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分手时,彼此皆是流连,他是有口难开,对面的道士垂着脸将一双秋水墨瞳一眨再眨,几番欲言又止。
曾有心将东垣收起,谁知至多隔上七日,便又忍不住令他再去天河边。只因见过东垣后,端庄持礼的道者总会不自觉同随后出现的他多出几分亲密。偶得机缘上天的凡人为何频频出现在天河边?敖钦等着道者发问,迟钝的道者却似一无所觉,从头至尾不曾相询。
旁人道,梦境总是最好,哪怕梦想成真都不及梦中来得那般惬意。敖钦不知道这是否也是一场梦,只是那段岁月一如梦一般恍惚,哪怕今后在荒凉岁月中偶尔记起零星,犹自觉得几分不真切。
小道士总是在天河边同东垣叙话,自起初的客套到之后的无拘无束。他跟东垣说,他知道东垣居住的那个小城,因为之前去过,地方很美,民风也很好,记忆最深刻是那个总是倚在屋檐下叫卖的货郎,手里的拨浪鼓特别精致。
性格憨厚的男人不插话,含着笑听。小道士不知道,隐了身形的神君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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