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硬无情:“为什么会这样?”
老人家不经吓,生生打了个寒战。
帝君一把扯过太医的衣领,“三王爷的身体为何会如此羸弱?你一直在他身边侍奉,别告诉我你不知情。有什么事情瞒着朕,还不从实招来?”
老太医哆嗦着叩头,“皇上……皇上请息怒!容微臣稍后再作详细解释,微臣要马上给王爷施针,不然恐怕珠胎不保啊!”
珠胎?奇怪的名词让云凡疑惑地皱起眉头,但此刻并非计较的时候,他很快点了下头,“准!”
老太医取出随行的银针,敬告帝君:“施针过程,痛楚加剧。万一三王爷醒过来,请皇上千万要制住王爷,不能让他乱动。否则穴位不准,会祸及性命。”得到帝君的首肯,他跪行向前,拉开了王爷的前襟。只见原本白皙的胸膛上,一片青紫淤血。老太医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急痛攻心,一时之间竟忘了身份,抬头朝帝君责备地瞪了一眼。年轻桀骜的帝君,居然被他瞪得心虚地低下头。
一根银针在手,太医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目光如电,认位精准,手起针落,毫不迟疑。下针的用意,是在于驱散胸口集聚的淤血,以防对珠胎造成压迫。
一针下去,云凡感到怀里的人微颤了下,他赶快把哥哥的身子拥得更紧。银针的着点,是围绕在乳沟那道粉红肉缝周围的穴位。眼看着第三针扎了下去,遥辰“呃…”的轻声痛呼,眉目悠悠打开,竟痛醒了过来。映入眼帘,是云凡混合着歉意和安慰的眼神。遥辰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只觉得胸口如遭火燎,撕裂般疼痛,他动了动嘴巴,哀嚎:“凡儿……我好疼啊……好疼……”声音弱得几不可闻。
由于神思的归位,对痛的感觉更为敏感。太医刺下第四针时,遥辰下意识地要伸手捂住痛处。他刚举起的手,被云凡牢牢握在掌中。云凡把嘴巴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乖乖的,别动。很快就好了。”他伸出舌头,在那敏感的耳廓舔了一下,然后寻到遥辰的嘴唇,吻了上去。他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进哥哥口中。遥辰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开来,不知是弟弟精纯的真气让体内的苦楚大减,还是因为那个温柔的亲吻,让他忘却世间所有,甘心沦陷其中。
银针在他身上停留稍倾,便由太医全部拔去,胸膛的青紫颜色已然不见,恢复了原本的白璧无瑕。老太医松了口气,总算是医治及时,有惊无险。与此同时,云凡也结束了亲吻,满意地看到哥哥艳若春桃的俊脸。
帝君转而言笑晏晏地对老太医开口:“现在,该把真相告诉朕了吧?”那副笑意底下酝酿着怎样的盛怒,在官场打滚了多年的老臣子,自问还能看得出来。只是,各为其主,三王爷下令要他封口,他又岂敢兀自透露半分,当下只是伏跪于地,无可奉告。
帝君火了,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几,怒道:“愚蠢的东西!都是因为你的愚忠,没有给朕及时禀报实情,差点就害死了三王爷!如今你还要隐瞒?都一把年纪了,竟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糊涂之人,留来何用?”如此死板顽固,不懂得灵活变通,也难怪这老东西医术高明,却一直无缘御医的位置。
句句重话,把太医唬得汗如雨下。
遥辰不忍见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仆人受此惊吓,介入调停:“皇上,其实是我……”
“你闭嘴!朕没问你!”帝君恶狠狠地喝停他,哪见半分刚才的柔情蜜意。他又转向那抖得如秋风落叶的可怜老人,阴枭的笑意在脸上泛滥:“老家伙,你要是不肯开口,御医们也很乐意为朕效劳。你别天真到以为只要自己死守秘密,朕就会永远被蒙在鼓里。”
太医被逼得无可奈何,只好抬眼,朝三王爷请示,遥辰对他点点头。老人家如蒙大赦,急忙上前作揖,道出实情:“皇上……皇上!请听微臣的一句进言。王爷如今的身子,不宜劳累,更不能进行一些会刺激气血泛涌的……咳……各类事情。因为王爷现在,已是有孕在身的人了。”
“你说什么?有孕?!”云凡舌头打结,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了下来,又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个半死,旁边的宫女赶快奉上润喉蜜茶。遥辰帮他顺背,一边打趣他:“皇上请自重,不必过于兴奋。”
云凡惊魂甫定,表情怪怪地瞪一眼他三哥,又追问太医:“此话怎说?快给朕详尽道来!”
跪在地上的太医,拱手身前,他斟琢词句,尽量避开复杂的生理术语,挑些显浅易懂的字眼阐述:“男子受孕,珠胎结于乳沟之间,胸骨之下。那里,是男性全身上下最为阴柔的地方,性质也与女性的子宫最为接近。珠胎结于其上,方可吸取充足的养分和精血,对生长发育甚为有利。珠胎一旦生成,男子胸口会出现肉疤。除此之外,身体外观一如寻常,并无其它异状。怀胎十月,肉疤开裂,珠胎将自内取出,比巴掌略小,且还未生成人形。脱离母体的珠胎,需置于洁净的容器之中,继续以母体的血养之。鲜血十天一换,再待百日,珠胎便如一般婴儿,破囊而出。”
云凡听得头昏脑胀,但大抵也知道了那过程极不容易。过于年轻的他并无一丝将为人父的觉悟和喜悦,只觉那是一桩避恐不及的麻烦事,让他头疼,无暇顾及其它,他脱口便问:“如今还能否将珠胎打掉?”
怀中的遥辰一震,扯住他的衣袍,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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