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笑就是我最擅长的。”他直视着南宫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继续说道:“南宫少爷,你回去吧,如果以后你们和蛇祖门不为敌对,我必然会以礼相待,肯定不会绷着一张脸,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也要告诉你,你不用再对我说其他,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南宫意袖子下的手收成了拳头,他开口道:“流尘……别的恩怨可以不说,可是你我之间…我没什么好解释,错了就是错了,可是我……”
“南宫少爷,别说了。”聂流尘摆摆手,他抬眼看了一下满脸紧张的南宫意,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可再心软。
南宫意一步向前,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臂,说道:“至少今天听我说完,我怕……”
他的目光炽热,聂流尘好像被烫了一下,但对方力气比他大,手抽不回来,只能说道:“行……你接着说吧,但我必须告诉你。”他直视着南宫意的眼睛,认真道:“以前我对你是仇恨,但不忍心让你死,现在仇恨也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南宫意的手慢慢松开了,聂流尘松了一口气,点了一下头,准备离开,迈步前一抬头却透过柳枝看到了一轮满月。
等等,满月!现在什么时辰?
南宫意转脸看着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忽然身体一歪。为防止他摔进池塘里,聂流尘赶紧拉紧了他。
“今天是满月。”聂流尘说道,心说难怪这些年来一直嚷嚷着自己多么多么想念家乡庙会的穆千幽没出来玩。
南宫意努力撑开眼皮,说道:“知道。”
聂流尘怒了,问道:“那你还乱跑?”
南宫意道:“本来想回去,客栈就在桥旁边,但看到你……”声音越来越小。
所以说你自己乱跑还怪我咯,我可是伤号,背不动你的。聂流尘腹诽。
南宫意紧闭着眼睛靠着他,入了秋,地上似乎已经结起了寒霜。聂流尘看着他,忽然觉得刚才那个戏子演得其实一点都没错,即便真真实实在戏中的人,也不过是愁情难做,潇洒难为。
心里想着实在不能把这个人随便扔在这里,他把南宫意胳膊架在肩膀上,捡起云遥,又把小金鱼灯笼插在腰间,一步步向刚才那座桥走去。虽然离得不太远,但还是好容易才走到,他看到了桥边有一家客栈,里边有一个女掌柜在算账。
他扶着无意识的南宫意走进去,问道:“姑娘,这位公子喝多了,是住你这吗?”就南宫意这个模样,如果住在这,女掌柜不可能记不住。
女掌柜吓了一跳,说道:“是啊,哎呀,这喝了多少啊?奇怪。怎么都没酒气,就交给我们小二吧。”
聂流尘捏捏眉心,叹道:“算了,送佛送到西,住哪间?”
这家客栈一共三层楼,南宫意住在最高一层,走廊尽头一间。在店小二的帮助下爬着楼梯,聂流尘有种自讨苦吃的感觉。
把南宫意放到床上的时候,聂流尘脚下支撑不住,手撑在床上,近距离看到南宫意紧锁的眉心,眼角竟隐隐有水光,聂流尘偏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心道莫非他这些年来也过得不怎么好,才会在满月的幻境中也一副不安宁的样子。他的心在胸内一阵狂跳,忽然觉得自己真没有那么不想看到这个人,便抬起左手放在他的眉心上,轻轻按了一下,忽然一阵剧痛从右肩膀传来。聂流尘赶紧站直,自嘲地笑起来,谢谢你提醒我。
好不容易把人放上床安顿好,聂流尘累得直喘气。他又想起了什么,从被子里捞出南宫意的右手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他手指上不是伤痕,而是一点浅红色的痕迹,指尖还有一点墨痕。聂流尘松了口气,把南宫意的手塞回被子,掖好。
他想,以后还是好好练一下|体力吧,至少练成南宫意这样,毕竟这个人每次都能在半空中稳稳接住他。
他又想,那一句戏文,不知道他听到没有,传闻说南宫少爷这些年来不喜欢热闹,怕是没听到的。无妨,自己听到就行。
走出去的时候,聂流尘带上了小金鱼灯笼,夜已深,他需要照明,谁让南宫意吓得他把自己的灯笼都扔了。
第二天,南宫意醒了,看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又做梦了?”他起身打开窗,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窗户正对着一片悬崖,可以看到一棵焦黑的树。南宫意走到楼下,发现掌柜的手边放了一盏金鱼灯笼。
南宫意上前询问,掌柜道:“是门边的桥上捡的。”
他看向门外,嘴角边微微翘了一下,但很快又敛起了笑容,向一个方向走去。
聂流尘回到蛇祖门,被告知今天只有一个问题要解决:门主嫌弃白纸灯笼不吉利,要换其他颜色。他没理报信的门人,直接进了房间,把小灯笼插在窗边。
一觉睡得很饱的穆千幽去悬崖练功完毕,跑去骚扰聂流尘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小灯笼,忽然心血来潮,回去之后跟门人吩咐了几句。
片刻,门人回报:“副门主不同意把门上换成金鱼灯笼。”
穆千幽一挑眉,道:“为什么,他原话怎么说?”
门人低头不语。
穆千幽一拍案,喝道:“说!”
门人小心翼翼地说:“副门主今天很奇怪,他说,让她滚!”
穆千幽没有发火,流尘哥哥这不正常的态度太值得琢磨了。
又过了一天,穆千幽收到一张地契,巴结蛇祖门的人很多,甚至有些比较小的灵修门派偷偷给她送礼,
喜欢曲径归何处请大家收藏:(m.bxwx.win),笔下文学网更新速度最快。