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他的人是个中好手,我努力到今日也没有办法解开对方下的暗示。而且,我发现他不仅被人封了记忆还被人窜改了记忆。”
“窜改记忆?”
“也就是把不属于他的记忆加了进来,让他以为自己经历过。”
“……他…恢复得了么?”
女子摇头:“恢复是没有可能了,强行的话甚至可能会成为精神病人。他……很可怜。”
从桂林回到北京柳下溪没有回单位直接回家了。屋子里还保持着他离开的模样,冰箱里的食物有的已经过期了,看来这几天清荷没有回家。
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第一个念头是打电话给清荷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忽然想到他是没有电话的以前想着可以通过柏青或者齐一峰找他,现在这两人离开……得替他配一个传呼机。不知道他宿舍有没有电话。
打开自己的传呼机,哇,有好多条来电信息。
“师兄。你找我啊?”
“柳下溪!”那一头是秦育明气急败坏的叫声:“我现在在第四人民医院,你快点过来!”
“医院?”
在途中眼睛无意瞄到了报纸头版的标题。他一怔,标题上写着:“xxx公司总经理林天杰涉嫌收受贿赂过亿被逮捕。”好快的动作!他掏出零钱买了份报纸在手。看来他那番话由徐母送上来了,那个人那个他不想记起的男子。十年前以天才之姿横扫中国商界的神话似的人物全国最大国营企业的总经理林天杰落马了。他翘起了嘴角,这个奸滑的狐狸喜欢设陷阱捕狼,可狼那是甘愿被人剥皮吞骨的?就不知道狼与狐狸谁更绝了。啊,这儿还有一个大版面!徐某某的第一机要秘书涉嫌贿赂被捕…徐某某深切自责没有管理好下属,特向全市人民道歉云云…居然还是在钱面上来下手查处啊。
“你这是?”师兄居然腿打着石膏吊在床架上,啃着苹果嘟着嘴一副憋气的样子,伤得不轻啦。不是他没有同情心真的很好笑……在四人间的病床上一副被世人遗弃的模样。
“你去那里了,危急的时候找不到你这个人!”秦育明没好气道,把苹果核丢进了垃圾桶叹了一口气道:“跟你拍挡是我笨。”
“怎么受伤的?”柳下溪很没良心地敲了敲他腿上的石膏。
“有人袭击肖奋勇,我去追凶犯的时候不小滚下楼……”
“袭击肖奋勇?没理由啊,我可以肯定四年前、三年前、二年前的事都跟他没有关系才对的啊。除了那件山难的事……”柳下溪皱眉:“太奇怪了。你确定不是在袭击你?”
“袭击我?”秦育明一怔,一拍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他们也许发觉了我在调查他们的事。”
“师兄一直瞒着不说的事?到底是什么?连我也一直瞒着啊。”
“哎,也不是特意要瞒你。你推我出去走走,在这里说不方便。”
“你无法想象我在映月山庄瞧见了些什么。”秦育明颇为得意道。
“无非就是些高官政要在花天酒地等等……”
“话是没错。嘿嘿,是级别,你万万想不到那个人也在山庄露过面!看不出啊,在电视以及公共场所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也是如此的低级!见到这个后老实说,我把李成生的案子丢到一边去了,有空闲的时间里全部用来调查。居然让我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姓徐的?”
“不止,他也有份,比他还高!”
柳下溪愕然。过了半晌才道:“你这样非常危险!想不到你还活着,不能不说你命大!”
血色的映月泉-20
柳下溪对曾奋勇第一印象是:惊弓之鸟。下班后从公司出来小心意意地察看四周,走一步停两步。憔悴的双目混沌地注视着人群,衣服过松地挂在身上。鞋子是新的白色运动鞋,与一身灰青的衣服很不搭配。
他看到柳下溪的时候,没有迟疑立即转身就跑,速度很快。
柳下溪没有追他。他身边还放着师兄的自行车,知道对方的住处可以守株待兔。
曾家很普通。家里有寡母与弟妹,母亲在居委会工作,是一位热心而平常的老妇人。主要经济来源就靠曾奋勇在单位的工资了。
曾奋勇是跑回家的,而柳下溪已经坐在他家里喝完了一杯茶。看到他,曾奋勇扭头想跑。柳下溪闪身阻住了他:“我是刑警,有事想问你。”
曾奋勇长长吐了一口气,有点意外他的身份。在游离的目光下曾母主动出门并把门关上了。
他是谨慎地仔细检查着柳下溪的警员证。
“柳同志找我什么事。”洗把脸后坐下来,脸色开始有些血色了。
“你与徐念余是大学同学?”柳下溪拿出笔来做记录。
曾奋勇并不意外这个话题,言谈间看不出先前的慌乱,看着柳下溪的眼睛认真回答这让柳下溪很有好感。“从初中开始就是同班同学,很自然的就成好朋友。几年前,他生了场病后交情淡了下来。我的工作也是他帮忙解决的。他是我人生里的贵人。”这话接不下去了。
柳下溪眉头暗皱,难怪这个人被明察暗察都是清清白白的。
“你这里有大学时的合照么?”柳下溪这话一出,轮到曾奋勇皱眉头了。
“你坐一下,我去找。”
“我想看的是你们在大学时组社的‘自助旅游社’全体成员的相片。”
站起身的曾奋勇身形很明显地一抖:“自助旅游社?”
“四位男性成员一失踪一疯一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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