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地:“不关我的事,谁叫三哥你硬要下来泡水,而……而且,谁叫三哥你离我这么近。”吼完之后,飞身上岸,落荒而逃。
留遥辰一个,在泉水中央,苦笑。今天来,本是有一个故事,想告诉他的,没想到……
遥辰伏在池边岩石,用手一下一下地抚慰着受伤的胸膛。
啊,云凡云凡,真怀念,小时候的你,那个会天真地趴在我身上,问“哥哥和姐姐有什么不同”的小男孩,那个用嘴唇含着我的rǔ_tóu,问“为什么哥哥这里不会像乳母一样出奶”的小笨蛋,那个,会粘着我撒娇,唤我“遥辰哥哥”的你……
正文第九章
寝宫之外,二位宫女提灯于前方引路,云凡踏上幽径,身后的靳子钥轻声请示:“皇上,是否要下臣今晚动手?”
云凡不答,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听!”
寝室内传来叮咚琴声,略嫌稚气,但别有一番轻灵意境。那琴声,追逐着银白月色,在林间缠绕回旋。云凡笑了:“朕的琼川琴,由万年古木所制,琴身沈稳,一经撩拨,霸气冲天,能将那霸道之琴弹得这般柔情似水,实为难得。佳人如斯,朕怎舍得假手与你?还待朕亲自解决吧。”
靳子钥大骇:“万万不可,皇上!此等小人污血,岂可弄脏皇上的手!”
云凡一哂,“子钥,你越来越大胆了。”他伸手,搁于亲信胸前,不费吹灰之力,破肤而入,探进筋脉。靳子钥浑身一震,胸膛鲜血淋漓,但他一动不动,任由帝君掌控自己心脉。云凡抽出手,向他展示手上鲜血,“怎样?朕的手已被污血弄脏,现在无所顾忌了吧?”
子钥跪下:“是,下臣知错了。”
云凡掏出丝绢拭净手上血迹,示意众人侍守在外,独自步入了室堂。
专注弹琴的沁伶并没发现有人进了房间。手下那把古琴,七弦紧绷,手感沉重,极难控制,他弹得很是吃力。耳边忽然传来的击掌之声,把他着实吓了一跳。猛一抬头,只见那个高大身影倚在屏风边缘看他,不知看了多久。
“皇……皇上……”沁伶觉得自己的心乱跳一通,不知是怕还是喜。
云凡摆手:“不必多礼。”他迳自走到御床上,盘膝而坐。“你继续弹吧,朕想听。”
沁伶只好复又坐下抚琴,但手指不听使唤,音符飘忽,透露了他的心事。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渐入佳境,把音弦压稳。
纯净的琴声,云凡听着听着,觉得心境澄明,神思脱离世俗束缚,去到无欲无求的空灵境地。他闭目养气,吐纳内息,通体竟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朦胧间,脑中出现不可思议的画面,琼楼玉宇,美不胜收,不似凡间的俗物,倒像天宫仙人的住处。云凡自觉可笑,自己又没见过仙人,怎么知道他们就住在这种地方?但心中隐隐,又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忽然,一股陌生气息,近身而至。
云凡“咻”地睁开眼,出手如电,钳制着来人颈脖的要害,将之狠狠压于身下,不得动弹。阴森杀气随着话语,袭向那人:“你无声无息地靠近朕,想干什么?”
底下的沁伶眨着受惊小鹿般的眼睛,战战兢兢地说:“没……没有,我只是……一曲已毕,我……请示过皇上多次,但皇上都没有反应,我……我以为……您已经睡着了,才想着过来给您添衣……”其实,他只不过想靠近帝君,看清楚那张时时萦绕在自己心中的脸,不料帝君忽然发难。
云凡放开他,平复体内泛涌的内息。沁伶仍吓得横躺在床上,不敢动。云凡眼角扫了扫他,嘴角渐露笑意,“如诺国的服饰,穿在你身上,很好看。”一句话说得沁伶绯红了脸颊。
如诺国的衣袍剪裁简单雅致,但很注重腰间装饰。腰上惯以多重彩布缠绕,给人腰杆笔挺的感觉,男性穿着,尤显挺拔,女性穿着,更显得身段玲珑,点缀出妩媚之态。
云凡的指腹拂过沁伶仍然颤抖的小脸,不由赞叹:“沁伶,你好美。”他把男孩困在自己两臂之间,俯下身。
眼看帝君的薄唇就要印上自己的嘴唇,沁伶心里狂跳,他紧紧地闭上眼,却没想过要躲闪。可是,预想中的吻并没有等到,只是耳边传来声音:“我今晚来,是要杀你的。”
说罢,云凡又缓缓坐直了身躯。沁伶的小脸,由红转青,由不可致信的愕然渐渐变为惊恐的惨白,最后只化做一丝认命的绝望惨笑。他不叫不哭不求饶不反抗,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云凡,像是要把他的一颦一笑都刻进脑海,也不知道是为了爱还是为了恨。
许久,沁伶才幽幽地开口:“皇上要杀我,是否为了帮您的十三姑姑报仇?”
“十三姑姑?”云凡有点摸不着头脑。
“皇上不是跟沁伶说过,那位远嫁燕澜的姑姑,是皇上最锺爱之人,可惜被我大哥害死。”
云凡听罢,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确这么说过,禁不住仰起头哈哈大笑,几乎没笑出眼泪来:“小笨蛋,那是我编的故事,骗你的。哈哈,你还真的相信呀?”
沁伶被他笑得又羞又伤心:“你,为什么要骗我?”
“当然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欺负你!”云凡止住笑:“嗯,倒不是全为假话,十三姑姑她的确很美丽,也非常疼我。可是,宫里面疼我的人何止千百,我断不可能独独青睐于十三姑姑,你说是不是?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很感谢十三姑姑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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