绘麻里真的是因为和人私奔并且出了事故而死的话,雾绘夫妇所做的事情就是完全在道德或者法律上不存在什么问题的,而如果雾绘麻里的事情真的和我直觉的一样存在问题……
那么,就是时候完成系统给我的任务了。但是介于我是个被请来的假装人家孙女的人,我想,他们大概会限制我的活动——“那个,请问……如果我同意假扮雾绘香织,你们……能让我起码有自己的活动时间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面前的那对夫妇。“请放心,我不会惹任何麻烦的。”
雾绘夫妇对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呼……也对,有着金钱交易在里面,要是破裂了,他们还能直接告诉老太太我是个冒牌货——不对,直接告诉老太太?对啊,明明可以直接一脸沉痛的告诉老太太妹妹一家已经不在人世了,却选择了这么个折中的方法——是孝顺吗?
还是别有原因呢?
希望是孝顺吧。我这样想到。
第二天的时候被佣人换了一生樱色的和服,五花大绑对着早饭完全吃不下去,然后被教了一堆和雾绘麻里有关的事情,再教了一些淑女的礼仪风范——什么走路小步啊,双手要放在前方啊,说话小声啊之类的——不得不说,他们做的还真是细心。
等见到雾绘老太太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魔鬼训练之后了。
老太太一看见我就拉着我的手叫“麻里”,我只能把手覆盖在她皮肤起皱的苍老手上道,“奶奶,我是香织。”
老太太的手轻微的抖了一下,“香织?”
“诶,香织是麻里的女儿。”雾绘奈绪夫人凑过来满脸带笑的说道,要说的话,这种特意讨好的笑容有点奇怪,不怎么像是儿媳妇对婆婆反倒是有点像下属对上司,“也就是婆婆您的外孙女。”
从进雾绘家宅那一刻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雾绘正一郎先生和雾绘奈绪夫人,对于雾绘老夫人的态度,是不是稍微有些太生疏了?作为家人来说。
老太太抬起手,把那双虽然苍老却一点也不粗糙,看上去似乎保养的很好的手覆盖在了我的脸颊上,“香织?”她用这样不确定的,颤抖着的声音问道。
“奶奶。”我把手覆盖在她的手上,露出一个微笑,老人的眼睛里面一点点积蓄起泪水,最终决堤般落下,她双腿不便,只能坐在轮椅上才能到庭院里面走走,现在院子里却到处都是萧瑟的场景。
她摸完了脸又摸头发,“对、对,麻里喜欢这种味道的肥皂……”她颤抖的手在我的脑袋上轻轻拍着,就像是给自己的孩子哺乳时一样。
“香织……香织……麻里说过,要是日后有了孩子,就要叫这个名字。”她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一样,一边流泪一边这样呢喃着。
我还是觉得很奇怪,果然……非常的奇怪。
我伸手掏出手帕,为雾绘老太太拭去眼泪,握住她不停颤抖的手,“奶奶,香织代替妈妈,回来看您了。”
她终于像是绷不住了一样,摸着我的头发哭出了声。
雾绘奈绪夫人转过头去拭泪,可是我却看到她似乎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似乎是因为我的假扮骗过了被宣告只有半年寿命,腿脚不便却看上去对于这种绝症患者来说还算比较有精神的雾绘老太太,从半年前开始她只能靠着各种药物和仪器来维持生命活动了。
果然还是觉得很奇怪,从一开始就有一种奇特的违和感。要说的话,就是作为儿子的雾绘正一郎居然只在把我和雾绘奈绪太太送上楼见老太太的时候出现过一次——这样孝顺的儿子,这种时候怎么会不在这里呢?还有雾绘太太对着老太太那种太过卑微讨好的相处方式。
这一家人的关系,也许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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