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术法对寻月起了作用,三径心中暗喜。可他却还是小瞧了梵天死士的能耐:抵抗幻术魅术,也是死士必修课业之一。
只见寻月保持着抓握三径脚踝的力度,突然低头在自己的小臂上狠狠咬了一口,白色的肉立刻翻了出来,紧接着鲜血淋淋而出,染红了三径脚下的白石华庭。如果不是对手是三径,如果寻月没有内力全失,他完全不用如此,也不会被魅惑。
看着寻月嘴角边流下的鲜血,三径直觉得自己的小腿转筋,头皮发麻。刚才那一口要是咬在自己腿上……天哪,这简直是一条疯狗!不,这是一条可怕又可敬的狼狗,一条为了主人,什么都肯做的良犬。
“您不必再对下奴使用魅术,直接说吧——解毒之法。”寻月再次抬头,对着三径露出一个谦卑的笑容。
此时面对这个笑容,三径再也不会觉得眼前的奴才卑微,反而觉得他是如此高大,高大到足以与自己平等对话。于是,华服锦袖轻展,一道术法无形中散开。
竹屏后聚精会神听墙根的两人忽然彼此对望了一眼——听不见了。
白衣公子手中的折扇再次打开,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着,明显已经不再紧张庭内的情况,而是在……看热闹。
“唉呀,听不到了!主人又用‘障音术’!”欣儿跺着小脚,“沈公子,你刚才怎么不进去帮忙呀?”
“帮忙?”白衣公子停下折扇,饶有兴趣地看看小欣儿,“你想让我帮谁呢?”
“……当然是我家主人!”欣儿红了脸故意捌过头去。她刚才是有一些担心寻月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知道他只是一个低贱又不老实的侍奴,自己怎么还是会为他担心呢?
“哦,这样啊。那就不必了,你家主人这点自保能力还是有的。”白衣公子又开始摇他的折扇。
“你……咦?主人怎么把金剑收起来了?诶?还给他伤药?”欣儿看到庭中的情形又紧张起来。
“交易谈妥了,当然要表示一点诚意。”白衣公子不以为然。
“有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他要是再偷袭怎么办?”欣儿还是不放心。
“不会有第二次。”白衣公子意有所指,“你家主人就是把他算计得死到连渣都不剩,他还得道谢呢。”
“……”欣儿不太明白,不过也知道主人定是没事了。只是那个寻月……
吞下那颗药丸,庭院中那人从地上吃力的爬起来,跟着三径松主进了流丹阁。
望着寻月狼狈却坚定的背影,白衣公子不禁心中暗然。沈容啊沈容,你还不是一样,放着好好的盟主不当,陪上功力也就算了,还四处寻宝,替他人做嫁衣裳……
没想到这流丹阁的盥洗室会这么大,比一般人家的厅堂还要大一些,并且与一个更大的浴室相连。盥洗用品尽是些金玉之器,尤其是□□的用具更是精致而齐全,整齐地分类摆放在一个三层白岩刚木置物架上,完全不是侍殿那些侍人的用具所能比拟。
寻月利落地用这些并不算陌生的器具进行清洗,里里外外,一丝不苟。与在侍殿受训时不同,没有皮鞭催促,没有督净查体,也没有任何委屈与不甘,有的只是心中无尽的虔诚与决心。
三径松主的药果然厉害,服下不到一刻钟,寻月就感觉“碧落花雨”在胃里形成的灼烧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渗入心脉的冰寒,而自己体表的中毒现象也随之完全消失。按着三径松主的说法,这寒意会逐渐消退,当它完全消失时,就是自己生命的尽头。
流丹阁的外伤药也很好,虽然对肩胛骨上的贯穿伤作用不大,肩部的伤处仍然肿胀得厉害,但迅速封口、止血止痛的作用丝毫不比“绿透”差。只要左臂不做太大幅度的动作,就不会疼得很厉害。小臂上的咬伤更是微不足道,外用了伤药后,根本不在寻月考虑范围内。
清洗完毕,寻月小心擦干身体和湿发,穿上盥洗室门口一套上好的白色软缎中衣,并没有穿三径松主为他准备的那件华丽外袍,直接走出了盥洗室。
就在寻月踏入华庭的一刻,眼前的幽玉华庭瞬间变了样子:再没有什么竹丛,也没有精雕彩绘的流丹阁,只有一望无垠的大海和脚下松软温暖的沙滩,最重要的是,凉亭还在原来的位置。风轻轻吹起凉亭的纱幕,露出自己此生的归宿……
“今夜子时至明日午时,我会施术法让他认不得你。你要在这六个时辰内,尽量多的使其排出体内阴毒。这是三倍浓度的‘醉卧花间’,子时前点燃……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两毒融合是此法所必须。至于能不能在时限内让毒素完全排出体外,就看你的本事了。”
“失败?哈,此法说白了就是李代桃僵之法。如果过了午时,阳衰阴长,你还不能吸取他体内所有毒素,以他体内的药量,融合前后两次的‘醉卧花间’后,足够让你们二人在一日内全都枯老而死。”
“目的?我当然不是什么济世救人的活菩萨。我要的是……他的先天之气!哈哈哈……”
寻月直到进得凉亭来,才真正相信三径松主的话。因为,他的大人此时竟然与一个沉醉的普通人没有两样,体内完全没有内力……不,应该说,所有内力都凝在关元和紫宫两穴,用于分制两种奇毒。
大人在溯月廊桥一战动用了太多真气,导致体内的两种奇毒再次融合,要将两毒重新分开,必定要花费更多的内力,甚至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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